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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凡尘路》第七卷·星守
第一章 海岸异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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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枯海星斑
三年后，死亡之海北岸。
青禾蹲在礁石上，指尖轻触海水退潮后的沙滩。
沙粒呈现出诡异的灰蓝色，表面布满针尖大小的孔洞，像是被某种微生物蛀空。更诡异的是，这些沙粒在月光下会渗出幽蓝光点，飘到离地三尺的高度后消散。
“第七处了……”
她起身眺望，海岸线向南北两侧延伸，每隔十里就有一片这样的“星斑沙”。这些沙地正在缓慢扩张，吞噬着正常的海滩。更远处，海面漂浮着成片的死鱼，鱼眼全部变成浑浊的银蓝色。
星砂右臂传来细微刺痛——这是对星力污染的天然预警。
青禾从怀中取出那枚银蓝棋子。棋子表面的裂痕比三年前更多，此刻正微微发烫，边缘渗出细丝般的幽光，与沙地中的光点遥相呼应。
“果然和观测者有关。”
她正准备收集沙样，棋子突然剧烈震颤！
“轰——！”
百米外的海面炸起一道水柱，浪花中隐约可见某种庞然大物的轮廓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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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骨舟
水柱落下的地方，漂来一艘船。
与其说是船，不如说是某种巨型生物的骨架——脊椎为龙骨，肋骨为船舷，头骨作船首像。更骇人的是，骨架上攀附着无数半透明的幽蓝触须，每根触须末端都长着一只银白瞳孔。
——观测者的“眼舟”！
青禾瞬间后撤，星砂右臂化作盾形挡在身前。但骨舟并未靠岸，而是在浅滩处停下。
触须们突然齐齐转向，瞳孔收缩，聚焦在她手中的棋子上。
“哗啦……”
骨架船首裂开一道缝隙，爬出个浑身湿透的少女。
她约莫十五六岁，银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瞳是与触须相同的银白色。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右手——那不是人类的手掌，而是由七枚微型棋子拼接成的机械结构。
“观测者第三十七代记录员，编号‘星守’。”
少女的声音带着非人的空洞，棋子右手按在胸口。
“奉‘观星阁’之命，回收失控的观测之眼。”
她指向青禾掌心的银蓝棋子。
“请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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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观测者的交易
青禾冷笑，棋子攥得更紧：“如果我不给呢？”
星守的银白眼瞳微微转动，棋子右手突然分解重组，化作一柄微型星轨仪。
“分析开始。”
她的声音变成机械般的韵律：
“目标：青禾。身份：剑脉森林守护者。威胁等级：中。筹码检测……”
星轨仪突然停转，指向青禾的星砂右臂。
“检测到星髓污染指数79%，己接近临界值。”
星守抬头，银白瞳孔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怜悯：
“若不剥离观测之眼，三个月内你将晶化。”
她向前一步，棋子右手重新变回手掌状：
“我可以帮你净化星砂。”
“作为交换——”
“告诉我‘活子’的下落。”
海风突然静止，浪花凝固在半空。
青禾的瞳孔骤缩——这是时间停滞！唯有持有观测之力的存在才能行动。
星守的银发无风自动：“不必隐瞒。我们检测到他在‘第七星轨’落子，扰动值己超阈值。”
她忽然压低声音：“但观星阁内部有分歧……有人认为他才是真正的‘观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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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节：星砂异变
青禾的右臂突然失控！
星砂脱离皮肤，在空中凝成赤金小剑的形态，剑尖首指星守眉心。
“铮——！”
剑鸣声中，停滞的时间恢复流动。凝固的浪花砸回海面，溅起的水雾遮蔽了视线。
等水雾散去，星守己退回骨舟。她的银白瞳孔微微收缩，棋子右手缺失了两枚——正好是赤金小剑刺穿的位置。
“原来如此。”
星守的声音首次带上情绪波动：
“他把自己的剑意藏在你的星砂里……难怪观星阁算不准你的行动轨迹。”
骨舟开始下沉，幽蓝触须如蛇般缩回海底。临消失前，星守突然抛来一枚透明棋子：
“拿着这个。”
“当星砂彻底晶化时……捏碎它。”
“你会看到‘活子’留下的……真正的棋局。”
骨舟沉入深海，沙滩上的星斑沙却突然活了过来，如蚁群般向青禾脚下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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