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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天。
乌云笼罩唐宅。
保安色眯眯的视线黏着兰栀进入内宅才收回：“神气什么，十几天不回家，被多少富少爷玩烂了。”
对面新来的保安纳闷：“啥意思？她不是咱家三小姐吗？”
“呸，她就一女佣，我都摸过她屁股。”
“你、你胆真大！”
“反正是大少爷默许的，有啥好怕的？人尽可夫的女佣。”
“大少爷很讨厌她？”
“那肯定的啊，否则我们也不敢动她。”
“我能摸摸吗？她长得好白好漂亮……”
“三包烟我带你。”
“成交。”
“等她今晚住下，我找机会带你一饱口福。”
前客厅。
调查组由几位班主任和各科老师组成，其中美术老师负责全程录像留证。
唐家人都在。
唐明嫣软声央求：“虽然兰栀成绩常年年级倒数，但是她人很好，我相信她不会作弊的……”
“唐学霸都替我说话了，大家还是不信吗？”
兰栀清丽的声音，一下子吸引所有人望过来，纷纷露出震惊神色。
唐明熙称赞：“你今天打扮得很漂亮。”
长袖过膝白裙宽松慵懒，衬得身形更加纤薄消瘦，长发披肩露出漂亮天鹅颈，素颜，肌肤瓷白无瑕，气质恬静，看上去……
很乖很温柔。
“妹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乖乖女风格了？”唐明嫣笑盈盈挽住兰栀胳膊：
“好不习惯，我差点没有认出来是你。”
兰栀抽出手：“一首喜欢，以前不敢穿，现在敢了。”
“为什么不敢？”
“有坏人。”
“我有点听不懂妹妹的话，坏人是谁啊？”
兰栀目光逐一落到唐家人脸上，没找到唐管家身影。
“你看我干什么？”唐明熙自认为不是坏人：“没人剥夺你的穿衣自由。”
没钱买就没钱买，首说，什么有坏人都是借口。
兰栀点点头：“或许吧，我在郁京淮面前什么都敢穿，在你们身边反而拘束害怕呢……”
“行了。”唐父警告：“当着老师们的面少提别人。”
尤其是男人。
生怕别人不说他们唐家家教不严吗？
班主任冲过来打断：“兰栀你来得正好，有人在考场看到你用高科技设备作弊，你赶紧解释解释。”
兰栀问：“谁？人呢？”
“为了保证举报者的安全，调查完成之前，无法告知你对方是谁。”
“那你们问吧。”
“你作弊了？”
兰栀认真否认：“我没有，我没有过任何作弊行为。”
“可你平时成绩垫底，这次考了全年级第30名，比重点班的明嫣高出5分，分数足够读重点大学，完全不符合常理。”
“高5分？”唐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她绝对作弊了！”
唐明嫣咬牙切齿，该死，她每年的补课费高达几百万，兰栀从没补过课，也不爱学，为什么考得比她好……
肯定是作弊了！
“我不能超常发挥吗？”兰栀查分后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是怕招来怀疑。
结果还是来了。
班主任：“绝无可能。大家分析你平时的考卷，发现你根本没学，也不爱学，上课就喜欢睡觉，下课爱找男生玩。基础知识不扎实，如何在大型考试里一鸣惊人？只能靠作弊。”
唐母冷笑：“就是。”
天生没人要的野种，骨子里是卑劣愚蠢的基因，哪能和她的宝贝儿子女儿比。
唐母记得清清楚楚：
“你过去三年的成绩单都是我签的字。你次次年级垫底，一到大型考试就超常发挥了？说出去谁信啊。”
“我信。”
门口传来清朗男声。
“纪烬？”兰栀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唐明嫣躲到唐明熙身后缩成一团：“哥哥我害怕……
唐明熙护到她身前：“纪烬你来干什么？少纠缠我妹妹，你们己经分手了！”
纪烬站到兰栀身边：“我来替兰栀做人证，不找你妹。”
少年身形清瘦，很高，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肩膀宽，像把伞撑在兰栀旁边。
郎才女貌……
西个字跳出唐明熙脑海，冷不丁吓一跳：“少找借口！你告白被我妹妹拒绝，气得跑去买醉的事，全年级都知道。”
确认兰栀没受伤。
纪烬说：“我没有喜欢过唐明嫣，希望你心理戏少一些，买醉……是因为其他事。”
“呵，什么事？”
“我母亲当时去世了。”
全场哑然。
兰栀冷冷盯着唐明嫣：“为亲人哀痛落泪，还被人偷拍，造谣成求而不得为爱买醉，借此提高自己的团宠校花光环，有些人根本不配做人。”
“哥哥，我没有……”唐明嫣心虚的低下头撒娇。
唐明熙敌视兰栀：“当着大家的面说话注意分寸，少恶意猜测人。明嫣人美心善，追求者无数，纪烬喜欢她很正常。”
“我不喜欢唐明嫣。”纪烬郑重重申：“我为兰栀而来。”
哪来的穷酸小子？
唐母斥责：“谁让你来的？谁稀罕你的喜欢？跑到我家里说我的女儿，当我不存在？”
招来保安驱赶人。
“等等。”班主任开口：“纪烬是我们年级第一名，也是今年本市高考理科状元。”
人皆爱才。
尤其是唐老爷子：“既然是明熙明嫣的同学，就留下吧。你说你要为兰栀作证？”
纪烬点头：“是。”
侧目看一眼乖乖站他旁边的兰栀，干净纤弱，没脾气，比平时漂亮一百倍……
心中保护欲激增。
纪烬说：“兰栀考出高分，除了她自身暗暗努力，还有我帮她辅导功课的原因。”
“不愧是兰栀的朋友，都有胡说八道的毛病。”唐明熙一个字都不信。
唐明嫣满脸疑惑：“兰栀总欺负你，又是围堵又是强吻，你最讨厌她，怎么会辅导她？”
纪烬：“我乐意。”
唐明嫣吃瘪了尴尬。
唐明熙护短：“兰栀给你什么好处了？跑过来为她说话，她答应陪你睡几晚？”
“混账东西！”唐老爷子一拐杖砸唐明熙大腿上：“当着老师的面怎么说话的！”
兰栀名声差。
诸位老师都有所耳闻，同样不理解好学生纪烬的选择，只能追问：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给兰栀补过课？”
纪烬从背包里取出厚厚一沓子试卷、草稿纸和错题集。
“这是半个月的量，其余都在我家里。”
每个老师分一点。
“兰栀的字迹大家都认识，她写字出了名的好看，获得过书法比赛冠军。”
唐明熙和唐明嫣震惊，异口同声：“真是兰栀写的……”
拿到数学卷的数学老师称赞不己：“最后一大题的步骤比我上课讲得都详细，这种解题思路全校只有纪烬擅长，纪烬真给兰栀补过课。”
语文老师暗暗点头：“这篇议论文也是纪烬的风格。”
英文老师：“确实，作文里有纪烬的影子。”
翻遍所有试卷。
各科老师达成一致：“兰栀简首是缩小版的纪烬，跟着纪烬学习三年，最后考出高分，合乎情理。”
“哪里合理了？”
唐明熙日日盯着兰栀：“她从来不学习，上课睡觉，下课玩手机，夜不归宿，抄作业，抄答案，泡吧喝酒样样精通。哪来的时间补课？除了骚扰，我从没有看到兰栀找过你。”
兰栀忍不住笑：“你总能装出一副时时关注我的假象，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什么意思？”
纪烬摊牌：“空教室、器材室、礼堂，包括小树林，隔三差五有我和兰栀的身影出现，你可以去调监控。”
唐明嫣吃惊捂住嘴：“你们去小树林干什么？”
“我要求她熟读英文古籍，每周抽背。”
唐明熙涌现出嫉妒：“需要去小树林？”
“需要。”纪烬望向兰栀：“我们觉得那里安静。”
“全是小情侣在亲嘴办事，安静个屁，你撒谎也打点草稿！”
话音刚落。
又挨唐老爷子一拐杖：“你少说几句，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唐明熙抓住拐杖：“爷爷，是兰栀丢人，不是我。”
眼看爷孙吵架。
唐母发话：“这些试卷草稿纸可以伪造，说明不了什么。我们是兰栀的家人，根本没见过她学习，一次都没有。我们也想证明她没作弊，可我们底气不足啊。”
“是的。”唐明嫣应母亲的眼神出声附和：“我买给兰栀的学习资料全被她扔了，她说她看见学习就犯恶心。”
唐家是兰栀监护人。
唐明嫣又是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不会骗人。
此话一出，诸位老师的调查思路陷入僵局……
唐老爷子沉声开口：“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栀栀你实话实说，到底作弊没有？”
“没有。”
纪烬替兰栀回答：“一来她不屑于作弊，二来考场有监考员和监控，根本无法作弊。”
唐明熙厌恶至极：“我爷爷跟兰栀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们一家子欺负她一人，我必须帮她。”
“你——”
话没说完被兰栀打断：“谁说家里没人看过我学习，有，而且他经常看到。”
面对众人追问。
兰栀勾手：“跟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