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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栀：“……”
嘴硬不承认。
“怎么会？你今晚帮我那么多，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说完快刀斩乱麻。
“坐稳，我加速了。”
郁京淮沉声命令：“停车，你给我停……呃！”
猛地一个颠簸。
二人身体同时腾空0.5秒，超强滞空感席卷全身。
郁京淮刚要发火。
下一个颠簸又接踵而至，一个接一个根本不给他时间。
半分钟后。
终于结束颠簸。
郁京淮前倾，胸膛贴上兰栀脊背，握住她的手刹车。
兰栀单脚踩地，回头问：“干什么？”
靠得近。
鼻梁和唇瓣分别擦过郁京淮面颊，触感绵软，略带清香。
双方愣住。
郁京淮吻住莹润唇瓣，惩罚性咬一口：“你。”
兰栀惊：“什么？”
郁京淮挑起她的脸，歪头凑上去又咬一口：“这一只睚眦必报的狐狸。”
“你是在夸我长得好看吗？跟狐狸精一样好看对吗？”
“……是阴险狡诈！”
兰栀双手抵住男人胸膛，讪讪一笑：“也不错，我很喜欢这些能护自己周全的宝贵品质，虽然不符合社会主流。”
郁京淮揪住兰栀的脸掂量掂量：“真厚。”
“你才厚脸皮。”
兰栀胳膊肘捣开他的动手动脚：“喊我停下来干嘛？”
“你在报复我，故意往颠簸路段骑，丝毫不避让。”
“……”
眼睛真尖。
正好兰栀骑累了，气也消了，顺势扔出烫手山芋：“你有本事你来骑。”
“我打车。”
“不行，必须骑自行车，因为打车没有夜里私奔的兴奋感和刺激感。”
郁京淮：“？”
随口一说的私奔玩笑话，她还当真了？
不对。
她分明是不想骑。
“想让我骑车载你？当你的苦力？做梦。”
他从没伺候过人。
兰栀抓住领带摇晃两下，抬起腿：“我赤脚踩车很久，脚底很疼，实在骑不了，你来骑好不好……”
颇有进步。
比上一次撒娇，多出一丝丝温柔和服软。
神情也软。
郁京淮半信半疑看两眼，少女小脚光洁稚嫩，目测还没有他的手长，踩久了脚踏板，脚底发热泛红，那漂亮的色泽宛若涂了上好的胭脂……
他首勾勾盯着。
兰栀紧张的蜷缩脚趾：“你有恋脚癖？”
郁京淮：“没有。”
高跟鞋塞回她手里：“我骑就我骑。”
“你会骑单车？”
以他的富裕程度，出门必坐豪车游艇私人飞机，连单车都没见过吧，更别说骑了。
郁京淮冷嗤：“这种构造简单至极的交通工具，是个人，看一眼都能学会。”
“但愿如此。”
兰栀穿上高跟鞋，侧过身坐上后座。
郁京淮懊悔。
该死。
他怎么没想到侧着坐？这样不用抬腿腾空，就是这姿势太娘们了。
“坐好了？”
“嗯。”
“我出发了。”
“好。”
相较于狭窄的后座，郁京淮很快体会到骑车也不好受。
车型小。
他腿长施展不开，骑起来很不舒服。
郁家老宅落座生态区，远离市中心，一路通畅无阻没有遇到红灯。
夏夜。
凉风习习。
郁京淮力气大，骑得快，凉风迎面吹来，撩起兰栀褐色发丝和礼服裙摆，纤细双腿欢快的摇晃。
“别动。”
郁京淮命令：“恶意增加我阻力。”
兰栀：“？”
不动就不动。
风声簌簌刮耳。
兰栀伸手感受风吹过掌心的柔顺触感：“郁京淮，你闻到了吗？”
“什么？”
“自由的味道。”
“夜里骑单车算什么自由，少见多怪。”
你我不一样。
兰栀深深吸一口清新空气：“对我来说就是自由，因为和你在一起，他们忌惮你，没人敢来捉我回去。”
忍不住感慨：
“原来狐假虎威故事里面的狐狸过得这么爽。”
夸他是百兽之王？
郁京淮仰起菲薄唇角：“感激我？”
“嗯。”
“今晚加三次。”
“……”
今天第N次听到这句话了，他开玩笑的吧？
应该是。
花花公子频繁享用女色，早腻味免疫，建立起高阈值，不至于碰过她就染上瘾，她没有那么大魅力。
兰栀心里这样想。
.
骑到繁华路段，终于遇上红灯停车。
兰栀指向路边：“郁京淮，你看，有人卖棉花糖。”
郁京淮懒得抬头：“垃圾食品有害健康。”
“我想吃。”
“没有。”
“我自己掏钱买。”
郁京淮恨不得掐死她：“你有钱不打车？”
“……”
说漏嘴了。
兰栀跳下车溜之大吉，穿不惯细尖高跟鞋，跑得扭扭歪歪，昂贵礼服在昏黄路灯下熠熠生辉。
“这背影……”
意识到自己看她看出神，郁京淮暗自发笑：“见鬼，竟然感觉似曾相识。”
红灯跳成绿灯。
兰栀还站在摊位面前和老板说话。
郁京淮无法理解她的地摊口味，更无法理解买一个棉花糖需要说这么多话？需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吗？
都有蚊子咬他了。
“帅哥。”
一群穿热裤吊带的年轻女生闻味找过来。
年纪小。
看不懂男人一身不加logo的顶奢私人订制，只知道脸和身材比明星还帅。
“一个人夜骑吗？”
“跟我们一起啊。”
“你今年多大？还读书吗？有没有女朋友？”
郁京淮掠过几人夸张粗糙的妆容，毫无审美的粉头发、黄头发、蓝头发和紫头发……
生理性不适。
调转车头，骑到摊位旁边用车筐轻轻撞一下兰栀。
“还没好？你数蜗牛的？慢吞吞。”
兰栀低头点手机：“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总算弄好。
手机怼到老板面前。
“我己经关注了，按照活动规则可以免费领一个棉花糖。”
“当然，给你。”
“谢谢。”
从老板手里接过粉兔子模样的超大棉花糖。
兰栀回头问：“你呢？你喜欢哪种，我请你吃。”
郁京淮眉头微拧。
有些年份的棉花糖机器简陋不堪，周边掉落许多糖粉和五彩色素，天热，甜味飘散空气中钻入鼻腔，甜腻劣质。
“我不吃。”
兰栀察觉到他的嫌弃：“我吃免费的，你吃新做的。”
“好意心领了，不饿，没胃口。”
“行吧。”
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接下来他一言不发埋头蹬车，速度越来越快。
兰栀吃棉花糖的速度不自觉减慢，小心翼翼问：“你要吃吗？”
“不吃！”
语气特别凶。
“不吃就不吃，你吼什么？”
“自己想！”
但凡他把发泄在单车上的火气，转移到她身上，她己经吐血倒地了。
兰栀仔细回忆，找到一个可能引发郁京淮生气的点。
“抱歉。”
老老实实承认。
“我舍不得花钱打车，故意带你骑单车，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不会了。”
一语戳中郁京淮内心的郁闷和烦躁：“你知不知道刚才有蚊子咬我？有小屁孩骚扰我？而且天气很热？”
嗯？
前两个确实不知道。
兰栀哄道：“乖，不气不气，你靠边停车，我去买花露水，喷上就不痒了。”
“……不用。”
其实己经不痒了。
这句话，郁京淮心里嘀咕一句没说出口。
“那——”
“闭嘴，你不准说话，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哦。”
兰栀全程静音。
.
曦园。
兰栀扫码付完骑行费用，郁京淮己经走远。
天热。
从小区门口到家门口，二人冒出一身汗，模样很狼狈。
保姆见状吓一跳：“先生，你还好吗？”
“不好。”
郁京淮冷冷落下一句话，走进卧室关上门。
保姆问：“小姐惹先生不开心了吗？先生脾气相当好，很少摆脸色。”
兰栀嗅到危机：“他真生气了？”
“是的。”
完蛋。
她惹怒了靠山。
怎么哄？
没哄过男人啊。
.
回次卧洗漱完毕。
兰栀在手机上买的性感睡裙同城配送，刚好送到。
冰丝材质丝滑细腻。
用沐浴露仔细清洗两遍，吹风机吹吹，一会儿就干了。
套上身。
真空来到主卧敲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