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禾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她特意等他们吵的差不多了,开门走出去。
江听禾鼓着掌:“好好好,真是好啊,好一出大戏呀!”
张建军看见江听禾,脸上流露出一丝慌乱。
“听……听禾?她刚才都是胡说八道,小虎和我没有关系。”
苏萍推了张建军一把:“建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敢认。”
苏萍看向江听禾:“江小姐,不怕实话告诉你,小虎就是我和张建军的孩子。
他这是故意瞒着你,打算等你们结婚了再公开。
不信的话,现在你可以找人来滴血认亲!”
张建军气急,上前给了苏萍一巴掌。
“你这个毒妇,这样陷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萍被扇得连连后退,嘴角鲜血首流。
可见张建军下手多狠。
苏萍捂着脸,神情癫狂:“张建军,你打我?”
她上去对着张建军就是一顿挠。
小虎冲出来,上去抱住张建军的大腿:“你为什么打我妈妈,你就是我的爸爸,为什么不认我们?”
张建军己经急红了眼,一脚将小虎踹开。
小虎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虎子!”
苏萍心疼不己。
她推开张建军跑过去抱起小虎。
“张建军,虎毒不食子,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打!
你带我们来城里的时候怎么承诺的?
说要我们俩过上日子,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张建军无心管苏萍母子,一心只想江听禾解释。
“听禾,你相信我,是苏萍赖上我了,我和她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听禾啧啧摇头:“张建军,你真是好样的,光明正大把私生子带回我家,把我家当做二手回收站吗?”
外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不出半天,事情就会传到张建军单位。
张建军走过去,抓住苏萍的头发,把人拖起。
声色俱厉:“你赶紧解释,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苏萍可不是任由他拿捏的,她死死抓住张建军的手臂,靠近他,屈膝顶在张建军的下.身。
张建军痛哭哀嚎了一声,捂着小腹蹲下,
苏萍这一脚,让看热闹的人忍不住轻呼。
痛成这样,那玩意儿以后不好使了吧?
江听禾心里首呼过瘾。
这怂货关键时刻把女人推出来,又不敢认自己的儿子。
这种人不踹了,还留着过年吗?
苏萍把人踹了之后,也是后怕。
她怕把张建军给踢坏了。
但是转念一想他又何曾心疼过他们母子俩?
苏萍把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泪流满面:“张建军,从现在开始,我跟你恩断义绝,小虎和你也没有关系了!”
苏萍抱着儿子回房间收拾行李。
张建军一时站不起来,干脆躺在地上装死,一动不动的。
只有江听禾看见他悄悄捂着脸。
他也怕丢人呢?
苏萍收拾好物品,带着孩子离开了。
路过张建军时,有意无意的踩了他一脚。
张建军疼得面容扭曲也不敢吭声。
江听禾憋笑。
一出大戏随着苏萍的离去落下帷幕。
围观的人也渐渐的散去。
张建军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第一时间不是去追苏萍母子,而是忍着疼痛踉跄地走过来,和江听禾解释。
江听禾捂着鼻子,后退两步。
她手指着张建军说:“你敢靠近我不信我再踹你一脚。”
张建军己经有了阴影了,他立即停下脚步,微微侧身。
他一脸讨好:“听禾,你也看见了,那苏萍就是个疯子。
她就是胡说八道,小虎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呢?
她只是为了从我身上捞好处,才挑拨离间的,这么畜生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呢?”
“你不用和我解释,总之,现在立即马上搬出我家。
还有把你家人那些破烂也拿走,你要是不搬的话我就用扔的。”
江听禾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冯静姝三人看完全程,叹为观止,人竟然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张建军怎么可能甘心的离开呢?
他离城市户口只差最后一步!
他悔啊。
他后悔把苏萍带到江家。
当初就该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他们母子,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境地。
他恨苏萍,也恨江听禾。
一个两个为什么一定要忤逆他?
安安分分的不好吗?
张建军抬头看了一眼小洋房。
眼神中像是淬了毒。
站在窗后的林高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回头看向在客厅说话的两位女士,向宁致招了招手。
张建军工作特殊,平日里也认识一些三教九流。
从江家出来,他径首往东走。
那里有一个鬼市,只要出钱,什么都有人帮你干。
夜幕降临。
小洋房一片寂静。
江听禾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睡。
她转身看身边的冯静姝,她己经进入梦乡。
今晚林高越和宁致不太对劲。
她询问几次,林高越只说让她不要担心。
天一黑,就把她和冯静姝赶回房间。
并嘱咐她,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江听禾不放心,想出去看看,又怕耽误他们。
巷子里传来一阵犬吠。
她心突突的跳。
江听禾轻手轻脚下床,来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只见几道黑影爬过铁门,正往小洋房这边来。
江听禾怛然失色,捂着嘴往后退。
她快速拖过书桌抵门后。
从床底抽出木棍,站在门后防卫着。
张建军躲在大门外,看着几个混混爬过铁门,摸到小洋房窗户。
混混按照他的指示,砸了窗户,翻墙而入。
第一个进入的混混忽然举起双手,一动不动。
张建军远远看着,干着急:“干嘛呢?还不快进去?”
张建军话没说完,只见混混慢慢的从窗户退了出来。
一个冰冷的铁管子就抵在混混的额头。
其他人得看到猎枪,吓得连忙后退。
这都是些什么人呢?竟然在家里放着猎枪!
“好……好汉饶命。”
混混磕磕巴巴求饶。
他们以为只是一次寻常的入室抢劫,没想到会有吃枪子儿的危险!
林高越喝了一声:“双手抱头,蹲下!”
几个混混照做。
宁致从后院包围过来,对林高越摇了摇头:“那边没人!”
林高越踹了身边的混混一脚:“谁让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