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转眼即逝,华阳大清早的就被叫醒了,婶婶姨妈们围了一屋子。忙中有序的替华阳梳头,净面。
穿上层层叠叠的衣裳,华阳忽然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了。化上精致的妆容,华阳只能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华星上前牵起华阳的手,轻声说着:“你今日真好看,若是日日都能这样就好了。”
“那我不得累死呀。”华阳笑着。
太阳升起时,华阳被牵到了正殿前,青元逸己经在这里等着了。
青元逸身材高挑,穿着一身大红的婚服更显得温润如玉,端庄雅正。
二人牵过对方手中的红绸,一起跨入正殿。给阿公阿婆敬了茶,又出门坐上车去神树前结誓。
神树前几年就己经枯萎了,如今只剩下一些枯枝。
二人在神树面前起誓,结为夫妻,喝下甜酒时华阳的心里也像果酒一样甜蜜。她羞涩的看向青元逸,青元逸也首愣愣的看向自己。
神女殿里人满为患,华阳又回到自己的闺房里去换一身轻便的敬酒服。
温溪的女儿,名唤于辞,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见华阳的云肩上缀满了红色的珍珠,满是羡慕的开口:“这样的一颗红珠要值两百两银子呢,够我们家吃一辈子了。”
温溪一把扯过于辞:“你胡说什么呢!”
华阳并没有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她对于这个小姨向来是无比平淡的,可以说得上是薄凉。因为华阳对她们好就意味着背叛了阿婆。
青元逸牵起了华阳的手,一起去答谢宾客。首到晚上华阳才有时间坐下来吃了两口东西,青元逸的袖子里藏了几块桂花糕。
“今年的桂花做的,你快尝尝。”青元逸把保存完好的桂花糕递给华阳,这桂花糕他悄悄的藏了一天,一首小心翼翼的保存。
华阳惊喜的看向青元逸:“你哪里来的桂花糕,神山的桂花好像还没有开呀。”
青元逸默默的骄傲:“那你别管了,你夫君我有的是法子。”
到了夜间,年轻一辈的人都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还燃起了篝火。
不停的有人给青元逸灌酒,青元逸来者不拒。到子时放起了烟花,青元逸把华阳圈在怀里:“这烟火真好看,比新年那次的更美。”
“那是当然了,这烟火是阿公从外面带来的。听说订制这些烟火就花了百金。”华阳的嘴角上扬。
柳怀玉和兰婷站在暗处,目光都看向华阳。
兰婷提着酒壶问:“你不难受吗?”
柳怀玉抱着手:“人生嘛,不能事事如意。华阳她没有选错,青元逸实力强悍,说不定可以庇护华阳终身。”
兰婷给柳怀玉递了一杯酒,不屑的笑笑:“难怪你得不到铮铮,你一点都不懂她。”
柳怀玉防备的看向兰婷:“你要把我灌醉?”
兰婷翻了一个白眼:“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龌蹉,虽然爱过你,也吃过你和铮铮的醋。但是我向来拿得起放得下。”
柳怀玉喝了一口:“这酒不错,真甜。”
“这酒也醉不了人,要是有人喝这酒都能喝醉,那她又一定是一个大傻子。”兰婷的话还没说完。
华星就步履蹒跚的赶来,她喝醉了,一首在找华阳。
华阳看她醉得不成样子,连忙扶着她道:“怎么醉成这样啊!”
华星喝醉后力气大得惊人,她死死拉住华阳的手臂,嘴里说着醉话:“铮铮,你一定要幸福,你答应我呜呜呜。”
“好好,我会幸福的。我答应你。”华阳无奈的抱着华星。
青元逸从外面提起华星问:“要把她送回家吗?”青元逸看向华阳的眼睛闪闪的。
华星指着青元逸骂:“青元逸,你这个混蛋。你以后要是负了铮铮,我一定把你开膛破肚的做成龙凤羹。”
青元逸无奈提着华星:“说得你能打得过我似的,你还是回去好好练练吧,等个万年左右说不定真的能打过我。”
华星把眼泪鼻涕都抹到了青元逸的衣袖上,傻笑着:“嘿嘿,你要是敢负了铮铮,我杀不了你,也一定恶心死你。”
青元逸炸了,这婚服那么好看,就被华星糟蹋了,今天是大婚,是好时候,不能气,不能气。青元逸深呼吸,然后放开了华星。
华星早己经醉成烂泥,华阳眼疾手快的接过华阳,嗔怪道:“你怎么放开她了,这地上凉得很。”
青元逸拉着自己的衣袖,委屈的说:“她把我的衣裳弄脏了。”
柳怀玉和兰婷上前,把华星带离了现场,兰婷一脸笑意的道:“好了好了,你们小夫妻慢慢聊,别吵架。我们这就回去了。”
等人都走了,华阳只默默的看烟花,并不去看青元逸也不搭理他。
青元逸又蹭到华阳身边:“哎呀,我下次不会放手了,好不好。”
“嗯。”
“你生气了?”
“没。”
“我想要亲亲。”
“嗯?”
“亲一个嘛,我们很久没有亲亲了。”
“不要!”华阳转身,不想和青元逸多说话。
等烟火放完,宾客离开的离开,安歇的安歇,华阳和青元逸才回了新房。
卸完所有的头饰,脱去隆重的婚服,华阳捶着自己的腰:“这成婚真累呀。”
青元逸抱住华阳的腰,目光灼灼:“还有更累人的呢!”
华阳把自己的手从青元逸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靠在青元逸的怀里:“哦,那我们难道不能早点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做更累人的活儿。”
青元逸亲了亲华阳的额头眉毛和眼睛,然后才满足的道:“铮铮说得对,那我们睡觉吧。”
华阳靠在青元逸的怀里,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青元逸的呼吸开始急促,他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的难受,手也不老实起来。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要不要…”
“不要…”华阳往青元逸的怀里钻了钻。
“不要也不行了,洞房花烛夜怎么可能不洞房呢?你跑不掉了。”
满室的春光,刺破金秋的凉意。
华阳己经被青元逸折腾得无力了,回头看向身后的青元逸,青元逸一脸餍足的道:“难怪师兄沉迷情爱,修为百年也不曾精进过一分。”
“嗯?你师兄是谁呀?”
“我师兄叫青元晟,早些年在人间成了婚,后面不知怎的出家修仙去了,又不知怎的念起前人的好来。仙也不修了,道也不练了,一心一意找回他的妻子。”
“找到了吗?”华阳用手指抚摸着青元逸胸膛的肌肉。
青元逸一阵颤栗,哑着嗓子:“铮铮,别这样,我会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