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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黑市雄主
夏商大陆的黑市永远飘着腐灵脉的腥气。华淼抱着叶清婉跃出密道时，正撞见两拨盗猎者火并——左边“血牙帮”举着淬毒灵脉镖，右边“暗夜灵卫”的藤甲上爬满蚀骨藤，双方为争夺灵虚阁流出的千年玄铁藤杀红了眼。
“都给我停下！”华淼运转紫霄灵脉，掌心浮出透明剑影，灵脉共鸣震得地面灵脉碎片嗡鸣。两道灵脉冲击波扫过，血牙帮的灵脉镖尽数崩碎，暗夜灵卫的蚀骨藤也蔫成枯枝。
“是……是灵脉吞噬者！”血牙帮帮主韩屠夫后退半步，他认出华淼在灵虚阁婚典上的壮举——那可是连苍梧宗少主都能吞的狠人！
暗夜灵卫的首领是个独眼疤脸汉子，绰号“藤鬼”，他攥紧腰间的灵脉匕首：“华爷，这玄铁藤是我们拿命从灵虚阁后山挖的……”
华淼瞥向藤鬼脚边的玄铁藤，藤蔓上还沾着灵虚阁弟子的残血：“我要这藤，换你们跟我走。”他指尖划过玄铁藤，紫霄灵脉瞬间吞噬其灵力，体内焚心咒的灼烧感减轻两成——这是他觉醒万脉噬灵后，首次主动吞噬千年灵脉。
藤鬼眼神骤变，忽地跪地：“华爷能吞灵脉，必是天命雄主！暗夜灵卫愿奉您为主！”他扯下藤甲，露出胸口溃烂的灵脉反噬伤口，“兄弟们被灵虚阁下了噬灵蛊，每月必须吞灵脉，否则肠穿肚烂……”
叶清婉轻扯华淼衣袖：“噬灵蛊我能解，用灵虚阁的清蛊丹配方。”她从灵虚阁令牌里取出一卷残页，正是清蛊丹的炼制法门——这是她冒险潜入灵虚阁藏经阁的收获。
华淼点头，紫霄灵脉再次笼罩玄铁藤，将其炼化为一枚灵脉戒：“从今天起，暗夜灵卫归我，我给你们解蛊，也给你们灵脉。”他抛给藤鬼灵脉戒，“先吞这枚，压制蛊毒。”
藤鬼狂喜，一口吞下灵脉戒，溃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血牙帮众人见状，纷纷抛却兵器：“华爷，我们也愿投效！”
华淼冷笑：“投效可以，但得先做件事——把灵虚阁在黑市的眼线全拔掉。”他指了指远处阴影里的三个灰袍人，“那三个，是灵虚阁的‘嗅灵奴’，靠吞灵脉残渣追踪猎物。”
半个时辰后，黑市血流成河。华淼坐在堆满灵脉碎片的石台上，叶清婉在旁调配清蛊丹，藤鬼领着新收服的三百盗猎者立誓效忠。突然，一道灰影从屋顶掠过，华淼甩出灵脉剑影，将其钉在梁柱上——竟是风无涯。
“老东西，你怎么来了？”华淼皱眉，风无涯三天前说“七日后来取灵脉戒”，如今提前现身，必有变故。
风无涯抹了把嘴角的血，抛给华淼一枚仙庭腰牌：“苍梧宗请了仙庭使者，要在三日后的‘灵脉大会’上，公开处决你这‘灵脉叛逆’。这腰牌能混进焚天殿，那里藏着破解焚心咒的关键——仙庭灵脉库的坐标。”
叶清婉瞳孔骤缩：“灵脉大会是焚天殿牵头，联合三宗九世家举办的，目的是筛选飞升种子……华淼若去，必遭围杀！”
风无涯惨笑道：“你以为不去就安全？仙庭要的是紫霄灵脉，夏商大陆己被划为‘第72号养殖场’，所有大乘境修士，都是待收割的韭菜！”他撕开衣襟，露出胸口溃烂的仙庭咒印，“我当年叛逃仙庭，他们就在我灵脉里种下这玩意，每月抽我灵脉精华……”
华淼握住风无涯的手，紫霄灵脉缓缓涌入对方经脉：“老东西，我能吞灵脉，也能吞咒印。”他运转万脉噬灵，将风无涯体内的仙庭咒印一点点剥离，那咒印竟是条由灵脉丝线织成的小蛇，被华淼一口吞下。
风无涯瘫倒在地，老泪纵横：“当年灵族反抗仙庭，我是灵尊，却在最后一战逃了……如今灵皇转世，你必须打破这循环！”他从怀中掏出《灵脉御剑诀》全本，“这门剑诀，能引动天地灵脉为剑，是灵族不传之秘。”
华淼接过剑诀，紫霄灵脉与剑诀残页共鸣，浮现出灵族古文字：“灵脉为剑，天地为鞘……”他猛地抬头，看向焚天殿方向，“三日后灵脉大会，我去！不仅要抢仙庭灵脉库坐标，还要让整个夏商知道——灵脉，不是仙庭的韭菜！”
当晚，黑市最深处的密室内，华淼将紫霄灵脉注入一面灵脉镜，镜中浮现出灵脉大会的布局：苍梧宗设下九死锁魂阵，灵虚阁备好灵脉炉鼎，焚天殿主掌心的仙庭印记若隐若现……
叶清婉将清蛊丹分发给盗猎者，回头看见华淼盯着灵脉镜冷笑，紫霄灵脉在他身后凝成一对透明羽翼——那是吞噬玄铁藤后，灵脉进化的征兆。
“华淼，灵脉大会凶险……”
“凶险才好。”华淼指尖划过灵脉镜，镜中焚天殿主的脸突然扭曲，露出仙庭使者的真容，“仙庭想收割我，我便先割了他们的爪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