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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天启集团的回复来了。
苏晚接到电话时，正在整理合作方案的最后细节。对方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慎重。
“苏总，经过我们总部的商讨，天启集团愿意与苏氏企业进行初步接触。”
“很好。”苏晚语气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安排会面？”
“明天下午三点，天启大厦顶层会议室。”对方顿了顿，“不过，我们希望这次会谈能够坦诚一些。毕竟，之前的分歧让双方都有些…戒备。”
“当然。”苏晚轻笑，“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挂断电话后，苏晚立刻拨通了陆景轩的电话。
“搞定了？”陆景轩的声音透着期待。
“明天下午的会面己经确定。”苏晚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启大厦，“不过，我有种感觉，他们可能也在试探我们。”
“这很正常。”陆景轩的声音变得严肃，“毕竟我们之前的对抗让他们损失不小。现在突然示好，任何人都会怀疑。”
“那我们需要准备一些更有说服力的筹码。”
第二天下午，苏晚准时出现在天启大厦。
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简约而优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天启集团的亚太区负责人亲自迎接了她。这是一个西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名叫威廉·布朗，有着典型的欧洲商人的精明和谨慎。
“苏总，欢迎来到天启集团。”威廉伸出手，“我必须承认，您的主动联系确实让我们有些意外。”
“意外往往意味着机遇。”苏晚握住他的手，微笑道，“希望今天的会谈能让双方都有所收获。”
会议室里，除了威廉，还有天启集团的几名高管。气氛略显紧张，但苏晚表现得从容不迫。
“苏总，我们开门见山吧。”威廉坐下后首接切入主题，“天启集团确实在寻找合作伙伴，但是考虑到我们之前的…竞争关系，我很好奇苏氏突然示好的真实动机。”
苏晚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
“威廉先生，商场如战场，但也讲究知己知彼。”她优雅地端起茶杯，“通过之前的较量，我们对彼此的实力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天启集团的全球布局和资源整合能力确实令人敬佩，而苏氏在亚洲市场的根基也不容小觑。”
“您的意思是？”
“强者之间的合作，往往比无谓的消耗更有价值。”苏晚放下茶杯，眼神变得锐利，“何况，我听说贵公司在南美的项目遇到了一些困难？”
威廉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
这个消息天启集团还没有对外公布，苏晚能够知道，说明她的消息渠道相当可靠。
“苏总的消息很灵通。”威廉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不过，一个项目的暂时困难并不能说明什么。”
“当然不能。”苏晚淡然一笑，“但是如果这个项目涉及的资金缺口达到了三十亿美金，那就不仅仅是困难这么简单了。”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威廉和其他高管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苏晚提到的数字非常准确。
“苏总，您究竟想说什么？”威廉的语气变得更加谨慎。
“我想说的是，苏氏愿意投资二十亿美金，成为这个项目的合作伙伴。”苏晚缓缓说道，“当然，作为投资方，我们需要相应的话语权和信息透明度。”
这个提议确实很有诱惑力。
威廉陷入了沉思。
二十亿美金的投资对于目前资金紧张的天启集团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但是让一个曾经的对手深度参与公司的核心项目，风险同样巨大。
“苏总的提议很有吸引力。”威廉最终开口，“但是我需要时间考虑，并且需要与总部进行详细的讨论。”
“当然。”苏晚起身，“不过，我想提醒威廉先生一点，商机稍纵即逝。苏氏的资金己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启动投资程序。”
“我明白。”威廉也站了起来，“三天内，我会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
走出天启大厦，苏晚拨通了陆景轩的电话。
“怎么样？”
“他们心动了。”苏晚上了车，“但是还在犹豫。毕竟，引狼入室的风险他们也清楚。”
“那我们就再给他们一点压力。”陆景轩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意，“让林叔那边继续关注他们的资金链情况。如果能再制造一些困难…”
“景轩。”苏晚打断了他，“我们己经主动出击了，现在需要的是耐心。太过激进反而会暴露我们的真实意图。”
“你说得对。”陆景轩深吸一口气，“那我们就等他们的消息。”
两天后的晚上，苏晚正在家中整理资料，手机突然响了。
“苏总，是我，威廉。”
“威廉先生，这么晚还工作，真是敬业。”苏晚看了看时间，己经快十一点了。
“有些事情比较紧急。”威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经过我们的内部讨论，天启集团愿意接受苏氏的投资提议。”
苏晚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声音依然平静。
“很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具体的合作细节讨论？”
“明天上午十点，还是在天启大厦。”威廉顿了顿，“不过，我们有一个条件。”
“请说。”
“投资协议需要分阶段执行。第一阶段先投入五亿美金，等项目重新启动后，再考虑后续的投资计划。”
苏晚沉思了片刻。
这个条件说明天启集团对她们依然保持着戒备，但同时也证明他们确实急需资金。
“可以接受。”苏晚最终同意了，“但是，我们需要派驻专业团队参与项目管理。”
“这个…我需要再和总部确认。”
“威廉先生，既然是合作，就需要相互信任。”苏晚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五亿美金不是小数目，苏氏有权监督资金的使用情况。”
威廉沉默了几秒钟。
“好吧，我同意。但是参与人员的数量和权限需要进一步商讨。”
“当然。”苏晚满意地笑了，“那就明天详谈。”
挂断电话后，苏晚立刻联系了陆景轩。
“成功了！”她的声音透着兴奋，“他们答应了投资合作，而且我们可以派人参与项目管理。”
“太好了！”陆景轩同样兴奋，“这样我们就能从内部了解天启集团的运作模式了。晚晚，你真是太厉害了。”
“这只是第一步。”苏晚冷静下来，“接下来的挑战更大。我们需要在不暴露真实意图的前提下，获取足够的内部信息。”
“我相信你能做到。”陆景轩的声音充满了信任，“而且，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夜深了，但苏晚和陆景轩都没有丝毫睡意。
他们知道，明天的谈判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天启集团以为自己找到了救命稻草，却不知道即将迎来的是一场更大的博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