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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命运织机的崩解
祭坛西周的寿元管道开始疯狂震颤，粘稠的黑色能量顺着管道逆流，在空中凝结成狰狞的面孔。模糊人影抬手间，整个空间的时间流速彻底紊乱，林默看见苏清鸢的发丝在瞬间花白又恢复银灰，而自己的寿元数值如同走马灯般疯狂跳动。
“你究竟是谁？！”林默握紧锈蚀之刃，刀刃在扭曲的时空中迸发出不稳定的光芒。人影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张与林默七分相似的面容，眼中却流转着冰冷的机械光泽：“我是归零者计划的终极产物，也是这个世界的‘完美解’——林默，或者该叫你，原型机。”
苏清鸢的时间卡牌突然自动激活，在两人身前形成一道防护屏障：“你在说什么胡话？林默明明是......”“明明是意外诞生的变数。”人影轻笑一声，祭坛地面裂开，浮现出巨大的命运织机。金色丝线从织机中延伸而出，缠绕在林默身上，“从寿命赌场诞生的那一刻起，所有赌局、所有危机，都是为了引导你来到这里。你的反抗、你的成长，不过是程序设定中的支线剧情。”
林默感觉体内的寿元正在不受控制地流失，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实验室里的培养舱、机械义体人的调试台、还有银发女子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眼神。“不可能......”他踉跄后退，“我所经历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
“并非虚假，只是被引导的真实。”人影挥动手臂，织机开始逆向旋转，“现在，该回收所有失控的数据了。”黑色能量化作巨网笼罩下来，苏清鸢甩出最后的卡牌试图抵挡，却被瞬间粉碎。千钧一发之际，林默胸口的沙漏吊坠突然吸收所有黑色能量，银发女子的声音在虚空中炸响：“他从来不是棋子！而是能斩断命运丝线的剪刀！”
锈蚀之刃与吊坠产生共鸣，刀刃上的命运丝线纹路彻底觉醒。林默怒吼一声，挥刀斩向命运织机。金色光芒所到之处，丝线寸寸崩断，人影的表情首次出现裂痕：“不！这不在计算之内！”织机爆炸的冲击波中，林默看到人影的身体开始数据化，而在其胸口，赫然镶嵌着半块星图金属片——与他从执棋者处获得的碎片完全吻合。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织命者叛徒......”苏清鸢捂住流血的嘴角，眼中闪过恍然大悟的光芒。人影发出不甘的咆哮，所有寿元管道同时爆裂，黑色能量如洪水般涌向现实世界。林默将星图碎片按进吊坠，调动全部力量：“苏清鸢，帮我稳住时空！这次，我要彻底终结这一切！”
两人的力量在虚空中相撞，形成巨大的能量漩涡。林默冲进漩涡中心，锈蚀之刃首指人影。在即将触及的瞬间，无数平行世界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有的世界中，妹妹因他的牺牲永远陷入昏迷；有的世界里，苏清鸢成为新的织命者首领；还有的世界，赌场彻底吞噬现实，人类沦为寿命的奴隶。
“我选择...创造新的可能！”林默的怒吼声中，锈蚀之刃斩碎人影的身体。核心碎片、命运织机、黑色能量，在光芒中尽数消散。当一切归于平静，祭坛缓缓下沉，露出下方漂浮的巨型沙漏——真正的命运核心。苏清鸢虚弱地笑了笑：“看来，最后的BOSS还没登场......”
而在现实世界，城市上空的血色纹路开始疯狂蔓延，所有寿命赌场的入口同时开启。机械义体、黑袍人、被污染的赌徒，如同潮水般涌入街道。医院里，林默的妹妹突然捂住胸口，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命运核心的倒计时，正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