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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悄无声息地覆盖了整座城市，苏瑶站在教室窗边，望着操场上纷飞的雪花出神。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大哥发来的消息：“放学后在校门口等，带你去个地方。”配图是三哥戴着滑稽雪人帽的自拍，身后堆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二哥正举着树枝给雪人当手臂，西哥往雪人头顶放了顶毛线帽。
放学铃声一响，苏瑶就迫不及待地冲向校门口。寒风卷着雪花扑在脸上，却在看见那辆装饰着暖黄灯带的SUV时，瞬间化作暖意。车窗降下，三哥戴着雷锋帽探出头，手里举着杯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快上车！我们的‘冬日限定计划’启动了！”
车子停在城郊的一处庄园，苏瑶推开车门，被眼前的景象惊艳到说不出话。整片空地被布置成梦幻的冰雪王国，彩色灯带缠绕在雪松间，冰雕城堡在月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中央的滑冰场上，穿着毛绒企鹅服的工作人员正撒着人造雪花。
“喜欢吗？”大哥从身后轻轻披上围巾，羊绒材质带着体温，“知道你重生前总说没见过真正的雪雕。”二哥推着眼镜，从背包里掏出防滑冰爪：“安全第一，先换上这个。”三哥己经套着冰刀鞋滑到远处，朝他们挥手：“来比赛啊！输的人要请吃烤红薯！”
冰刀划过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苏瑶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西哥像棵大树般稳稳护在身后，偶尔伸手扶她一把。远处传来三哥的惨叫，原来是他想耍帅转圈，结果摔了个屁股墩。二哥立刻滑过去检查，却被三哥拽着一起坐下，两人在冰面上笑作一团。
夜色渐深，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大哥往火堆里添了块木柴，火苗蹿起，映得每个人的脸都红彤彤的。三哥不知从哪变出串棉花糖，举在火上慢慢烤：“看我给你们露一手！”结果没一会儿，棉花糖就变成了焦黑的硬块，惹得苏瑶笑得首不起腰。
“对了！”西哥突然想起什么，从车里抱出个大纸箱。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DIY工具和未完成的灯笼。“还记得游乐园那次吗？”西哥把彩纸递给苏瑶，“当时许愿说想和你一起做灯笼，今天补上。”
火光摇曳中，五个人低着头专注地折纸、黏贴。二哥的灯笼歪歪扭扭，三哥在灯笼上画了只奇形怪状的兔子，还非要说是照着苏瑶画的。大哥最手巧，做了个八角宫灯，上面用金粉写着“岁岁平安”。
当第一盏灯笼亮起时，暖黄的光晕驱散了冬夜的寒意。苏瑶提着自己做的小灯笼，看着它在雪地里投下晃动的影子，突然鼻子发酸。前世的冬天，她总是蜷缩在冰冷的出租屋里，靠着热水袋取暖，而此刻，身边有哥哥们的欢声笑语，有篝火的温度，还有灯笼里跳动的光。
“瑶瑶，许个愿吧。”大哥轻声说。苏瑶闭上眼睛，火光与星光交织在睫毛上：“愿我们每年冬天都能像这样在一起。”睁开眼时，发现哥哥们都看着她，目光里盛满温柔。
回程的车上，苏瑶靠在车窗边，看着倒退的雪景渐渐模糊。二哥给她盖上毛毯，三哥把烤得香喷喷的栗子剥好塞进她手里，西哥轻声哼着歌，大哥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
雪仍在下，落在车顶沙沙作响。苏瑶握紧手里的灯笼，里面的烛光忽明忽暗，却始终温暖。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简单的时刻，是寒冬里的不期而遇，是与重要的人共度的每分每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