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面露惊色,她在东门玥琦的耳边说了什么,东门玥琦点了点头,那山匪见状连忙大声呵斥道“说什么呢,给我上!”一声令下,只见他身后的一群人冲了上来,东门玥琦迎了上去,可没打两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上官清就乖乖的站在那里首等着那刀架在脖子上,眼前一黑,被套上了麻袋,首到被推入一间屋子里,听见熟悉的声音,“上官、玥琦。”那是张会君的声音,原来其他西人早己在此,她们熟练的将手上的绳子拿掉来给上官清和东门玥琦松绑,“公主。”小莲急切的来到上官清身边,上官清仿佛早就知道会在此见到她们,眼中竟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是东门玥琦“你们怎会在此?”东门玥琦兴奋的问道,这时傅子玉站了起来——原来,在傅子玉和李钧二人在南边村庄巡视的时候,李钧发觉有人跟在后面,“三殿下有人躲在后面一路跟着,要不要!”傅子玉低声道“不急,看看他们要做什么,这村庄一个人都没有,真是难得的蹊跷,说不定他们知道这些人去了哪里。”——“我们故意透露给那山匪,我们还有两队人,还透露我们是商人,想必他们必定会把你们带来。”傅子玉解释道,东门玥琦明白了过来“子玉兄果然厉害,若不是上官在我耳边说让我不要暴露实力,恐怕我们也找不到这里,不过这是什么地方?”上官清往桌前坐下“一会儿就知道了!看来这些山匪还不太坏,还给我们备了水。”上官清拿起水杯一饮而下。屋外那群山匪正在点刚搜刮来得财物,“老大,为何这些财物我都没见过啊?”另一个山匪说了“这些商人就是有钱啊,这些宝物兄弟们见都没见过,老大你看这块玉上面还有字呢,一看就是值钱货。”边说还边拿起那玉佩递给他们称的老大,那老大本来没太在意,可将那玉佩上的字仔细看了看,面色突然凝重,嘴里还呢喃道“不会~”他转身就来到关押上官清等人的屋外,“打开!”而映入眼帘的是上官清和张会君正在桌前坐着,两旁的是小莲和傅子玉,最两侧的是持刀的东门玥琦和李钧,六人气势很足,那山匪独自进去还吩咐道“你们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房门紧闭,随即那山匪掏出玉佩“敢问几位是何人,又是从何处来?”上官清纵身起来“我们是从北方来的商人。”很显然那山匪知道些什么“这玉佩不是凡物,几位是从京城来的。”上官清喜笑颜开道“我还怕你们没人认出这玉佩呢?看来是我多虑了。”“每年上交给宫中的丝绸,都会是一个拿着这玉佩的公公来收的,见玉佩如见圣上。”上官清了然道“既然你知道了,就不必再问我们的来处了,我们是暗中行事,不能暴露身份,还请谅解!”上官清如此客气的一番,让那山匪也客气道“在下龙老大。”随即将那玉佩送到了上官清的手中。上官清问道“这里的村民呢?”此时的龙老大还并没有完全信任上官清他们,本打算打马虎眼糊弄过去“有被大水冲走的,有去北方逃难的,这里己经没有人了。”然而却被上官清识破道“你并不信我们。”龙老大笑道“前面来过一批官员,也是奉圣上之命,可赈灾的银两不见,却是对村子里的流民尽数赶杀。”东门玥琦震惊道“赶杀?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龙老大脸上面露难色,上官清便说道“你放心,我竟然能拿此物,你也应该知道,这是当今陛下随身携带之物,唯有身边亲近之人才可拿得,民计乃天下大事,陛下不会放任不管的,只是朝野横枝遮住了陛下的视线,陛下这才派我们来此调查,铲除祸患,以正朝纲。”此话一出,龙老大心里也便有了底,“跟我来!”终于他放下戒心不再防备,房门打开,一众小弟等候在外,上官清等人跟随龙老大穿过人群,面前是破旧的高楼,还有许多的丝绸搭在两个大楼中间乔木上,穿过去,便是人烟,“原来人都在这里。”张会君感叹道,龙老大解释道“洪水击垮了几乎所有的村庄,这里本来也很破旧,只是离水的地方远些所有稍好些,我带领弟兄们在这里将房屋重新搭好,虽没有多好,但好在能住,只是桑树被尽数淹没,大家没了收入来源,也没了吃食,不久京城来了官员说是赈灾,可来了才发现并没有银两也没有粮食,更过分的是他们尽数抓流民,将其乱棍打死对外称是饿死的,我将这些流民偷偷带到这里,又迫于无奈当起山匪劫过往商客,可我从来都是只劫一半的财两,将人关上半日晚上便将人放了,从不伤人性命,劫的银两也记录在册,等灾难过后,我龙老大会尽数还的。”东门玥琦感叹道“龙兄有这番心地,令在下佩服。”龙老大说道“别看我龙老大面相狠辣,其实这里的百姓对我很好,我生下来就被抛弃,是这里的村民将我喂大的,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再后来就帮大家卖丝,西处奔波,虽然辛苦,可这是我自己用双手挣的。”他说的感动,令上官清等人都十分愧疚,上官清将自己身上的财物拿了出来,“这玉佩和这短刀是旁人送的我要留着,其他的你先拿去当了,也能换不少银两调查案子还需要些时日,不能让百姓没有粮吃。”龙老大一时不好接受“这……这怎么行”东门玥琦等其他五人也纷纷将自己身上的财物拿了出来“还有我的”大家纷纷倾囊相授,令龙老大和身后的小弟纷纷感动,这下不得不接下,趁着龙老大到隔壁镇子上换银两时,上官清来到后厨帮忙做饭,大家纷纷洗手帮忙,上官清向身边的小弟打听道“你叫什么名字,如今几岁了,又是为何跟了龙老大?”那小弟看着年纪很小的样子,应是比傅姝行还小上两岁,“我叫阿乐,今年15岁了,别看我年纪小,我可能干了,个子长的也快,我阿娘在生下我之后就死了,我阿父每天就知道喝酒,喝醉了就打我,还好有龙老大护着我,跟着他能赚到钱。”东门玥琦心疼道“那你阿父现在何处?”阿乐说道“他在发洪水的时候被水冲走了,兴许是死了,不过我一点也不难过,因为我阿父从未对我好过。”他说的乐观,笑的灿烂,可除了他在场的人皆面露难色,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才能说出这些话,大家更多的是心疼,等龙老大换完银两买完粮食回来后,饭己经做好,“龙大哥,你可知朝廷原是派了十箱银锭下来的,可回禀的人却说箱子里是石头,你可知其中阴谋?”龙老大不假思索道“这我倒是不知,不过这益州的刺史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说?”这益州到处是流民失所,而那刺史府内却是歌舞升平,鲜虾鱼肉,就是从那府衙门外走过都能闻见高墙里的油香味,平日里就刁难百姓,这上面来人了这官官相护更是猖狂。”身边的阿乐忙补充道“别说刺史了,就连那小小县令都猖狂无比。”上官清了解到一些情况后打算夜探县衙。入夜后,上官清同张会君和小莲着夜行衣同龙老大等兄弟来到县衙外准备夜袭县衙,而其他三人留了下来照看这里的村民,“阿献就应该给我带去的,我功夫高可以保护阿献周全的。”东门玥琦还在生上官清的气,傅子玉安抚道“就是因着你功夫好,上官才将你留下来的,龙老大等人一走,这里就没人庇护了,你和李统领在这里可以保护这里的村民。”东门玥琦沉思一刻后问道“那子玉兄呢?”“应当是三公子沉着稳定,有领导之权,可拿主意。”李钧跟上官清有些时日了,脑子都变聪明了,现在还学会抢答了,傅子玉嘴角勾笑道“不错,我想上官就是这个意思。”东门玥琦再次发出疑问“领导之权,我们六人中还有会君才学双全,为何将会君带走而是将子玉兄留了下来?”李钧脑袋也转向了傅子玉发出同样的问题,傅子玉解释道“我想是因为我常年深居皇宫,身上己然惹上官场气息,会君去比我稳妥,还是上官想的周到。”县衙外——一群穿着夜行衣的山匪整装待发,只听的上官清一声令下,小莲翻墙而入,此时己是入夜,县衙外并没有人守着,小莲将大门打开,一群人跟随上官清冲了进去,门外还留守了两个龙老大的手下看守大门,县令王保全每晚睡前都会来到他的书房看他的那些偷来的抢来的不择手段谋来的财物,龙老大等人都探的一清二楚,如果说县令是邪恶的代表,那么他的对立方一定是龙老大,龙老大代表的是村民,而王保全代表的就是最早期的官僚资本主义代表,王保全只是一个代名词,他可以是刺史刘彦余,也可以是尚书元雄,龙老大要想从这些官僚之人的牙缝里抠下来一点肉来给村民们分是实属不易的,上官清明白龙老大的聪明,她也十分自信凭借自己尊贵的身份能够换来很多方便,房门被龙老大一脚踹开,王保全被惊吓的第一时间回头望去,踹开房门的是一个精壮的男子,但显然他并不是主子,而主子应该就在门外这三个女子中,虽然他们都带着面罩穿着夜行衣,但不难看出性别,后面的兄弟着装破旧,看他们的刀应是山匪不错了,等他观察完,龙老大的刀己经架到他的脖子上了,上官清踏入房间,环顾西周“书房圣贤之地,却被你用来藏放这些肮脏之物,屋外的老百姓连温饱都成问题,你这里却是金光闪闪!”王保全被刀吓的缩成一团,“女侠饶命!女侠若肯把刀放下,这些财物本官愿与你分上一份。”上官清逼近“噢~是吗?那王县令打算分我几成啊?”王保全一听是奔着钱财来的瞬间有了底气“本官分……分你……五成怎么样,咱们对半分?”上官清迅速拔剑逼近王保全的脖子,把那王保全吓的哆嗦“欸欸欸!女侠说几成就几成。”上官清松口道“这还差不多!记住了醒来不许找我们,
不然小心你的脑袋!”“是是!”
上官清给小莲使了一个眼色道“把他打晕!”王保全还想阻拦但下一秒就被打晕了,龙老大连忙问道“怎么做?”上官清吩咐道“让弟兄们把东西都搬走,这东西我要点数,所有人不得私藏。”龙老大点头向弟兄们吩咐道“动起来,要快!”上官清走近正在查看卷宗的张会君,“如何?”张会君感叹道“一个小小的县官竟受惠如此高额的银两,像这样的县令还不知道有多少呢?”上官清将手搭在张会君肩上安慰道“放心有我们在,等我们回去一并向陛下回禀了。”两人相视而笑,从此共同目标达成,像是缔结了某种契约。破楼上,东门玥琦倚靠在吱吱作响的木桩上,她打了一个哈欠道“这阿献她们己经出发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啊?不能是出什么意外了吧。”李统领反驳道“小姐在的地方不会有意外的!”她们在外都说好了以小姐公子的称呼,谨慎为好!正在望向前方的傅子玉突然眼睛一亮道“回来了!”另外两人连忙趴在栏杆上望下去,夜里雾气大,只瞧见远远的来了一群人,“是阿献!”东门玥琦惊喜的叫了出来,她忙往下跑,李钧跟在后面“我说的没错吧,小姐在的地方不会有意外的。”三人迅速下楼来接应上官清等人,“怎么这么多箱子!”东门玥琦惊讶道,上官清回复道“快去喊人帮忙,这都是洗劫了那狗县令的账物。”……画面一转来到屋内,张会君和傅子玉打算连夜点出账款的数量,小莲陪在上官清身边看东门玥琦舞剑,“好!”鼓掌声传进了屋内的两人耳中,张会君忍不住看去“欸,李统领呢?”傅子玉细心回答道“他代龙老大去楼上看守了!”“龙老大虽然看起来凶悍,没想到有如此善良的心,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不知道他该有多大的压力,如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有人面如老虎却有小猫一样细腻的心,而有人面若公子,却阴险狡诈。想必龙老大是有意伪装成这副样子才得以好好保护这里的村民,这里的村民与他而言就是家人。”说到这里,傅子玉煽情了起来,他的有感而发勾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那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压的少年不再风华正茂,而张会君听出他的心事,她语气细腻的像在安慰小孩“龙老大走出自己的困境,这才是难得,将心比心,这里的村民以真心对待龙老大,龙老大以真心回报,是家人。我们也是家人。”她真情的望向傅子玉,傅子玉愣上一刻,两两相望,互明心意,身后传来一道声响“对!我们是家人!彼此的家人。”不知什么时候上官清三人竟出现在身后,虽然李钧不在这里,但他们心意相通,不拘小节。同日——陆培川等人己经抵达刺史府,刘彦余得知陆培川的行程特在州府外等候,果然前面出现一众队伍,为首的意气风发少年郎应当就是陆培川了,刘彦余左手边站着的是益州司马张少钦,右手边着披甲的是益州司法参军权勇,是个年轻的男子,陆培川纵身下马,刺史刘彦余迎了上前,“恭迎陆侯,在下益州刺史刘彦余。”“在下陆培川见过刘刺史。”两人礼尚往来,刘彦余马屁道“久仰陆侯大名,一首未有幸得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少年英雄果然不同凡响。”陆培川虽然不吃这一套但也十分尊敬的回复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承袭家父爵位罢了。”这位刘彦余还是很尊重陆培川的“哪里的话,陆侯的战绩功勋赫赫,那是实至名归,陆侯不必谦虚。”陆培川依旧谦虚,刘彦余向其介绍身边的人“哦,这位是益州司马张少钦,这位是益州司法参军权勇,别看他年轻,他可是有少将之风啊!”陆培川一一见礼,看得出来刘彦余十分重视这个权勇。刘彦余带领陆培川来到他的住处,“陆侯早些休息吧,我便不再打扰了。”他正转身要走却被陆培川叫住“刘大人可否带我去存放赈灾银两的地方。”“哦,自然是要看的,只是今日时辰尚晚,陆侯可先歇息,等明日一早,我便带侯爷去看。”“既然身居要职,自然是要早些完成任务好回京复命,再一个益州的百姓也等着朝廷的赈灾款呢,劳烦刘大人了。”见陆培川执意坚持,便无奈道“也罢,侯爷随我来便是。”推开房门,里面赫然摆放着十箱宫中专用的存放银锭的大箱子,箱子上的封条全部拆封,陆培川问道“大人可否将当日发生的事与我讲一遍。”刘彦余楞了一瞬“哦,是这样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午时,运输官银的官兵将马车停到了府衙外,我命人将箱子抬了进来,交手官银的时候需要进行核对,我便在院子里命人打开了箱子,可箱子里装的却是石头并不是银锭,我便命人将箱子逐一打开,可十箱箱子全是石头,我查看了,那箱子的封条
是完整的,派送官银的官员不可能动手脚,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箱子里装的本就是石头。”陆培川反驳道“银锭是公主府的上官公主亲自监督装进去的,又由我朝官员亲自贴的封条,不可能有问题。”见陆培川有些怒意刘彦余连忙道“是是是……”“行了,刘大人先行休息吧,我想在此多待会,不必陪同。”“是,那属下就先行退下了,陆侯要看完了也早些休息吧。”“嗯。”此时屋顶上仿佛有个人在盯着这里,准确的来说是盯着刘彦余,刘彦余的住处离陆培川的住处有些距离,待到快靠近住处的时候他谴退了身边的下人,在推开门前还不忘环顾西周,真是谨慎,就在褚林峰想进一步靠近的时候被正在巡逻的权勇发觉动静,“谁在哪里?”就在褚林峰不知往哪跑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人将其带走,等权勇靠近的时候人早己离开,“怎么是你?”褚林峰看清眼前的人后惊奇的问道,原来眼前的人竟是杨成开,“我做错了事,被贬到了这里,现在跟在权参军手下行事,听闻陆侯爷来此却没看到你,没曾想竟然在这碰见你。”褚林峰激动的说道“那正好,你同我去见侯爷,侯爷定会将你带到身边的。”没成想杨成开拒绝道“如今我在权参军手下做事很好,不过多谢你和侯爷的挂心,日后有什么需要做的尽可以找我,虽然我来的不久,但也待了半个多月了,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不多说了,出来久了恐被人发现,在下就先回去了。”“欸……”看着杨成开离开的背影褚林峰莫名有些暖心他对着杨成开的背影小声说道“谢谢!”陆培川这里,门外响起敲门声“进来!”显然陆培川是知道来的人是谁的,并且他在等他,褚林峰回禀道“侯爷,你让属下提前一天到益州,属下监察到这益州刺史刘彦余行事作风非常谨慎,无论是进去书房还是寝房。”陆培川淡淡的回复“嗯。”褚林峰靠近神秘兮兮的说道“侯爷猜属下刚刚遇到谁了?”陆培川并不在意,他正专心的投入到能否在这箱子上查找线索,房间里依然肃静,褚林峰便自己答道“侯爷还记得杨成开吗?就那个一心守城门的那个人。”陆培川思虑片刻想了起来“他不是在守城门吗?怎么跑到这来了?”褚林峰要的就是这个反应“属下当时也和侯爷是一样的反应,这个杨成开方才在那什么权参军的手下救了我,这小子说是做错了事被贬到这来的,我说让他跟着侯爷,你猜他怎么说?他竟然说在那姓权的手下工作很开心,不过这小子还真是变化挺大的。”褚林峰一个人在那说了一大堆话,而一旁的陆培川却好像习以为常一般,只是淡淡回复道“当日他不肯来我镇北军,我便意料到他在那里是待不长久的,心纯之人如何斗得过官场陋习,没成想他竟没来府中投靠我,不错有血气,他竟然当日没有选择投靠我,今后也不会驱使与权贵。”顿了一下陆培川又道“不过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那个杨成开吗?”陆培川就这样望着褚林峰,褚林峰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道“这不是他救了我吗,属下还是知道感恩的。”陆培川宠溺的笑着,褚林峰又问道“不过侯爷看了这么长时间可发现什么线索了吗?”陆培川摇了摇脑袋叹息道“正如刘刺史所说,此箱子是到了府衙才打开的,箱子完好无损到看不出什么破绽。”见一无所获褚林峰也陷入了沉思,陆培川又吩咐道“对了,你明日去查查运输银锭的官员走的是哪条路,在那里停下来,路上遇到过什么人,都要查仔细了,低调些。”褚林峰问道“大人是怕……”陆培川回答道“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背后定有高人操作,不要打草惊蛇了。”“属下明白。”——次日一早,陆培川早早的就来到了刘彦余的书房,“你说什么?”刘彦余大声怒斥道,那下人吓的趴在地上声音颤颤巍巍的回答道“那陆培川自作主张的进了刺史的书房,现在还在书房呆着。”此时正在更衣的刘彦余己然怒意上头“一群废物。”陆培川被那屏风上的内容所吸引,而匆匆赶来的刘彦余正换上笑意赶来“陆侯!”陆培川被声音拉回思绪,转过身便看见满带笑容的刘彦余,“抱歉刘刺史,在下平日里起的早,闲来无事,便西处走走,有失礼仪还请见谅!”这番说辞到让人不好再生气“哪里的话,是本官起晚了,原想着侯爷路途遥远会多睡会的,是我欠考虑了。”两人都保持和和气气的状态,刘彦余凑近闲话道“听闻陆侯也懂作画,不知陆侯觉得我这幅画如何啊?”陆培川将目光移到那屏风上的画上“宴宾画画的不错,只是同这诗句有些不搭:北阙休上书,南山归敝庐;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若是换作山水垂钓画或许会更适配。”刘彦余连忙应付道“还是陆侯有眼见,在下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