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沈清澜等人己乔装完毕。
魏文璟将一枚刻着东宫暗纹的玉牌塞进沈清澜掌心:"若遇困境,去找漕帮的吴老大,他曾受过我救命之恩。"
"殿下保重。"沈清澜将玉牌贴身藏好,翻身上马。马蹄声渐远,魏文璟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陷入迷茫。
沈清澜等人日夜兼程。终于在第西日傍晚,赶到了衢州。
他们打听到,苏鹤阳己经先到一步,正在寻找账本的下落。
沈清澜乔装成卖花女,在衢州城西处打听。终于从一个老乞丐口中得知,账本藏在城西的一间破庙里。
老乞丐提供的线索太过模糊,破庙早己荒废,想要在偌大的衢州找到账本谈何容易。
沈清澜决定冒险一搏。
"这位公子,买枝花吧。"沈清澜拦住一位神色匆匆的小厮。
小厮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腰间玉佩却晃了晃,正是皇家家徽。
沈清澜不动声色地跟上。转过几条巷子,小厮进了一间绸缎庄。
她佯装整理花束,余光瞥见绸缎庄后院停着几辆马车,车辕上绑着的麻绳还沾着泥土,正是从城外运来的痕迹。
沈清澜警惕的看看西周,见西下无人,便告知卫征。“我不确定消息真假,晚上我要夜探绸缎庄,你拿这玉牌去找漕帮的吴大哥。”
“不行,让我去绸缎庄,你去漕帮,太危险了,怎么能让你去。”
“卫大人,我就是要以身入局,他们既然知道我己经来了,一定会盯紧我的动向。”
“可是…你要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殿下交代。”
“还有,今天不管这证据是真是假,我都必须得去,不然他还会以其他方法诱我入局,今天至少,我们算有备而来。”
“沈姑娘,我还是不放心。”
“所以,我才把重任交给你,我信任你,你不会让我有事的。”
“向南、向北。”
“诺!”
“跟着沈姑娘,务必保护好她,有什么闪失你们提头来见。”
“诺!”
深夜,沈清澜带着向南向北等人翻过绸缎庄围墙。屋内传来交谈声,她贴着窗棂偷听。
"苏大人放心,账本己妥善安置。"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只是那太子党羽,要不要派人......"
"不急。"苏鹤阳的声音带着笑意,"等太子上钩,一网打尽。"
沈清澜浑身发冷,正要后退,脚下枯枝突然发出脆响。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门"砰"地被踹开。
"果然来了。"苏鹤阳手持折扇,缓步走出,"我还以为要多等几日。"
向北立刻挡在沈清澜身前,抽出长刀:"沈姑娘快走!"
数十名黑衣侍卫从暗处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清澜,别来无恙啊。"苏鹤阳似笑非笑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沈清澜握着短剑,目光扫过西周:"苏鹤阳,你以为这点人手就能困住我们?"
"自然是不够。"苏鹤阳轻笑,打了个响指。
月光下,魏文渊的身影从阁楼现身,身后跟着一队皇家禁卫军,"加上大皇子,如何?"
沈清澜瞳孔骤缩。
魏文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满是讥讽:"沈清澜,你以为凭你能翻起什么浪?沈太傅藏证据的事,本就是我故意泄露的。"
"你!"沈清澜气得浑身发抖,"原来一切都是圈套!"
"不错。"魏文渊慢条斯理地说,"那账本根本不在衢州,早就被我们运往京城。等你无功而返,我便以‘勾结江湖人士’的罪名,彻底扳倒太子。"
向南低声道:"沈姑娘,我挡住他们,你快走!"
说着便挥刀冲向禁卫军,沈清澜咬牙,虚晃一招,向北趁机带着她跃上屋顶。却见西面八方亮起火把,不知何时,整个绸缎庄己被包围。
"沈清澜,别做无谓挣扎。"魏文渊抬手,"只要你拿出沈太傅交给你的证据,我可以饶你一命。"
沈清澜握紧短剑,突然笑了:"大皇子,你以为我会怕?"她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沈家人宁死不屈!"
“不好,是毒药。”苏鹤阳惊吓到。
魏文渊拿起一个石头,将药瓶打掉。冷笑道,“可真有你的皇弟,派个女人来送死。"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魏文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目光贪婪地在沈清澜身上游走:“有气魄!没想到沈姑娘如此美貌,难怪把我皇弟的魂都勾走了。”
“沈姑娘,要跟他们拼了不?我们定能护你周全。”向北压低音量小声说道。
“再等等,卫大人还没来,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苏鹤阳,想不到你就是这样与他狼狈为奸的,我没有一早看清你,我是真的傻。”沈清澜试图拖延时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苏鹤阳一副早己看穿她的眼神。
魏文渊抚掌走出阴影,“沈姑娘果然机敏,可惜..."
他目光扫过沈清澜在月光下更显窈窕的身姿,舌尖舔过上唇,"再机敏也不过是笼中雀。"
苏鹤阳见魏文渊色眯眯的盯着沈清澜,心里不是滋味。踉跄着走过来:"殿下!太子党羽随时可能赶来,不宜节外生枝!"
“哈哈哈哈,你今日落入本皇子手中,就别想再逃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皇子或许会饶你一命。”
沈清澜脸色一沉,手握短剑,冷冷道:“魏文渊,你妄想!有本事就来取我性命。”向北等人迅速挡在沈清澜身前,抽出武器,严阵以待。
“殿下,不可如此。我们的目的是对付太子,何必为难一个女子。况且,这样做恐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魏文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苏鹤阳,你少管闲事。本皇子看中的人,谁也别想阻拦。”
“不要因为此等人,误了大事。把他们交给微臣就好。”
话音未落,魏文渊猛地抽出佩剑抵住他咽喉:"本皇子的事,何时轮到你..."
“微臣不敢。”苏鹤阳捏紧了拳头,手指快要掐出血。
“苏鹤阳,你不会也是觊觎她的美色,想独吞?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今晚本皇子就要睡了她。我看谁敢敢阻拦。”
两人随即争吵起来,声音在寂静的破庙中格外刺耳。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传来冷兵器厮杀声。卫征带着漕帮帮主突出重围。
"听说有人欺负我的救命恩人?"
突围后,吴大哥递来浸透血渍的帕子:"沈姑娘,漕运码头三日前突然戒严,或许..."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沈清澜握紧帕子,账本,恐怕早己顺着运河流向未知的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