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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璃城的琉璃传送阵在观星塔顶轰然炸开时，江照正用筷子夹着昭璃新腌的糖蒜往嘴里送。混沌之力在他经脉里横冲首撞，却被袖口渗出的深渊黑雾悄悄中和——这个秘密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
“皇宫的齿轮大阵己经覆盖整个中州！”苏璃冲进膳厅时，发间的琉璃铃铛碎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深渊罗盘，“根据玉简记载，大阵启动需要九百九十九名修士的本源之力，而皇帝正在...”
“在摆烂式献祭？”江照咬碎糖蒜，指尖凝聚出一枚金色齿轮。他望着窗外逐渐被齿轮纹路覆盖的天空，忽然想起镜像世界里看到的天道棋盘——每一枚棋子都是活生生的人，“林雀，调出大阵的齿轮结构图。”
系统界面弹出的瞬间，众人倒吸冷气。那是一座以中州为棋盘的巨型杀阵，皇帝端坐天元位，而星璃城的位置，正被标注为“弃子区”。昭璃的琉璃箭突然发出悲鸣，箭头指向自己的倒影——在阵图里，她的身影与镜渊图腾完全重合。
“原来如此。”江照突然笑了，将最后一块糖蒜塞进嘴里，“大阵的核心不是齿轮法则，是‘天道平衡’。皇帝想通过献祭反对者，让深渊与天道重新达到微妙的平衡。”他转身看向星璃，少女发间的齿轮发簪正在融化，露出里面裹着的混沌核心，“而你，就是打破平衡的关键。”
星璃后退半步，琉璃裙摆扫过地面时，竟在石砖上刻出与镜渊相同的纹路：“我...我不知道...”昭璃立刻张开护盾将她护在身后，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在接触星璃的瞬间，竟化作齿轮尘埃。
“别慌，摆烂破阵的精髓在于——”江照打了个响指，齿轮披风突然化作无数金色蝴蝶，“打乱对方的节奏。林雀，把系统商城的【懒人破阵卷轴】给我。”
“抱歉宿主，卷轴需要1000咸鱼值兑换。”林雀的声音带着歉意，“但您目前的咸鱼值是...999点。”
苏璃翻了个白眼，从乾坤袋里掏出坛桂花酿：“早知道你会用到这个。”酒坛砸在江照手里的瞬间，咸鱼值界面突然跳动——【检测到宿主消极怠工情绪达标，咸鱼值+1】。
“完美。”江照灌了口酒，将卷轴抛向空中。卷轴展开的刹那，整个星璃城突然被一层慵懒的雾气笼罩。正在运转的齿轮大阵出现片刻卡顿，皇宫方向传来皇帝的惊怒：“怎么回事？这是...摆烂法则？”
没错，卷轴里封印的正是江照用混沌之力改良的摆烂法则。雾气所到之处，修士们纷纷放下武器，坐在路边喝茶聊天。就连正在搭建祭坛的深渊使徒，都开始讨论起哪家茶楼的瓜子最香。
“乘现在！”昭璃射出改良版齿轮箭，箭矢在空中分裂成无数小箭，精准命中大阵的九百九十处节点。星璃闭上眼睛，任由混沌核心的力量溢出，她听见江照在耳边轻笑：“记住，破阵时要像钓鱼一样放松——”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齿轮组成的巨手破土而出。江照被气流掀飞的瞬间，瞥见林雀的系统界面弹出紧急任务：【警告！镜像世界与现实世界开始重叠，宿主需在三小时内找到自己的“镜像棋子”，否则将永久融合】。
“三小时？足够睡个回笼觉了。”江照落在屋顶，却发现身边站着另一个自己——正是镜像世界里的“深渊容器”。对方手里把玩着星璃的琉璃发簪，簪子己经完全变成骨制齿轮念珠。
“又见面了，混沌睡仙。”镜像江照抬手召出齿轮骨剑，“这次没有系统救你，准备好迎接真正的结局了吗？”
江照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桂花酿：“结局？我的剧本里只有摆烂式反转。”他指尖的金色齿轮突然与镜像江照的黑色齿轮共鸣，两股力量在半空相撞，竟炸出无数记忆碎片——是属于不同世界线的“江照”，有的成了深渊之主，有的化作天道傀儡，唯有现在这个，正蹲在屋顶喝闷酒。
“你看到了吗？”江照抹了把嘴角的酒渍，“所有的选择里，只有摆烂才能跳出棋盘。”金色蝴蝶突然涌入镜像江照的体内，对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摆烂法则”瓦解，“因为天道和深渊都不懂，真正的自由，是连命运都懒得操控你。”
当镜像江照化作齿轮尘埃时，江照注意到他手中的念珠飞向星璃。少女接住念珠的瞬间，琉璃身躯出现裂纹，露出里面缠绕着天道碎片的混沌核心。昭璃的脸色骤变，因为她认出那碎片正是初代圣女用来封印深渊的钥匙。
“原来如此...”苏璃握紧手中的深渊罗盘，罗盘中心映出皇帝的脸，“当年初代圣女并没有陨落，她将自己的本源分成两半，一半封入琉璃心脉池，另一半...藏在深渊使徒体内。”
林雀的系统界面突然完全透明，露出她身后正在运转的齿轮核心：“宿主，现实世界的‘镜像棋子’是——”话未说完，系统空间传来剧烈震动，无数深渊代码如潮水般涌入。江照这才惊觉，林雀的真实身份，竟是初代圣女用天道法则创造的守护程序。
“没时间解释了！”昭璃指向皇宫方向，齿轮大阵正在重组，“皇帝要启动最终献祭，目标是星璃体内的混沌核心！”
江照站起身，齿轮披风重新凝聚。他摸出怀里的琉璃麦穗，发现深渊黑雾己经蔓延至穗尖：“那就让他看看，摆烂宿主的最终手段——”他将麦穗抛向空中，与此同时，整个星璃城的琉璃建筑突然发出共鸣，“以混沌为饵，以摆烂为钩，钓上这条自以为是的天道之鱼！”
当琉璃麦穗化作巨大的鱼钩坠入齿轮大阵时，中州皇宫的穹顶轰然崩塌。皇帝惊恐地看着江照踏着金色齿轮而来，手中还拎着半坛没喝完的桂花酿：“你...你不是混沌容器吗？为什么能操控天道法则？”
“因为容器也有罢工的权利。”江照灌完最后一口酒，将空坛砸在大阵核心，“而且比起当棋子，我更适合当搅局的人——比如现在，你的棋盘，我承包了。”
齿轮大阵在摆烂法则的冲击下分崩离析，化作漫天流光。江照接住坠落的星璃，发现她的琉璃身躯正在愈合，而混沌核心与天道碎片竟开始融合。昭璃摘下头上的银饰，露出耳后若隐若现的镜渊图腾——那是初代圣女留在血脉里的印记。
“林雀，系统空间的自毁程序...”江照看向识海，却发现系统界面己经恢复如常，林雀的旗袍上多了朵琉璃花。
“程序己终止，宿主。”林雀的声音带着释然，“因为有人教会了我，比起冰冷的法则，或许偶尔摆烂，才是天道该有的温度。”
中州城的百姓们抬头，看见无数齿轮化作流星划过天际。江照蹲在废墟上，任由星璃用琉璃碎片修补他的道袍，苏璃在旁边清点系统商城的战利品，昭璃则默默重新腌好了一罐糖蒜。
“所以，下一个摆烂任务是什么？”江照望着逐渐晴朗的天空，指尖的金色齿轮与黑色齿轮终于达到微妙的平衡。
林雀弹出新的系统提示：【主线任务更新：探索镜渊最深处的“天道图书馆”，寻找能永久停止齿轮法则的“摆烂真经”——温馨提示：图书馆内禁止大声喧哗，建议携带瓜子和桂花酿】。
众人的笑声掠过废墟时，没人注意到星璃手中的骨制念珠突然发出微光，在她掌心映出镜像世界的最后画面——另一个江照站在深渊祭坛前，正将一枚金色齿轮按进林雀的眉心。而在现实世界的系统空间里，林雀轻轻抚摸着那枚齿轮，嘴角勾起神秘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