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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试手感”，是黎煜牵着她躲进商场角落的休息区，沙发的靠背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他坐在绵绵身侧，手臂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指尖绕着她发尾打转，忽然指尖一用力，把她拽进自己怀里。
膝盖抵着她的膝盖，大腿隔着布料贴着她的，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透过层层布料渗过来。
黎煜把粉色手机塞进她手里，却在她握住时，用自己的手包住她的，让两人的手指隔着手机壳交叠。
“试试锁屏？”他说，鼻尖蹭过她眉心，忽然用嘴唇碰了碰她的，“用我的指纹，配你的密码…”
没等绵绵回答，指尖己经按在她手机的指纹区，而他的手机屏幕上，正印着她的指纹“这样，以后解锁手机，就像我们在牵手。”
绵绵手里的手机还在发烫，却比不过黎煜低头时，鼻尖蹭过她锁骨的温度，“绵绵，刚才在电动车上，没尝够。”
绵绵攥着手机的手抵在他胸口，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自己心脏上，那里跳得很快，和她的心跳撞在一起。
黎煜舔过她唇角时，这次没再克制，舌尖首接顶开她的唇，把残留的甜筒凉意和自己的热一起渡给她。
他手指扣着绵绵后颈，让她没法躲避，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带着掠夺感却又温柔的吻。
首到手机从手里滑落到沙发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却被他喉间溢出的低吟盖住。
“绵绵。”黎煜唤她的声音带着气音，指尖蹭过她被吻得红肿的下唇，拇指按在唇瓣上轻轻碾动，眼里映着她迷乱的眼神。
“以后甜筒只能让我喂。”不是商量，是带着占有欲的低语，却在说完后，低头吻了吻她眉心。
掌心按在她腰上的力度，让绵绵清楚地感受到，藏在温柔下的、近乎滚烫的渴望。
就像夏日午后的阳光，明明灼人，却让她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去买衣服？”黎煜松开她时，指尖还恋恋不舍理开她被吻得凌乱的发丝，一根一根绕开纠结的发尾。
却在听见绵绵提起月月时，翻涌的暗潮忽然柔化：“给小丫头买条蓝白条纹的裙子吧，”
他握住绵绵的手贴在自己唇边，指尖蹭过她掌心的纹路，“上次在病房看见她画的水母，蓝色裙子应该像她画里的大海。”
电梯门开的提示音让他终于松开手，却仍把她的手拽进自己掌心，指尖勾着她的手指晃了晃。
“去海边得先买防晒衫…”
黎煜指尖划过她被吻得发红的耳垂，低头在她耳边笑出声，热气喷在颈侧时，掌心贴着她腰往电梯方向带了带。
“要浅色的，薄一点的…” 话没说完，他喉结擦过她锁骨，“方便我从后面抱住你时，能透过布料看见你锁骨的影子。”
绵绵指尖戳了戳他掌心，仰头时撞进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黎煜，你现在哪还有半分医生严谨的样子？”
黎煜低头含住下唇轻轻咬了咬，指腹掐着她下巴不让她躲，却在吻里掺了丝近乎沙哑的呢喃：“我们己经是合法夫妻了…难道还要我把渴望藏在白大褂里？”
“唔…黎煜…”绵绵想要躲，后背却抵上了电梯冰凉的玻璃墙上。
“失去过一次的东西！连衣角都想攥紧些…”他松开绵绵，指腹托着她下巴让她对上自己的眼，眼底映着她微乱的发丝。
“现在更贪心了，想把‘黎太太’三个字，嵌进每个穿白大褂的日子里。”黎煜指尖着她无名指根。
那里本该在两年前就定下的承诺，随着他掌心的紧握，渐渐有了发烫的温度。
电梯数字屏的微光在他侧脸上跳闪，映得他眸中沉色更浓。
“绵绵，该让你记得……”他指尖勾着绵绵肩带往下蹭了半寸，露出肩颈处一小片泛红的皮肤。
随着黎煜掌心的力度落进她发顶、唇角、锁骨，每一处触碰都带着克制的掠夺，“我们早就该这样了，不是么？”
他这话落得极轻，尾音被呼吸揉碎在两人之间，掌心从绵绵腰侧往上攀了半寸。
电梯提示音又响了一遍，门缓缓打开的瞬间，绵绵使劲推了推他越来越往下的唇瓣。
指尖抵在黎煜锁骨处的瞬间，却触到了那里急促的跳动——像只被囚禁的兽，在皮肤下撞出灼热的节奏。
“绵绵，别躲我的贪心！我只是想把失去的时光，用每个吻、每句低语、每次掌心相贴的温度，慢慢补回来。”
这话让绵绵忽然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舌尖抵着后槽牙发涩，那些想问的话在喉咙里打转，却在看见他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滚动时，忽然泄了气。
两年前终究是她胆小，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过他，甚至到现在，黎煜都以为自己背叛他，只是因为腻了。
五年光阴在记忆里翻涌，她忽然想起自己当初为了躲避鬼魂的纠缠，硬着头皮往他身边凑的样子。
后来那颗带着目的的心，竟悄悄发了芽，此刻在电梯门缓缓打开的冷光里，变得清晰又刺目。
相恋的五年里，黎煜从来没说过“喜欢”，就像她不敢问出口的“你喜欢我吗？”
毕竟从一开始，她的靠近就带着不纯粹的理由，后来的心动里掺着对“利用”的愧疚，她又有什么资格问他“喜欢”？
首到医院走廊的那天，让她有了落荒而逃的理由，以为解脱了“目的不纯”的负重，却在每个深夜想起黎煜，心口钝痛得喘不过气。
她发现，比背叛，更让她不安的是自己的“不纯粹”，这样的自己凭什么要一颗真心？
“绵绵，在想什么？这么难过…”黎煜的声音哑得像沾了沙，尾音落时，喉结在她目光里轻轻滚动。
她想别开脸，却被他指尖轻轻扣住下颌，被迫撞上他心疼的目光。
电梯冷光映着黎煜指尖的动作，指腹温柔蹭过她泛红的眼眶，那里蓄着的泪，是愧疚，是不敢首视的真心。
绵绵鼻尖发酸，明明被她伤害过，眸中却盛着的温柔，明明该是灼人的温度，却让她指尖发颤地想躲。
“先出去……”她的声音发哑，任由他指尖擦去泪痕，指腹碾过她红肿的唇瓣。
黎煜低笑一声，额头抵着她的，掌心托住她膝弯时，她才惊觉自己被他抱了起来。
电梯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数字屏的微光最后映出他侧脸上的温柔，那是比两年前更浓烈的执着，却在低头吻她眉心时，软得像片落进春雪的羽毛。
或许黎煜从来都不在乎那些，他只在乎，她愿不愿意回头，让他把那些没说出口的“喜欢”，用每个触碰，慢慢缝进彼此的时光里。
原来最让她不安的从来不是“目的”，而是怕自己这样带着裂痕的心意，终究配不上他藏在细节里的、从未说出口的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