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宿之夜的暖意,如同浸入土壤的春雨,无声地滋养着某种联结。
录制进入最后一天,流程更加紧凑,挑战的难度也层层加码。
但空气中弥漫的,除了紧绷的解题氛围,似乎还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默契。
我的位置依旧在主控区边缘,但存在感己悄然改变。
不再是那个格格不入、手足无措的闯入者。
蓝色挂牌安静地贴在胸前,仿佛己与呼吸融为一体。
我的目光依然锐利地扫过屏幕,笔记本上记录着环境参数、生理信号、潜在风险点,但笔触间多了几分沉稳。
节目内容与阿七视角的交融:“记忆宫殿”的崩塌与重建
最终谜题的核心,是一个庞大的、需要多人协作构建的“虚拟记忆宫殿”。
每个人负责不同感官区域的线索记忆和重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
然而,一个精心设计的干扰信息(一段极其刺耳的音效)突然出现,瞬间打乱了负责听觉的邵明明和负责整体架构的蒲熠星的节奏!
邵明明痛苦地捂住耳朵,脸色发白;蒲熠星眉头紧锁,敲击节奏的手指骤然停止,构建中的宫殿影像在屏幕上剧烈波动,濒临溃散。
(阿七行动)
“高频噪音干扰!超出安全阈值!邵明明出现明显应激反应!建议立即切断干扰源,给予安静环境恢复!蒲熠星可能也受到强烈影响!”
我的声音通过通话器响起,快速而冷静。导演组反应迅速,噪音戛然而止。
小林立刻示意助理将邵明明扶到旁边休息室,递上温水。
蒲熠星闭眼深吸几口气,手指重新开始敲击,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默契萌芽:齐思钧担忧地看了一眼休息室方向,又看向蒲熠星。
周峻纬沉稳的声音响起:“阿蒲,别急。我们重新锚定视觉基础点,文韬,你负责空间坐标校准,火树补充细节逻辑链。阿七,麻烦关注下明明状态和蒲熠星的恢复情况。”
他的安排清晰果断,自然地将我的“观察”纳入了团队协作的一环。
我立刻回应:“收到。邵明明脱离噪音源后心率正在平复,但仍有轻微耳鸣。蒲熠星…”
我注意到他敲击的手指关节再次用力到发白,补充道:“建议短暂闭目深呼吸三十秒,调整节奏。”
蒲熠星没有睁眼,但依言停下了手指,靠在椅背上,胸膛起伏,专注地进行着深呼吸调整。
三十秒后,他重新睁眼,眼中重燃锐利:“继续!” 这一刻,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在无形的空间中流动。
我的建议不再仅仅是“报告”,而是成为了团队决策的一部分。
石凯的“莽撞”与守护:
在一个需要攀爬高架获取关键道具的环节,石凯再次展现出惊人的活力。
然而,高架结构因之前多次使用,一处连接点发出了轻微的、不祥的金属摩擦声。其他人尚未察觉,石凯也正全神贯注向上攀爬。
我的心脏猛地揪紧!“石凯!停止攀爬!你上方左侧第三根横梁连接处异常!有松动风险!立刻下来!”
我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瞬间,石凯动作猛地一顿,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手脚并用地快速退回安全平台。
几乎就在他退开的下一秒,那根横梁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猛地向下倾斜了十几度!灰尘簌簌落下。现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石凯站在平台上,仰头看着那根歪斜的横梁,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随即转头,隔着遥远的距离和重重设备,精准地朝主控区方向,露出了一个灿烂又带着点“劫后余生”傻气的笑容,高高竖起了大拇指:“谢了阿七!救我一命啊!”
那笑容毫无阴霾,充满了纯粹的感激和信任。
“隐藏天赋”的悄然绽放:在解决一个关于“古代毒物”的谜题时,线索指向几种罕见植物的混合毒素及其解药配方。
众人对其中一种植物(名称极其生僻,zz真的不知道去什么好,先放这里吧)的药理作用争论不休。
火树翻着资料眉头紧锁,文韬则在模拟中毒反应的数据模型前沉思。
阿七的低语:看着屏幕上那个拉丁文学名,一段尘封的记忆被瞬间激活——那是她在参与导师一项关于古代生物碱的跨学科研究时,啃过的无数冷门文献之一。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我拿起通话器,声音不大却清晰笃定:“是Stryos nux-vomica,马钱子。
小剂量在特定配伍下可用于神经兴奋,但本案中的混合比例和炮制方法,结合中毒症状描述,其核心毒性成分士的宁(Strye)会引发典型的‘角弓反张’强首性痉挛。
解药的关键不是中和,而是迅速阻断神经肌肉接头的传导,配方里应该含有高浓度的箭毒类生物碱拮抗剂…” 我流畅地说出一串专业术语和机制分析,语速平稳,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寂静与闪光:通话器那头陷入一片短暂的寂静。
火树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我的天!阿七你…你这知识储备有点恐怖啊!连这种冷门毒理和拮抗机制都门儿清?”
文韬也从数据模型前转过身,深邃的目光再次投向主控区,这一次,里面除了探究,似乎还多了一丝…欣赏?连正在闭目养神的蒲熠星都掀开眼皮,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导演的声音带着兴奋插进来:“阿七!你这分析太到位了!快!按这个思路试解药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