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返程的路上,我们一路沉默。
中途阿诺接了一个电话,听着像是有熟人来到了入住民宿不见他在就打电话找他。
回到海螺谷,拉希热情地扑上来。
“阿诺,好久不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
“岳哥,我还以为你今年不来了。”阿诺迎上去。
“你这是怎么了?还戴着口罩?”
“小毛病,就是感冒了,怕传染给你们。”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叶卿。”
“叶卿,这是岳哥,从上海来的,他每年都来民宿里住一段时间。”
我和岳哥打过招呼了就回房间去补眠了,醒来的时候己经是傍晚。
出来喝水,看到厨房里有一个阿婶在忙活。
“你就是叶小姐吧?”看到我,她就凑过来,还上下打量一番后点点头。
“嗯,阿诺的眼光不错,确实漂亮。”
“阿姨,你好,我叫叶卿,叫我小叶就行了。”
我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
“好好,他们都叫我桂花婶,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桂花婶手里还拿着锅铲,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块。
“饭准备做好了,等阿诺回来就开饭。”
桂花婶转头去拿起锅盖翻菜,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好香!”我发出赞叹。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的拿手菜,等下你好好尝尝。”
“我们回来啦!”开门进来的是阿诺和岳哥。
“桂花婶!”岳哥跑过来跟桂花婶拥抱。
这个举动吓了我一跳。
“桂花婶,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等下回房拿来给你。”
阿诺看出了我的疑惑,把我拉去客厅沙发坐下。
“桂花婶是我们民宿的厨娘,你刚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她是因为她女儿生孩子了,她请假去看看。”
“原来如此,我还说呢,这么大个民宿怎么没有个厨师。”
“岳哥跟桂花婶一见如故,两个人很投缘。”
“明白了。”
吃饭的时候,阿月和布丁也来了,阿诺感冒还没好不能喝酒,以茶代酒。
“妹子,你跟哥喝一杯吧!”岳哥说着就给我倒一杯。
盛情难却,我跟他喝了一杯,这酒度数高,我脸颊开始泛红。
岳哥兴致很高,又跟桂花婶和阿月布丁他们喝。
我微微感觉到下身绞痛,突然一股热流涌出来,吓得连忙起身离开去房间的看看。
果然不出所料,是例假来了。
我慌乱地翻开行李箱,却发现没有准备卫生巾。
自从徐霖去世后,我精神状态不好,内分泌失调,己经忘记这茬了。
当时出门旅行时心灰意冷,只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我想求助阿月,却发现没有阿月的联系方式。
想了一下就给阿诺发了一条信息,请他帮忙叫阿月来一趟。
很快,房间的门就被阿月敲响。
几分钟后阿月带来了一个袋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叶姐,也还剩这些而己了。”
“够了,谢谢你,阿月。”
我想着至少可以当下救急,明天再去想办法出去买。
晚上我在房间里上网,发完文件打个哈欠时,房门被敲响了。
“这么晚了,睡呀。”
“来了。”我起身去开门。
“阿诺,有事吗?”
“给你。”他递给我一个袋子。
“什么东西?”
我接过来,打开袋子一看吓一跳,各种日用和夜用的都有。
“我听阿月说了,所以开车去镇上给你买回来。”
阿诺说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我噗嗤一笑,“谢谢你。”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好,晚安!”
我掩上门后打开手机,给阿诺转了500块钱。
“什么意思?”
”辛苦费。”
“不辛苦!”
阿诺没收,还立即给我退回来了。
以前我每次经期都痛得要死,这次虽然是突然造访却没有以前那些症状。
难道是像阿诺说的,泡温泉能治各种疑难杂症?
我躺在床上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我在厨房跟桂花婶学做甜点时,听见外面很热闹。
出来看到几个人高马大北方男人,一进门就扯着大嗓门。
他们坐下来后点了一桌子菜还点了很多酒。
自从桂花婶回来后,民宿的餐厅就重新开张了。
除了民宿里的客人用餐,还有一些自驾游、徒步露营的人来的吃饭喝茶。
阿月和布丁忙不过来,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打个手帮忙端盘子,收拾餐桌。
“美女,坐下来跟哥喝一杯吧!”一个大腹便便的油腻老男人突然拉住我的手。
“请您松开,很抱歉,我不能满足您的要求。”
我用力想甩开,却发现被他抓得更紧。
“嘿,还挺清高的!”
“先生,请你放尊重点!”
“还急了……不过,哥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哈哈……”
旁边的几个男人还起哄了。
“这身材可以啊,凹凸有致,细腰大长腿。”
“这脸蛋,哥第一眼就看上你了。”
“美女,你就从了吧!”
“哥给你钱,比你在这做服务员工资高多了……”
“很抱歉,请你放开我!”
“我要是不放呢?”
那个油腻的老男人越发得寸进尺,动手还想动嘴。
“放开她!”
就在我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阿诺突然出现在餐厅门口。
“耶,有意思,老子要是不放呢?”油腻的老男人显然酒精上头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可以放了她?”阿诺阴沉着脸,气势逼人地走过来。
“要我放了她可以,除非……除非你把这桌上的酒都喝光了。”
这么多酒,男人显然是故意为难他。
“一言为定!”
阿诺说着就拿起桌上的酒开始往喉咙里灌。
一瓶,两瓶,三瓶……
阿诺的眼神腥红,脖子发粗,我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阿诺……”
最后一瓶酒喝下去,阿诺己经有些站不稳,却还强撑着。
“喝完了!”
阿诺把瓶口往下倒立,滴出最后一滴酒。
“好,好样的!”
油腻的男人松开了我的手,接着掏出一沓钱放在桌上。
“老板,买单,不用找了。”
油腻的老男人说罢便离开餐厅了,那几个人看了阿诺一眼也陆续跟着离去。
“阿诺!”
当他们都人走后,阿诺终于站不住了,整个人首首地朝我怀里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