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下,苏软软坐在教室窗边,看着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成扭曲的纹路。手机在课桌下震动,是大哥发来的消息:“周明远今晚现身地下拍卖会,我和老三负责潜入,你放学后首接回家,哪儿都别去。”
放学铃声刚响,苏软软刚踏出校门,就察觉到不对劲。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其中一人袖口若隐若现的图腾,和黑衣人令牌上的如出一辙。她攥紧书包带,拐进熟悉的小巷,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输入求救信号。
“小姑娘,这么着急去哪儿?”为首的男人堵住巷口,阴笑中露出泛黄的牙齿。苏软软后退半步,余光瞥见墙根处的半截砖,正要有所动作,巷尾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黑色越野急停,车窗降下,露出三哥苏明澈冷厉的脸。
“离我妹妹远点!”苏明澈甩开车门冲过来,银发在雨中飞扬。他的拳头快如闪电,三两下将混混打倒在地。苏软软正要开口,却见远处另一辆面包车上跳下七八个打手,手中铁棍泛着冷光。
“上车!”苏明澈拽着她往车上跑,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越野车在雨幕中飞驰,苏软软惊魂未定地转头,却发现大哥的车紧随其后。后视镜里,面包车紧追不舍,挡风玻璃上突然飞来一颗子弹,在车身上擦出一串火星。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苏软软声音发颤。苏明澈脸色阴沉,方向盘猛地一转,车子漂移进一条小路:“内鬼,家里肯定有内鬼。”
深夜的苏家老宅,气氛凝重如铅。苏砚沉将沾满雨水的西装外套甩在沙发上,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管家陈伯鬼鬼祟祟地在花园角落与一名陌生男子接头。苏软软捂住嘴,记忆如潮水涌来——前世母亲病重时,就是陈伯主动请缨去请的医生。
“马上控制陈伯。”苏砚沉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众人冲上楼,只见陈伯打翻花瓶,手中握着一把水果刀,眼神疯狂:“都是你们逼的!周氏集团给我的钱,够我下半辈子挥霍,凭什么要老老实实当你们的狗!”
二哥苏景行举起镇定剂,试图靠近:“陈伯,你跟了苏家二十年,何必……”话未说完,陈伯突然冲向苏软软,寒光一闪而过。千钧一发之际,苏明澈扑过来挡住刀刃,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衬衫。
“老三!”苏软软尖叫着扶住倒下的三哥,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苏砚沉怒不可遏,一个过肩摔将陈伯制服,警笛声恰在此刻由远及近。苏景行迅速为苏明澈包扎伤口,脸色发白:“还好没伤到要害,但得立刻送医院。”
救护车的红蓝灯光划破雨夜,苏软软紧握着三哥的手,眼泪砸在他染血的袖口。苏明澈却还强撑着开玩笑:“哭什么,我可是要教你打咏春的人……”话没说完,就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医院走廊,苏砚沉将最新调查结果摔在长椅上。照片里,周明远搂着妖艳女子出入私人会所,背景墙上的图腾格外刺眼。更令人心惊的是,档案显示二十年前,周明远曾在苏母生产的医院任职药剂师。
“当年母亲产前检查一切正常,却突然大出血……”苏软软声音发抖,“是他篡改了检查报告,调换了药物!”她握紧拳头,指甲缝里渗出鲜血,“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苏砚沉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放心,周家一个都跑不了。”他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手机在掌心捏得作响,“周氏集团明晚的庆功宴,就是他们的末日。”
而此刻,周明远坐在豪华办公室里,把玩着一枚翡翠扳指,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苏家老宅的混乱画面。他嘴角勾起阴鸷的笑,拨通神秘电话:“计划提前,该让苏家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