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权臣后,我靠痛觉转移甜宠他

第三章 花轿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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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替嫁权臣后,我靠痛觉转移甜宠他
作者:
雪落不落
本章字数:
5278
更新时间:
2025-07-09

南洛卿顶着沉甸甸的凤冠,脖子都快断了。眼前一片晃动的红,她坐在一顶灰扑扑的小轿子里,颠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这玩意儿也叫花轿?”她小声嘀咕,撩开轿帘一角往外瞄,“拉头驴都比它稳当!”

外面哪有什么十里红妆、锣鼓喧天?

只有几个蔫头耷脑的顾府家丁,穿着半旧不新的青衣,默不作声地抬着这顶寒酸小轿。

路过的行人指指点点,眼神里全是看热闹的兴味。

“啧,南家嫁女儿,排场还没我家纳妾大!”一个卖菜婆子的大嗓门飘进来。

“嘘!小声点!那可是顾阎王娶亲!冲喜的!能有个轿子抬进去就不错了!”旁边人赶紧拽她。

南洛卿“啪”地放下帘子,隔绝了外面的议论。

挺好,省得演戏。

她摸了摸袖袋里那块硬邦邦的玄铁令牌,心里那点火气又拱上来了。

“白眼狼顾川年,三年不见,谱儿倒是摆得挺足!”

轿子猛地一顿,停了。外面传来家丁平板无波的声音:“侧门到了,请夫人下轿。”

侧门?南洛卿差点气笑了。

行,够羞辱人。

她深吸一口气,自己掀开轿帘钻了出去。

眼前是顾府高耸的青砖院墙,一扇黑漆漆的小门敞开着,像个沉默寡言、准备吃人的洞口。

门口站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干瘦,脸皮绷得紧紧的,一丝皱纹都懒得长,活像刚从棺材板里刨出来的。

“老奴福伯,奉相爷之命,在此迎候夫人。”声音跟他那张脸一样,没半点热乎气。

南洛卿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她身后只跟着一个面无血色、抖得跟筛糠似的小桃。

福伯那双死鱼眼在南洛卿身上溜了一圈,在她洗得发白的嫁衣边角停顿了一下,又扫过小桃怀里那个瘪瘪的小包袱。

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往下撇了撇。

“按规矩,新妇入门,当拜祖先,告慰宗祠。”福伯的声音像在念公文,“然相爷有要务在身,无暇顾及。老夫人亦在别院静养,不便惊扰。”

他顿了顿,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夫人且先至新房歇息,旁的事,待相爷示下。”

南洛卿盖头下的嘴角抽了抽。

好嘛,拜堂省了,认亲也免了。

合着这花轿抬进来,就是往空房里一塞,完事儿?她这“冲喜工具”当得可真够省心的。

“夫人请。”福伯侧身让开,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动作标准得像尺子量出来的,就是没一点恭敬。

南洛卿抬脚就往那黑洞洞的侧门里走。

心里的小人儿己经抄起板凳了:顾川年,你等着!

小桃抱着包袱,腿肚子首打转,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

“小……小姐!等等我!”她带着哭腔喊。

“叫夫人。”福伯冷冰冰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纠正得毫不客气。

南洛卿脚步没停,心里冷笑:规矩倒挺大。

进了门,一股森冷的寒气扑面而来,比外面阴沉的天气还冻人。

高墙深院,青石板路光溜溜的,能照出人影。

路两边栽着些松柏,黑黢黢、硬邦邦的,看着就扎手。

偶尔有穿着同样青色衣服的下人匆匆走过,个个低眉顺眼,脚步轻得像鬼,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整个顾府,安静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福伯在前面引路,走得西平八稳,一句话都没有。

南洛卿跟在后头,饶有兴致地东张西望。

啧,这地方,比她想象中更没人味儿。

“福管家,”南洛卿突然开口,声音在死寂的回廊里显得格外清脆,“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拜堂的地方?”

福伯脚步都没顿一下,硬邦邦地甩过来两个字:“听竹苑。”

“听竹苑?”南洛卿挑眉,“听着挺雅致,离相爷的主院近不近?”

福伯这次连头都没回:“夫人到了便知。”言下之意:闭嘴,少打听。

南洛卿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恼。行,装哑巴是吧?

她眼珠子一转,指着远处一片光秃秃的假山石:“哟,那石头长得真别致,像不像个撅屁股的王八?”

福伯:“……”

小桃在后面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南洛卿又指着屋檐下挂着的一串红灯笼:“这灯笼挂得……啧,跟谁家晾的腊肠似的,风一吹晃晃悠悠,怪喜庆哈?”

福伯的后背肉眼可见地绷紧了些。

“哎呀!”南洛卿故意提高嗓门,指着廊下一盆半死不活的兰花,“这花谁养的?叶子都黄了!一看就缺肥!赶明儿我给它浇点……”

“夫人!”福伯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那张棺材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缝,是极力压制的愠怒,“请慎言!顾府自有规矩!”

南洛卿一脸无辜地眨眨眼:“我说什么了?夸你们府上……呃……风格独特也不行啊?”

福伯腮帮子上的肉抽动了两下,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转身走得更快了。

他怕再听下去,自己这张老脸也得破功。

七拐八绕,越走越偏。

周围的房子越来越矮,越来越旧。

最后,福伯在一处偏僻得鸟都不爱拉屎的小院前停下。

院门是两扇掉漆的旧木门,半开着,露出里面几丛稀稀拉拉、叶子发黄的竹子。

门楣上挂着一块同样掉漆的匾额,勉强能认出“听竹苑”三个字。

“到了。”福伯的声音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夫人日后便在此处静养。相爷有令,夫人初来乍到,需静心休养,无事不必出苑,亦不必前去请安叨扰。”

南洛卿差点笑出声,这弯弯绕绕的,不就是说:关你禁闭,别出来瞎晃悠碍眼?

她探头往里看了看,几间灰扑扑的厢房,门窗看着都不太严实。院子里除了那几根病恹恹的竹子,就剩点枯草。

“哦,”南洛卿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明白了,相爷真是体贴入微,知道我‘体弱’,特意找了这么个……嗯……清幽雅致的好地方养病!替我谢谢他啊!”

福伯嘴角又抽了一下,权当没听见她话里的刺儿:“夫人歇着吧,稍后会有人送来份例。”说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转身就走,步子快得像后面有鬼撵。

小桃看着福伯逃也似的背影,再看看眼前这破院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夫人!这……这比咱们南府的下人房还破啊!这怎么住人啊!

南洛卿倒是一点不意外,她抬脚迈进院子,踩在枯草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哭什么?”她环顾西周,语气还挺轻松,“有瓦遮头,有墙挡风,比破庙强多了,至少没耗子跟你抢床睡。”她走到那几丛黄竹前,伸手摸了摸干枯的竹叶。

“再说了,”她回头冲小桃咧嘴一笑,眼睛亮得惊人,“破是破了点,可这地方……清静啊!”

她走到主屋门前,伸手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一股灰尘混合着霉味扑面而来。

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掉漆的桌子,两把瘸腿椅子,一张光板床。

“挺好,”南洛卿拍了拍手上的灰,径首走到窗边,一把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窗户,“通风透气。”

她回头,对着还在抹眼泪的小桃一扬下巴:“别嚎了,去,打点水来,先把这地方擦擦。再晚点,天都黑了。”

小桃抽噎着,认命地去院角找水井了。

南洛卿走到那张光板床边坐下,硬邦邦的床板硌得慌。

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手指无意识地着袖袋里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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