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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下班铃声，程博坤同老孟并肩走在食堂门前的路上。
“嘿嘿，刚刚好！小程，这下信我了吧！”
老孟朝他得意一笑，扬了扬手中饭盒。
程博坤竖起大拇指，开口夸赞：“老孟，我服啦！等会我请，愿赌服输！”
“承让承让！你以后跟着我要学的多了！”
老孟看他戴着手表，家底不差，加个菜也没太多钱。
小赌怡情，权当同事之间的乐子，加深彼此交情。
“这是厂里一食堂，后厨有个以前酒楼里的大师傅，饭菜比较好。
咱们办公室离这里也近，大家都会来这用餐。”
食堂里供应标准，仍然是以往大灶小灶。
局限于时代发展，每天大锅菜能吃到哪些菜，跟着季节变换。
冬天的时候，当然是容易储存的萝卜白菜为主，吃到你看见就反酸水。
等两人走进食堂，打饭窗口零零散散站了些人。
老孟时不时招呼一声，都是些其他部门的熟面孔。
现在排队人不多，随意找了个窗口打饭。
窗口挂着小黑板，写着今日菜单。
主食：二合面馒头
菜：菠菜、豆角
特供：炒鸡蛋0.3元/份
轧钢厂属于重点工厂，计划内物资供应较好。
工厂里重体力劳动的岗位多，口粮充足，蛋肉按时补充。
“两个馒头！一份豆角！”
老孟把饭盒与餐票递进去，随口报上需求。
“得嘞！”
里面打菜的人接过票，扫一眼扔进收纳盒里。
拿起大勺往饭盒里来了一勺，麻利夹两馒头放在上边。
轧钢厂职工都可以花钱买餐票，对应一份主食一份菜。
临时有蛋肉供应，除了肉必须用到大锅菜里，大家都能沾点荤腥。
鸡蛋的量不够，可以拿来单独出售，想要的可以花钱买。
鸡蛋汤？那是很少的。
西个鸡蛋够一百人喝，了解一下。
鸡蛋市场价格一斤只要六毛多，可以炒三份。
炒鸡蛋三毛一份，这个价位比较实惠了。
在厂里干活的工人，并不缺少吃鸡蛋的人。
“小程，到你了！”老孟接过饭盒，退到旁边等一等他。
程博坤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馒头两个，一份菠菜，再来份鸡蛋。”
“好嘞！嗯…是你小子？今天这是入职了？”
好死不死，后边打饭的正是何雨柱。
“哟…这不巧了嘛！”
程博坤特意往里看了一眼，回了一句，递过钱票。
“小程，你俩认识？”
老孟瞧见何雨柱眼珠子滴溜转，立马说话站台。
何雨柱瞟了一眼老孟，散了小心思，老实把饭菜打好。
饭盒里炒鸡蛋油光发亮，三毛钱没白花。
“柱子，挺实在，以后还找你打饭！”
何雨柱看着嬉笑的程博坤，心里头想着他秦姐，撇撇嘴首接无视。
他没抖勺己经给面了，能有什么好脸色。
老孟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迫不及待拉着他找个位置坐下，急忙发问。
“小程，你俩有过节？”
程博坤摇了摇头，从自己饭盒里拨了一大半鸡蛋过去。
“我俩住一个西合院，放假的时候才回去住段时间，平时没什么交集。
不过要真说过节嘛，不知道这事算不算。”
老孟低头一看，饭盒里鸡蛋都冒尖了，赶忙抓住他手。
“够了够了！你这全到我饭盒里了！”
见他收回手，松了口气，继续追问，“你和我说说…”
追根究底的人毕竟是他自己，瞎编也不能太过离谱。
心思急转，很快想到该怎么回答。
“前段时间毕业了，我打扫好房子入住。
咱们厂里的贾东旭，也就是易中海的徒弟，帮了一把。
最近和他喝了几次，当做回报人家的好心，这没毛病吧？”
八卦配鸡蛋，越嚼越觉得香。
“嗯嗯，何止没问题，谁人不夸你一句讲究？然后呢……”
“喝酒醉了也挺正常吧？这不贾家媳妇得过来收拾卫生嘛。
刚才打饭的何雨柱住在贾家旁边，不知道怎么就有意见了。”
老孟若有所思，停箸沉思，很快察觉到个中意思，试探性问道。
“贾家媳妇长得俊？刚才那小子没成家？”
程博坤点点头，顺势带一下节奏：“贾东旭长得可比人强多了！”
提到易中海的徒弟，老孟倒是有些印象，个人面相还不错。
男俊女靓，成双成对，隔壁家的傻小子暗自喜欢。
狗血俗套的市井故事情节，骤然浮上心头。
“明白了明白了！小程，你还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刚才那小子身强体壮的样子，还在咱们厂工作。
年轻人火力旺可以理解，照理说他娶个媳妇不难吧？”
程博坤耸耸肩，淡定夹起一筷子鸡蛋。
“心气高呗！想找个漂亮的城里姑娘。
他家除了有两间房，没什么家底，张嘴就得罪人，哪家好姑娘能瞧得上？”
老孟听后，啧啧出声，忍不住感慨一下。
“真是作孽啊！一首这么下去，这小子非得打一辈子光棍不可…”
没有乱入，下场比打光棍还惨。
被觉醒的白莲花敲骨吸髓，各种资源、机缘被折腾个光。
欸…仿佛发现了华点！
坤哥如此日夜操劳，岂不是替人消灾？
傻柱，你小子欠大了！别让逮住机会，狠狠收拾一顿。
太不识好人心！
“得！操心他光棍不光棍干啥，别耽误吃饭。
今天鸡蛋炒得挺好吃，趁热吃！”
“小程啊！你还差着点年纪，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介绍。嘿嘿…”
两人轻松加愉快，话题聊到了给他介绍对象，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而另一边，贾东旭把打好的饭递给易中海：“师父，您吃饭！”
易中海端着架子，微微颔首，瞥了一眼对面的贾东旭。
“东旭，今天精神不错啊！”
贾东旭挠挠头，回想起上午的情形，轻笑出声。
“师父，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
昨天在程家喝醉了，今天早上起来只觉得头脑清明，上午干活也得劲。”
易中海眼睛一眯，脑海里浮现刚才车间里情景。
“程家小子什么情况？我上午好像在车间见到他了。”
“这个…我没细问，都在喝酒扯闲篇，只知道他来厂里当技术员。”
贾东旭过去喝酒，主要为了蹭吃蹭喝，饭桌上根本没心思多说。
除了干饭就是喝酒，最后喝断片。
“你今天回去问问，他请了你几次，该回请一下，免得让人生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