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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沈惊鸿问。
招财压低声音道：“刚才去汀兰院送饭的丫鬟回来报，说二小姐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还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嘴里一首喊着‘我要报仇’。”
沈惊鸿眉头微皱。
沈清柔这是还不死心？
“随她去。”沈惊鸿道，“派人看好她，别让她闹出人命就行。”
她现在没空理会沈清柔，她更关心的是那半张药方和七皇子的事。
招财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城郊家庙那边派人来报，说柳姨娘最近不太安分，总是偷偷派人往外送信。”
柳姨娘？
沈惊鸿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柳姨娘被送到家庙，按说应该安分守己才对，怎么会偷偷往外送信？她在给谁送信？
“知道她把信送给谁了吗？”沈惊鸿问。
招财摇摇头：“不知道。家庙那边的人说，柳姨娘很谨慎，每次送信都很隐蔽，没抓到现行。”
沈惊鸿沉思片刻，道：“让家庙那边的人盯紧点，一旦发现柳姨娘的人，立刻把信截下来。”
“是，小姐。”招财应道。
看着招财离去的背影，沈惊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柳姨娘和沈清柔都在蠢蠢欲动，七皇子那边又迷雾重重，侯府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暗流涌动。
她必须尽快查清真相，否则，侯府迟早会出事。
接下来的几日，沈惊鸿一边打理侯府中馈，一边等待家庙那边的消息。
侯府的账目在她的打理下，变得越来越清晰，采买也比以前规范了许多，节省了不少开支。沈侯爷对此非常满意，对她也越来越信任。
而沈清柔，在汀兰院禁足了几日，似乎也终于安分了下来，不再哭闹砸东西，只是变得沉默寡言，眼神也越来越阴郁。
沈惊鸿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没有放松警惕，依旧派人密切监视着沈清柔的一举一动。
终于，在沈清柔禁足的第十天，家庙那边传来了消息。
柳姨娘的人又去送信了，这一次，被家庙的人抓了个正着。
“小姐，这是从柳姨娘的人身上搜出来的信。”招财拿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递给沈惊鸿。
沈惊鸿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展开。
纸条上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写就的。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七爷，计划有变，沈惊鸿己掌中馈，速做打算。”
七爷？七皇子萧玦！
沈惊鸿的心脏猛地一跳。
果然是给七皇子送信的！
柳姨娘果然是七皇子的人！
那母亲的死，是不是也和七皇子有关？
沈惊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顺着脊梁骨蔓延到全身。
她一首以为，柳姨娘只是为了争宠和为沈清柔铺路，才会对母亲和她下毒手。没想到，她竟然是七皇子安插在侯府的棋子！
七皇子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侯府的势力？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沈惊鸿紧紧攥着那张纸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忽然想起柳姨娘之前说过的话：“你母亲的债，你迟早要还！”
母亲到底欠了七皇子什么？
沈惊鸿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母亲的死，和那两张神秘的药方有关？
她拿起那两张药方，仔细对比了一下。两张药方上的字迹和印章都一模一样，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而药方背面的“七皇”二字，也证明了这两张药方确实和七皇子有关。
母亲为什么要给七皇子开这张药方？这张药方到底是治什么的？
沈惊鸿忽然想起，老掌柜说过，这张药方的配伍有些奇怪，像是给体虚的男子调理用的。
难道七皇子小时候生的那场大病，和这张药方有关？
沈惊鸿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小姐，您怎么了？”招财见沈惊鸿脸色不对，担忧地问。
沈惊鸿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将纸条和药方收好：“没什么。”
她对招财道：“去，把这张纸条给父亲送去，让他看看。”
招财一愣：“小姐，这样好吗？万一父亲知道了柳姨娘和七皇子的关系，会不会……”
“会什么？”沈惊鸿道，“这件事，必须让父亲知道。柳姨娘是七皇子的人，这关系到侯府的安危，父亲有权知道。”
招财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小姐。”
看着招财离去的背影，沈惊鸿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无论真相有多可怕，她都必须查下去。
为了母亲，为了侯府，也为了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