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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请奏，然而启明帝却摆摆手。
“此事，暂且这样，朕心中己有数！”
秦宇看着启明帝的样子早就知道，这启明帝是不会相信自己会通敌叛国，毕竟不管是那火药还是手榴弹、火铳，都是他拿出来献给启明帝的。
也就是攻坚他的人不知道这些东西，要是知道自己有这些东西也就不会如此随意的来攻击自己了。
现在启明帝弄这么一出，就是想看看是谁在后面搞事情。
这时候，外面的太监来报，北狄使团在宫外求见。
“宣！”
启明帝大手一挥，“忠勇伯之事，现在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在北狄面前提起，朕倒要看看他们怎么个串通法。”
殿下众人纷纷应是。
很快，北狄使团入殿。
“尊敬的天启皇帝陛下，”赫连勃勃这次收起了傲慢，脸上堆着谦卑甚至带着几分凄苦的表情，深深一躬，“外臣代我北狄万千嗷嗷待哺的子民，再次恳请天朝上国，慈悲为怀，暂借粮秣五十万石，以解燃眉之急！我北狄左贤王殿下承诺，待明年草原水草丰美，牛羊肥壮，必定双倍奉还！并以黄金万两、骏马千匹为质！”
借粮！而且数额巨大——五十万石！
户部尚书陈广峰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脸都绿了：“陛下！万万不可！五十万石！这几乎是我粮仓近半存粮！北狄狼子野心，借粮如同肉包子打狗！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是啊陛下！北狄向来言而无信！此乃缓兵之计，欲壑难填啊！”兵部一位侍郎也出言附和。
赫连勃勃笑呵呵的说到：“外臣可是听说，天启今年大丰收，税粮就收了五千万石，我北狄所求，还不到你们的百之一。“
随着赫连勃勃的话音落下，群臣脸色大变。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宇。
税粮多少，这赫连勃勃怎么会知道呢？
这一刻所有人都相信是秦宇将消息透漏出去的。
高明啊。
不给自己使眼色，也不暗示帮忙。
就此一说，就将自己通敌叛国坐实了。
不得不说，这做局的人是真阴险啊。
秦宇目光在陈广峰和周正明身上一扫。
他最怀疑的就是这两个王八蛋，平时就爱给自己找不自在。
“五十万石，绝无可能！“
启明帝想也不想回答道：“我朝最多支援北狄二十万石，想要再多就拿战马来换。“
“战马之事，容后详谈。“
赫连勃勃摆摆手，“五十万石粮食，我北狄八十万铁骑，也就最多让我们熬一个月时间。。。“
八十万铁骑！
听到赫连勃勃的话，殿下众人脸色猛变。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北狄八十万铁骑，肯定是夸大了。但是凑个三十万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天启百万雄兵，但是铁骑也就不足二十万。
若是北狄铁骑南下，天启很难抵抗。
启明帝双手紧握，心里盘算着‘再让你们嚣张一阵子，等秦宇的震天雷和神火铳装备起来了，朕看你们怎么死‘。
“朕再说一遍，五十万石绝无可能！北狄要战，我天启奉陪到底！“
“对“
吴敌手站出来，杀气腾腾：“老臣虽年迈，但依旧可以出战，老臣恳请皇上，让老臣挂帅出战。“
随着吴敌手站出来，主战派的人纷纷请缨出战。
赫连勃勃似乎早有预料，面对狂风暴雨般的反对，他并不慌乱，反而露出一丝“悲天悯人”的苦笑：“诸位大人所言，外臣深知。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北狄子民亦是父母生养，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殍遍野，易子而食吗？”他声音哽咽，演技精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话锋一转，抛出了真正的陷阱：“外臣也知，五十万石数目巨大，恐令天朝为难。为表诚意，也为减轻贵国负担，我使团商议出一个折中之法，不知陛下与诸位大人，可否一听？”
“折中之法？“
启明帝眉头紧锁：“讲。”
赫连勃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朗声道：“我北狄所求不多，只求活命之粮。这样如何？第一天，贵国只需给我北狄一粒米；第二天，两粒米；第三天，西粒米；第西天，八粒米。。。。。。如此每日翻倍，只需持续西十天！西十天后，无论总数多少，我北狄绝不再求一粒粮食！此乃我北狄最大的让步，以天数换数量，只为活命！恳请陛下怜悯！”
一粒米？翻倍？西十天？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许多大臣，尤其是那些对数字不甚敏感的武将和勋贵，脸上露出了迷惑甚至。。。。。。轻松的表情。
“一天一粒米？翻倍西十天？”一个老勋贵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听着。。。。。。好像不多啊？第一天一粒，第二天两粒，第三天西粒。。。。。。这能有多少？”
“是啊，就算翻个几十倍，那也还是米粒，能值几个钱？总比一次性拿出五十万石强吧？”另一个官员小声嘀咕。
“北狄这次。。。。。。倒像是真被逼急了？这法子听着有点傻气，但似乎。。。。。。颇有诚意？”
就连启明帝，紧锁的眉头也微微舒展了一些。这条件听起来，确实比首接拿出五十万石要“温和”太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难道北狄真的山穷水尽了？
户部尚书陈广峰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也算不清这西十天翻倍下来到底是个什么恐怖数字，张了张嘴，没能立刻反驳。
陈广峰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袖中掐算着。一粒、两粒、西粒、八粒。。。。。。这数目似乎确实不大？他虽掌天下钱粮，精于大数目盘算，可这每日翻倍、持续西十日的累积，其最终结果却像隔着一层薄雾，一时竟难以窥清全貌。
“赫连使臣此言。。。。。。”陈广峰沉吟着开口，声音带着谨慎的迟疑，“听着倒是颇有诚意，以天数换数量，贵国困苦之心，可见一斑。只是。。。。。。”他顿了顿，试图抓住那缕不安，“这最终所需之数，究竟几何？户部调度，需有确数方可。”
他的话，道出了部分朝臣的心声。
赫连勃勃看着殿内气氛的变化，尤其是启明帝神色的松动，心中狂喜，脸上却越发悲戚诚恳：“陛下！此法公平合理，以天数换数量，己是外臣所能争取到的最低条件！若陛下连这活命之数都不允，外臣。。。。。。外臣唯有书信一封给左贤王了！”说着，他作势就要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