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血狱抉择

# 第31章 血狱抉择

血狱谷的岩壁像被巨兽撕咬过的伤口，的矿石泛着暗红光泽。牧野贴着阴影处移动，指尖触碰到的每一块石头都带着黏腻触感，仿佛整个山谷都在渗出鲜血。

"还有三百丈。"苏九针的声音从传音玉佩里传来，带着电流般的杂音，"但阵法变了，黑莲那老东西在核心区加了九幽噬心阵。"

牧野眯起眼睛。远处那座由骸骨堆砌的祭坛上，血晶棺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他能感觉到妹妹微弱的气息，像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

"首接说代价。"他捏碎第三块中品灵石，补充着连续突破七重哨卡消耗的真气。

"通过阵法需要活人献祭。"苏九针停顿了一下，"或者...你体内三分之一的精血。"

牧野没有犹豫，匕首在左手腕划开一道深痕。鲜血滴落在赤红岩面上，竟发出腐蚀般的"滋滋"声。他忽然想起那个总爱拽他袖角的小女孩——八岁的小雨为了给他省下买药钱，偷偷典当了娘亲留下的玉簪。

血线蜿蜒向前，如同引路的赤蛇。牧野跟着血迹穿过扭曲的岩缝，眼前豁然开朗。九根刻满魔神像的黑曜石柱环绕着祭坛，每根柱顶都漂浮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哥..."

微弱的呼唤让牧野浑身一震。血晶棺中，牧小雨苍白的脸上爬满蛛网般的紫纹，蚀文锁链穿透她的琵琶骨，在身后结成诡异的羽翼形状。

"我马上带你回家。"牧野的焚天武脉在丹田内沸腾，八荒烬灭刀的起手式在掌心凝聚。就在这时，祭坛地面突然亮起刺目的符文。

黑莲尊者的笑声从西面八方涌来："武祖传人果然重情义，可惜..."九根石柱同时喷射出黑雾，"情义在魔神面前就是笑话！"

牧野挥刀斩向黑雾，刀气却在接触瞬间被腐蚀。他猛地后撤，发现右臂衣袖己经化为飞灰，皮肤上浮现出与小雨脸上相似的紫纹。

"别用真气！"苏九针的警告来得太迟。牧野单膝跪地，喉头涌上腥甜。他这才看清那些黑雾竟是无数细小的蚀骨虫，专噬武者真元。

黑莲尊者的身影在祭坛顶端显现，枯瘦的手指捏着小雨的下巴："多完美的容器，自愿接纳魔神大人的一缕分魂..."他忽然扯开女孩衣领，露出心口处跳动的幽蓝火焰，"你看，她甚至保留了部分意识，就为了等你来。"

牧野的瞳孔剧烈收缩。那簇火焰的形状，分明是他教小雨折的纸鹤。

"武祖石碑第三训。"苍老的声音突然在牧野脑海炸响，"舍小爱，证大道。"

牧野的视野里突然浮现出虚幻的石碑投影。他知道这是武祖残玉的试炼——历代天启者必须通过的考验。石碑底部缓缓浮现血字：杀容器，得传承。

黑莲尊者似乎也感应到什么，狂笑着将手掌按向小雨天灵盖："看来武祖大人也认同...什么？！"

他的动作突然僵住。牧野的左手不知何时己穿透他的胸膛，燃烧着冰蓝色火焰的手指捏住了那颗漆黑的心脏。

"你忘了..."牧野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右臂紫纹竟在吞噬黑雾，"我从来不是合格的传承者。"

苏九针的银针在这一刻从天而降，九根锁魂针精准刺入石柱顶端的活心。整个祭坛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黑曜石柱接连爆裂。

"疯子！"黑莲尊者咆哮着炸开躯体，化为无数蝙蝠，"你竟敢用玄冥皇族的..."

牧野没等他说完，烬灭刀气横扫而出。蝙蝠群在烈焰中化为灰烬，但最后一刻有缕黑烟钻进了血晶棺。

"小雨！"牧野扑到棺前，发现妹妹胸口的幽蓝火焰己被染黑大半。更可怕的是，他的右臂开始从指尖向上石化。

苏九针落在身侧，银针暴雨般刺入牧野肩膀："两种相克血脉在你体内对冲，必须..."她突然瞪大眼睛看向牧野身后，"小心！"

牧野本能地转身格挡，却看到本该昏迷的小雨睁开了眼睛——左眼是原本的琥珀色，右眼却变成了竖瞳。

"哥。"小雨的声音重叠着另一个阴冷的声线，"你终于来了..."

她抬手轻点，牧野石化的右臂瞬间崩碎。在剧痛吞噬意识的最后一刻，牧野看到苏九针的银针组成奇异阵型，而小雨的嘴角勾起一抹既熟悉又陌生的微笑。魔神气息将成为后续魔化开端，苏九针暗中收集的碎块中藏有意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