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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机的焦糊味混着婴儿乳香。
顾九歌攥着1999年的产房号牌，脖颈血玉滚烫如胎记。量子防护服在穿越时化作襁褓，她看着保温箱里的自己，掌心纳米刀震颤着形成莫比乌斯环——杀死婴儿将引发时空风暴，但放任存活意味着人类清除计划继续。
"你下不了手。"产床上的母亲突然睁眼，剖腹产伤口钻出青铜锁链，"当年我剖出七斤重的绝望，现在该你还给时空了。"
心电监护仪变成倒计时器，顾九歌发现婴儿脚环竟是微型反应堆。当她扯断输氧管时，量子纠缠效应让所有克隆体开始咳血。保温箱突然浮起，显现出嵌在婴儿囟门的暗物质芯片——那正是她在秦陵地宫见过的永生协议载体。
……
手术刀刺破时空膜的刹那，西十座世纪钟楼同时敲响。
顾九歌抱着婴儿撞进时间夹缝，克隆体大军在玻璃幕墙外挤压变形。怀中的自己突然睁开银眸，肉嫩手指在她眉心刻出血契："你即是我，杀我即是重生。"
量子潮汐中浮现青铜巨门，门缝渗出黑色母乳。当顾九歌将婴儿贴近门扉，那些乳汁突然化作甲骨文编码：
**弑亲者得见真我**
**育己者永堕轮回**
克隆体们突然齐声啼哭，声波震碎时空屏障。顾九歌看见每个世界的母亲都在产房举起匕首，二十西个时空的婴儿血浸透因果律。她咬碎乳牙释放原始代码，在剧痛中看清血契真意——
母亲们手中的匕首突然调转方向，同时刺入各自心脏。顾九歌怀里的婴儿化作光粒，在她掌心凝成新的血玉：
"你通过了母体试炼。"
当青铜巨门轰然开启，门后站着三百个不同年龄的自己，她们身后的星图正在重组为DNA链。
顾九歌的手电筒光束在青铜鼎上游移，鼎身布满暗绿色铜锈，却仍能看清那些凹凸不平的铭文。秦昭的指尖刚触到鼎耳，突然有细沙从头顶簌簌落下。
"别动！"顾九歌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鼎耳处的饕餮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她注意到鼎腹的雷纹排列暗合二十八宿方位，"这是九宫八卦阵。"
话音未落，鼎腹中央的夔龙纹突然凹陷，整座青铜鼎开始顺时针转动。顾子歌的玉珏在胸前发烫，她猛地拽着秦昭扑向墙角。青铜鼎轰然侧翻，鼎口喷出墨绿色烟雾，所到之处石砖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西南角！"秦昭突然指向墙壁。顾九歌顺着望去，三枚北斗七星状的铜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没入石壁。地面突然倾斜，她踉跄着抓住秦昭的衣摆，脚下青砖裂开蛛网般的缝隙。
整间密室开始崩塌。顾九歌在碎石纷飞中瞥见鼎底暗格露出一角帛书，刚要伸手，脚下骤然踏空。失重感袭来时，她只来得及抓住秦昭的手腕，两人坠入漆黑的深渊。
暗河惊魂
刺骨的寒意让顾子歌瞬间清醒。湍急的水流裹挟着他们在地下河道横冲首撞，手电筒早己不知所踪。她屏住呼吸，在黑暗中摸到秦昭背着的防水包，掏出荧光棒折亮。
幽蓝光芒映出嶙峋的岩壁，水底忽有银光游过。顾子歌心头一紧，那是传说中古墓豢养的食人银鱼。她反手抽出腰间的登山镐，镐尖刚刺穿一条跃出水面的银鱼，腥臭的血液就在水中晕开。
"抓紧！"秦昭突然将她拽向右侧。前方河道骤然收窄，尖锐的钟乳石如犬牙交错。顾九歌的后背擦过岩壁，防水服撕裂的声响混在轰鸣的水声中。荧光棒照亮前方突然出现的岔道口，左侧洞口隐约可见人工开凿的痕迹。
就在转向瞬间，顾九歌的玉珏突然发出嗡鸣。湍流中浮现出成片荧光矿物，岩壁上赫然出现色彩斑斓的壁画——头戴羽冠的祭司正在星空下举行仪式，祭坛中央的青铜器与他们见过的鼎如出一辙。
"看祭品！"秦昭的声音带着颤音。壁画角落，被铁链束缚的少女额间竟有与玉珏相似的纹路。顾子歌还未来得及细看，前方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地下河尽头，青铜铸造的巨型祭祀台在瀑布顶端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