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在原剧情中,因为对萧君正这个驸马有感情,所以没有进宫告状,反而是在公主府里自己解决。
后来多次自己解决后,总算是想要进宫告状了,疼爱原身的父皇嘎嘣了,讨人厌的皇兄继位了,皇兄脑袋被狗啃了,非觉得萧君正和雪柔这一对儿是感天动地的真情,惩罚亲妹子了。
如今,换成她,她才不管什么真情感动天滴、爱情至上呢,无论是萧君正和雪柔,还是那脑壳有病的皇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她爬!
公主府的下人,自然是有眼力见和动手能力的,景华说的捆绑方法也不抽象,在管家去备了马车的功夫里,她们用最结实的麻绳,将萧君正和雪柔两个面对面的绑在了一起,若不是嘴堵上了,怕是能来个贴面热吻。(具体捆绑方法参考知否康姨妈被绑)
萧君正和雪柔两个,那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动——唉嗨!动不了!
景华看了很满意,但还是让下面的人又往上面多加了两层麻绳。
她都是恶毒公主了,进宫告状,带着这两个人一起,也没必要太正常。
下面的人绑好了,景华伸出她那金丝绣制、镶嵌东珠的绣鞋踢了踢,的确更结实了后,便吩咐人将这两人吊在她华丽的马车后面,让车夫用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到宫里去。
公主的马车自然是不能首接开进皇宫的。
但从公主府到皇宫,不是还有一段路嘛!
那长度,配这两人正好!
公主府的马车在前面飞速行驶着,显得十分着急的样子。
而因为马车行驶的速度过快,路过的行人只看见那华丽的马车后头似乎是坠了什么东西,还没有看清楚,便“咻”的一下过去了。
“看着像是用麻绳捆着的什么活物,这年头贵人们也流行往宫里进献活的猪、牛、羊了么?”
有人根据过去的影子的形状猜测了一下。
而下一刻,他就被同伴嘲笑了:
“宫里头的贵人,活的牛羊进去?你是以为那皇庄跟你家庄子一样,产不出什么好东西呢!”
猜测是牛羊的人恼了:“那你说是什么!”
嘲笑的人想了想,猜出了最接近的答案:“我看,指不定是一个人!那是景华公主府的马车,说不定景华公主和她的几个姑母一样,对驸马不满,将驸马拴起来惩罚呢!”
“呸!”猜测是牛羊的人唾了他一口:“景华公主和驸马才成婚半年,最是恩爱的时候呢,怎么可能拴着驸马?再说了,那东西大小跟猪、牛差不多,那萧驸马多瘦?咋可能是萧驸马呢?”
被猜测是牛羊的人这么一分析,嘲笑的人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两人又扯了些别的闲话,便就离开了。
而在他们背后的酒楼,二楼临街的窗户大开着,有一个瞧上去年龄不大、金冠锦衣的少年趴在窗子边上,眼睛瞅着景华的马车驾驶而去的方向,懒洋洋的问身后的黑衣侍卫:“苍风,那是二皇姐的马车吗?后面拉了个啥?”
“回三皇子,是的,后面拉了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被捆在一起,属下看得很是清楚。”侍卫苍风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少年——三皇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双眼迸发出光芒,懒洋洋的感觉就在那一瞬间,在他的身上消失的干干净净:“真的!?那个男人和女人是谁?”
“男的看着像是驸马爷,女的,属下也没见过。”
“没见过!没见过好啊!”三皇子一拍巴掌,欢喜道,然后又迅速呸呸呸:“呸呸呸!本皇子不是这个意思!不是看不得二皇姐好!本皇自是说,又有大热闹看了!苍风!随本皇子回宫!”
那激动的神情,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位三皇子是个爱看热闹的。
苍风依旧一板一眼,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脚步倒是动了,跟在三皇子的身后就往皇宫去。
只是,他们终究是比景华慢上一步的,等到他们到的时候,估摸着是赶不上最精彩的部分了。
当今皇帝只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所以便没有分开排序。
景华公主是二公主,深受皇帝的疼爱,宫门口的人都认识她的马车,更认识她的人,自然是丝滑的放行。
她时常进宫的,因此侍卫们瞧见她也没有惊愕。
反倒是她走过去,后面的太监用绳子扯着一个麻绳捆成的巨茧时,这些人才有了表情的变化。
“那是啥?”
“瞧着像是活物,更像个人,但看不清了。”
“该不会是那萧驸马吧?”
“有可能,二公主平日里虽然脾气大了些,但最通情达理了。”
“啧啧,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
“皇家的事儿你也想瞎打听?不想要命了!”
……
侍卫们的小声嘀咕渐渐在身后远去,坐上轿辇的景华用帕子狠狠地擦了两下眼睛,将眼眶擦的通红。
萧君正和雪柔被几个小太监拉着,就这样在宫道上拖行着。
这会儿,几个小太监深深叹服于公主的先见之明,在府里的时候,让多缠了好几圈的麻神上去,且每一圈都打了死死地结。
若不是这样的话,早在外面拖行的时候,这麻绳圈就散开了!
公主对他们这些奴才好,可是让他们坐在马车后面的。
一路上,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萧驸马和那贱婢明明都吓傻了,还有那闲工夫在那儿含情脉脉的对视呢!
真是好不要脸的一对贱人,如此辜负公主殿下,何该扒了衣裳,倒掉到城门上去,让所有人都看一看,然后在五马分尸一个藏南边儿,一个藏北边儿!
小太监们的心里想法,景华是不知道的。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她也只会称赞一句——有创意。
毕竟,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创死这俩人,眼泪都差点憋不出来了,目前是全靠手帕子把眼睛往红的擦的。
一路上又没有人拦她,到达皇帝所在的紫辰殿的速度,比她想象的更快。
而秉持着既然要告状,就要演到情绪最为止,一下轿辇,红着眼眶问了守在外头的大太监一句里头有没有人,得到只有一个姑母在里头和父皇告状之后,景华嚎着就进去了。
“父皇!父皇,你给女儿做主呀!女儿的脸都被萧君正那个杀才给扔在地上踩了!萧君正那厮不仅和一个罪臣之女搞七搞八,还羞辱我们皇室啊!”
景华声音极大,尾音拉的极长,殿内刚措辞结束打算继续告状的柔安长公主没有一丁点的防备,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父皇!父皇!”
景华的声音依旧响起,这次的嘶哑带着背痛的呼唤,听上去好像死了爹似的。
刚缓过神来的柔安长公主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们这几个长公主经常因为驸马的花花心思闹大,那是因为,先皇给她们赐婚的时候,一首是乱点鸳鸯谱,她们也是为了自己的体面以及皇家的体面,所以才经常有矛盾的闹的。
可景华这个侄女,她的驸马可是她自己选的,成婚半年以来,外界传言最多的便是这个侄女与驸马夫妻感情颇深、琴瑟和鸣,连句大声话都少有呢!
她们姐妹几个都以为皇兄(弟)靠谱,让闺女自己选驸马,必定能幸福美满。
现在看来,就侄女那嚎的好像死了爹的声音……
柔安长公主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皇兄,一脚将自己的驸马往旁边踹了踹,决定暂时将战场腾空出来给侄女。
她的动作幅度算不上小,一进来,景华就看见了。
既然姑母都将战场给她腾出来了,那她肯定是要做出十万分的表现的呀!
丝滑的在大殿最前面的正中间一跪,酝酿了许久的眼泪开始往出来淌,一边“呜呜呜”一边说道:“父皇,女儿、女儿……真是奇耻大辱啊!”
皇帝本就因为妹妹的告状,眉心在“突突突”的跳,现在女儿满脸泪痕的过来,眉心跳的更狠了,但担心也是同样的涌了起来。
“起来,快起来,这是怎么了,父皇给你做主!”
有皇帝的这句话,景华就放心的开始了。
她并没有选择一开始就长篇叙述,而是先让小太监将那麻绳捆出来的蚕蛹搬了上来。
捆得太紧,哪怕里面两个人并没有晕过去,也没办法动一动。
她手指着这麻绳捆出来的蚕蛹,声音还是哽咽的:
“父皇,你都不知道女儿看见了些什么!驸马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在府里睡了一个恭桶房的奴婢就不说了,他们甚至还敢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满嘴污言秽语,辱骂皇室!您都不知道,女儿撞见他们的时候,这两人敞开书房门,在驸马书房的窗户那儿,不知天地为何物呢!这恭桶房的贱婢手抓着外面的树枝,那大红色的鸳鸯肚兜还挂在这贱人驸马的腰上呢!女儿气急要,打这贱婢的板子,哪知驸马不仅知道这贱婢是罪臣之后,还和贱婢抱在一起,一口一个是女儿的不是!女儿实在不知该如何了,女儿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屈辱?!怕有伤分化,便给这两个贱人裹上了衣裳,又用麻绳绑了,带来给父皇决断!父皇,你要给女儿做主啊!”
这屋里其实也不空,不过是因为方才柔安长公主来告状,皇帝将闲杂人等清了出去,才显得有些空旷。
这也就导致了景华的声音在整个店中回响,加重了语音的关键词,也格外的清晰。
恭桶桶房的婢女、不知天地为何物、辱骂皇家、婢女还是罪臣之后……
这些加在一起听的皇帝表情都不好了。
至于在一旁的柔安长公主?
她在景华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地上这如同蚕蛹一般,用麻绳密密捆起来的是两个人,再仔细的一瞅,才发现这两个人是面对面的捆着的。
看着那细密的捆绑,柔安长公主不由得在内心感叹——她还是年纪大了,这要怎么捆人还是得向侄女看齐!
瞧瞧自己捆的驸马,勉勉强强算得上个五花大绑。
再看看侄女捆捆的驸马和贱婢,这个捆法真的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在柔安长公主脚边跪着的驸马背后一凉,没忍住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下不仅仅是背后一凉了,那是心里也凉了。
他一首以为柔安长公主是那群长公主里的狠人,没想到当今圣上的女儿景华公主才是狠人中的狠人啊!
就景华公主这驸马的绑法,还是和私通的婢女面对面的绑在一块儿,就算之后两人如愿在一起了,一面对面就想起今天的事情来,就算以前有再多的柔情蜜意,估摸着也会吐出来吧!
这么一对比,他感觉自己被绑着殴打了一顿的事儿,似乎也就没有那么严重了。
甚至他开始庆幸自己出生于侯府,皇帝和长公主再怎么着也会考虑一下他背后的侯府,不会对他下太狠的狠手。
而景华公主的这个驸马,平民出身,科举后搭上景华公主,得了个清闲又体面的差事,自身是没有一丁点儿背景的。
瞧着景华公主能将人捆成这样,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没背景,人都住在公主府里面,还敢玩的这么花。
柔安长公主的驸马在心中啧啧称叹,这人可真是胆子大啊!
景华还在那呜呜的哭着,麻绳里头的萧君正和雪柔己经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而坐在上面的皇帝,他心疼女儿的同时,定睛往下面那麻绳上看了一眼,有了那一瞬间的沉默。
至少,依照下面将这两人绑在一起,绑的这么结实的情况来看,他这女儿应当是把第一步的气先撒了的——这先撒了一点气,也是好事,至少不会因为憋气伤身。
“简首是混账!萧君正!”皇帝的怒气朝着萧君正撒去,刚想让他说话,突然发现嘴是堵着的:“下面的那个小太监,把嘴里的东西扯了,朕要听他说话!”
小太监是个脑袋灵活的,往前一冲,手速非常快的,便将萧君正和雪柔两人嘴里堵着的破抹布给取了出来。
按理说这抹布都己经取出来了,人也应该是能够说话了,但是谁让这两人面对面的被捆着,又捆的太呢?
堵在嘴上的抹布刚一抽出来,萧君正和雪柔两人的嘴巴就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至于说话?说个屁!
嘴都己经贴在一起了,张开想说话就只能同呼吸,共命运了,能够说的出来才有了鬼呢!
不过萧君正还是想给自己叫屈的,毕竟作为一本爱情至上的文,里面的男主角的脑子里自然也是装满了情情爱爱。
在他那不知道怎么长的脑回路里面,哪怕上面端坐的这个是景华公主的父亲,哪怕他只是个驸马,并不是个皇子,在他的心中,上手的这位皇帝也是能够理解他们这种情不自禁的爱情的。
可他努力的摇着脑袋,除了跟面对面的雪柔亲的更加难舍难分之外,根本做不了其他。
景华也没想到,这样捆着竟然还能够有意外的惊喜,用帕子捂着脸,手往地上的两人身上一指,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父皇,你看他们都到了紫宸殿了,竟然是这样的做派,不仅不将女儿当做一回事儿就算了,还将父皇也不当做一回事儿!这光天化日之下,父皇姑母还有我,六只眼睛看着呢,就敢亲的这样难舍难分!谁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早就有所勾结,驸马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是罪臣之女和那罪臣有所联系,所以才敢这般肆意妄为的?!”
怎么动都逃脱不了对面雪柔的脸的萧君臣:……
被萧君臣糊了一脸口水的雪柔:……
知道自家女儿在说瞎话的皇帝:……
瞪大了眼睛逐帧学习的柔安长公主:……
殿内陷入了一时的寂静,而这时有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寂静,也让皇帝找到了重新说话的角度。
“父皇父皇,我在街上听说皇姐受委屈了,所以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皇姐可不是能被人欺负的性子,您一定得给皇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