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在A国发展迅猛的N.Y集团,拓展国内市场,强势回国就吞并了实力强劲的C.E产业。京市百年企业陈家也受到巨大冲击由盛转衰。据报道N.Y集团的掌权人陈清砚......”电视里传来新闻播报的声音。
林熹南听到熟悉的名字,呆愣在原地......
他回来了。
纪白榆看着愣神的她,出声安慰,“去找他吧,他现在有能力保护好你了。”
林熹南摇摇头,他不会要她了,“是我先抛弃的他。”
两年前,她不声不响地离开,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将他一个人扔在A国。
“熹南,他不会.....”
“腿好点了吗?王妈等下会来给你按腿,我今天要陪锦依去医院,先走了。”林熹南打断他,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离开。
出了卧室,她脱力地倚靠在扶梯上,难受地哭了出来。
纪白榆转动着轮椅,在角落里看着哭得伤心的她,温和的眼眸满是心疼。
......
医院。
林熹南扶着己经怀孕五六个月的锦依来产检。
锦依轻抚着腹部,看着掉了魂的林熹南,“怎么了,南南,身体不舒服吗?”
她垂着的眼眸抬起,“啊?没事。”
看着旁边的座位,将她扶过去,“你先坐在这,我去缴费取号。”
林熹南办好相关手续,想扶着锦依去妇产科,往这边走过来。
抬眸的一瞬间,呼吸一滞,腿像灌了铅,停在原地。
陈清砚西装革履,迈着长腿从医院大厅走过,院长亲自下来迎接,跟在身后,坐着电梯,上了顶层护理套房。
周身的气场太引人注目。
他生病了吗?会不会很严重,他会听医生的按时吃药吗。
他从前都不肯来医院,不肯好好吃药吃饭......
不自觉捏紧手里的取号单。
注意到取号单,不自觉想上前跟上的脚顿住,整理了情绪,朝锦依走过去,扶着她去了问诊室。
各项指标都正常,胎儿和孕妇情况都很好。
林熹南将锦依送了回去,又不受控制地匆匆忙忙赶往医院。
或许,他们始终差点缘分......
林熹南将车停好,刚打开车门下车,就看见陈清砚上车离开。
迈巴赫越来越远,林熹南就看着走远。
他又不听医生的吗?
她跑去医院询问,一无所获,医院要对患者信息保密,何况是陈清砚这样的人物。
*
“林小姐,少爷叫您过去一趟。”王妈轻敲着房门。
门开了,林熹南走出,“知道了,王妈。”
纪白榆换上了正式的西装,“熹南,能帮我打下领带吗?”
林熹南皱着眉,没有上前,见了陈清砚以后,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纪白榆。
纪白榆也不恼,温柔地轻笑着,“最后一次好吗?”
她妥协了,替他打着领带。
纪白榆坐在轮椅上,林熹南弯着腰,离他很近。
他抬起眼眸,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纤细的手指,淡淡的茉莉花香。
眼眸微变,偷来的两年,终归不属于他。
“我今天要回一趟C.E,要和我一起去吗?清砚也在。”
打着领带的手一顿,睫毛微颤,有些慌乱,赶忙打好,拉开距离。
“他应该不想见到我。”
纪白榆没有强求,推着轮椅准备出去。
后面传来声音,“他...是不是生病了,别说是我问的。”
“好......”
*
C.E大楼。
整个高层会议,各个精英人才,顶尖管理家,企业策划者正襟危坐,严肃地看着投屏,分析手里的报告数据。
上位的人,随意懒散,长腿交叠,漫不经心的看着报告。
却让整个会议室的气压低了又低。
坐在旁边的纪白榆做了最后的交接工作,看了眼神色漠然的陈清砚。
他没看任何人,清冷的声音响起,“散会。”
会议室没一个人动,放下手里的工作,安静地等着。
陈总不走,谁敢动。
陈清砚微抬眸,“都很闲?”
话落一窝蜂散了干净。
没去管坐在轮椅上那位,陈清砚起身径首出了会议室。
“清砚。”纪白榆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陈清砚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慵懒地陷在沙发里,修长的手指转着玻璃杯,眼皮轻掀,看着他。
“这两年在国外过得好吗?”纪白榆问。
他嘴角轻扬,“凑合。”
“见过她了吗?”
“谁。”毫不在意。
“林熹南。”纪白榆当然知道他在装蒜。
陈清砚不说话,眼底也毫无波澜。
纪白榆眼眸低垂,“我以为你会把她抢回去,至少会报复她,倒让我意外,你是这么个反应。”
陈清砚微仰头喝水,不接话茬。
“不过...这样甚好。”纪白榆抬眸,蒙雾的眼眸瞬间变得晶亮。
“你昨天在医院,看到她了对吧,你知道她是去干嘛的吗。”纪白榆浅笑出声。
“产检。她怀孕了。”
“这些年,熹南因为愧疚,无法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如今,有了孩子,我们有了结婚的打算。既然你己经放下,我希望你和她好好谈谈。毕竟曾经深爱过,也不希望她被过去束缚住,对吧。”纪白榆语气温和,神色浅然。
“滚。”陈清砚语气不明。
纪白榆眉头一皱,他的反应,他看不懂。
半晌,继续开口,“从小到大,你什么东西都得让给我。你一手建造的C.E是,你爱的人也是。”
不气反笑,“那又如何,迟早要物归原主。”
纪白榆点点头,依旧浅笑,不过眼神微带点挑衅,“嗯,C.E是这样,母亲呢?林熹南呢?”
“母亲不必多说,林熹南呢?呵~”
“她怀孕了,我的孩子,她是我的,不属于你了。”
“滚。”陈清砚眼眸晦暗,眼皮未抬。
......
出了C.E大楼,纪白榆眉头微蹙,他看不懂陈清砚。
两年的时间能彻底消磨曾经那样深的爱意吗?
如果是,那这两年,他经历了什么。
如果不是,那陈清砚就太能忍了,这样的人,太危险。
自己和林熹南完全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