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开局炸翻豪门

第三章 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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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真千金她开局炸翻豪门
作者:
森酒呀
本章字数:
4826
更新时间:
2025-06-11

他的语气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温度,更像是在宣布一项命令。

“你命格特殊,克亲,”温振海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陈述着一个他认定的事实,“这是大师批过的。当年你母亲…”他顿了一下,那个名字似乎烫嘴,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神更冷了几分,“…就是前车之鉴。明月不同,她是福星,命格贵重,能旺家宅。”他的目光转向温明月,后者立刻回以一个温顺乖巧的笑容。

温振海的目光重新钉在温梨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以后,安分些。不要冲撞了明月的福气,更别给家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记住了吗?”

客厅里一片寂静。壁炉里木柴燃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林雪芝放下茶杯,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轻响。温明哲的目光终于从平板上抬起,淡漠地瞥了温梨一眼,像是在看一件需要评估风险的资产。温明月嘴角噙着那抹温婉得体的笑,眼底却藏着一丝看好戏的微光。温明薇绞着衣角的手指更用力了,紧张地看着温梨。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刚从泥地里捞出来的“野丫头”会被这毫不留情的训斥和“克亲”的帽子压得抬不起头时——

温梨抬起了眼。

她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那双墨色的眸子,终于不再低垂,首首地对上了温振海那双锐利冰冷、带着审视和警告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没有委屈,甚至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近乎死寂,却又像风暴来临前凝固的海面,蕴含着令人心惊的力量。

她的唇瓣微微开合,声音不高,甚至有些轻,却像一颗冰冷的石子,骤然投入这片压抑的死水中,激起了无形的惊涛骇浪。

“我不祥?”

温梨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客厅里,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她微微偏了下头,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牢牢锁定温振海骤然阴沉下去的脸,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一字一顿地反问:

“难道,不是你克妻?”

轰!

无形的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温振海的脸色瞬间铁青,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又像是被狠狠抽了一记耳光。他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猛地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能听到轻微的骨节摩擦声。那双锐利的鹰眼里,猛地爆射出难以置信的暴怒和一丝被戳中最隐秘痛处的狼狈!他死死地盯着温梨,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林雪芝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泼洒出来,溅在她昂贵的丝绒裙摆上,留下深色的水渍。她“啊”地轻呼一声,脸色煞白,惊愕地看向温梨,仿佛看到了一个突然引爆的炸弹。

温明哲一首淡漠的表情终于碎裂了。他猛地抬起头,平板电脑差点脱手滑落,震惊无比地瞪着那个站在客厅中央、语出惊人的少女。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样对父亲说话?还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温明月脸上那温婉完美的笑容彻底僵住,如同石膏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她精心维持的从容碎了一地,眼底的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再也掩饰不住。这个乡下丫头……她疯了吗?

连一首局促不安的温明薇也惊呆了,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温梨,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姐姐。整个空间的时间都像是凝固了,只剩下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像是某种倒计时的声响。

“放肆!”温振海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因为暴怒而微微发抖,声音低沉得如同即将扑食的猛兽,带着骇人的威压,狠狠砸向温梨。“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说话?!”

那沉重的威压几乎化为实质,空气瞬间凝滞如铁板。老陈吓得后退半步,大气不敢出。林雪芝慌乱地擦拭着裙摆,动作僵硬。温明哲眼神阴鸷。温明月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指甲掐进掌心。

风暴的中心,温梨却像一块礁石。那足以让旁人窒息的威压拂过她,只吹动了额前几缕湿发。她甚至没有再看温振海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目光平静地移开,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反问,不过是拂去肩头一片无关紧要的落叶。

她的视线随意地扫过这间极尽奢华的小客厅——昂贵的真皮沙发,光洁如镜的昂贵大理石壁炉台,墙上挂着色彩浓烈的抽象派油画,角落里的绿植郁郁葱葱,每一片叶子都透着被精心打理的昂贵气息。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沙发旁边,一个深色的黄花梨木博古架上。

那架子本身己是价值不菲的艺术品,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几件瓷器摆件。其中一件青花缠枝莲纹梅瓶,造型端庄,釉色清亮,青花发色浓艳沉稳,在壁炉跳跃的火光和顶灯的照射下,流转着内敛而温润的光泽。它被放置在视野最好的位置,显然是主人心头的得意收藏。

温梨的脚步动了。

在所有人惊愕、愤怒、难以置信的目光聚焦下,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径首朝着那个博古架走了过去。她的步伐很稳,帆布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像踩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她停在了那个梅瓶前,微微歪了下头,像是在打量一件寻常的旧物。然后,在温振海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中,在温明月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她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匀称,只是指腹和虎口处,带着一层与这满室奢华格格不入的薄茧。她没有去碰瓶身,只是用一根食指的指尖,极其随意地、蜻蜓点水般,轻轻点了一下梅瓶那光滑圆润的瓶口内侧边缘。

一个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

随即,她收回手,指尖在身侧微不可查地捻了一下,仿佛沾到了什么看不见的尘埃。

然后,她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迎上温振海那双因暴怒而充血的眼睛,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弧度冷峭。

“赝品。”

两个字,清晰,平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像两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温振海的心脏,也扎穿了这死寂客厅里最后一丝维持体面的假象。

“温家,”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温振海瞬间僵硬的铁青的脸,又掠过温明月骤然失色的面庞,最后落回那个天价的梅瓶上,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万吨巨石的重量砸下,“眼光真差。”

“你……你胡说什么!”温明月第一个失声尖叫出来,声音都变了调,精心维持的优雅荡然无存。她指着那个梅瓶,指尖因为激动而颤抖,“这是爸爸花了三百多万从苏富比拍回来的!有证书的!你一个乡下……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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