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在永生科技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己经是一星期之后。
拟态伪膜并非万能，虽然陈雪的异能等级虽然己经是3级，但要长时间维持苏雪的人设，同时捕捉每一个有用的线索，对她的能量是极大的消耗。
对林雾和黎初而言，同样也是相同的情况。所以最近每天下班之后，龙城防御局城北分局的特别行动组办公室里面，总会传出三个人的哀嚎。
“我感觉，还是和兽干架比较适合我。”黎初揉着酸疼的手臂，抱怨道：“我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破公司能有那么多的文件啊！！”
“最可恶的是基本上都丢给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好么？”
林雾眼神有些呆滞，尽管他吹嘘自己200个T的学习资料都能轻松拿下，当个码农肯定是手拿把掐，但要他随时绷紧精神去感应别人的精神波动......连厌世女都很少吐槽他了。
陈雪噘着嘴，“王富贵那个王八蛋实在可恶，好多次都想吃我的豆腐，我还要跟他演擦边女，真想一拳打爆他的猪脸！！！”
壁垒每天都要给三个队员灌输心灵鸡汤，排解一下他们苦闷的心情。顺便和他们分享学院里传来的有趣消息，又或是南方温塘兽潮的最新进展。
黎初不服输的脾气上来了，“他们杀的痛快，那咱也不能掉链子啊。”
......
永生科技顶层，陈雪踏着职业性的步伐，轻轻敲响王富贵办公室。
“进来。”
“王总，您的茶。”她轻轻地将杯子放在写着“诚信赢天下”书法旁，动作轻盈，视线在不经意间滑过王富贵供奉的财神爷，昨天那丝极轻微的异响引起了她的注意。
王富贵臃肿的身体陷在椅子里，手机贴在耳朵旁，对情妇抱怨着什么请来代言的小明星不识抬举，不过就是摸了一下她的手，竟然想让自己开十万。
“十万！她怎么不去抢！”王富贵大喊了一声，随后又小声说了一些其他的内容。
“您最近太辛苦了，”待电话挂断，陈雪适时递上新的行程安排，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小月姐也总是担心您，说您最近常去那个......气味特别重的地方，太劳累了。”
她眼波流转，流露出对那位“得宠”情妇小月的熟稔和一丝羡慕。“那地方有什么好，哪比得上跟姐妹们喝喝茶放松呢？”
王富贵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和不易察觉的惊惧，挥手烦躁道：“去去去，小丫头懂什么！那是老子的命根子！让上面满意才是要紧！”
后半句他像是自言自语，含糊不清，随即又瞪了陈雪一眼，“少打听！干活！”
上面？催命？处理掉？17号？ 陈雪在脑海里记下电话里听到的内容，应了一声，躬身退出时，目光再次快速扫过那尊可疑的财神。
楼下，楚莉正一脸认真地核对刚送达的一批办公耗材清单。纸箱堆积如山，角落里的废弃物专用区散发着淡淡的药味和尘土的霉气。
“楚莉，把这张新到实验材料的清单录入一下，归档Z3区。”仓储主管丢过来一张密密麻麻的货单。
“好的，王主管。”黎初的声音温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当目光扫过货物名称一栏时，她心头微跳：“高密度有机玻璃板”、“生物相容性隔离容器配件”、“T级镇定剂（仅供SSS权限）”。
这些字眼与综合部日常的文具、表格毫不相干，更像是某种生物实验室的装备清单。
录入完毕，她抱着待归档的文件走向更深处Z区货架。走过废弃物堆放点时，一股极其微弱却深入骨髓的狂暴气息猛地钻入她的鼻腔。黎初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她的眼中闪过金色的纹路，感官在战斗大师状态下瞬间绷紧、放大。
她蹲下身，假装整理裙摆，目光看向散落的垃圾袋间。一根比钢针还要粗硬、深棕近黑的兽毛静静躺在一个被撕开的「永生牌肾宝」空盒旁，空盒内部沾着可疑的褐色粉末，标签配料栏上，“活性粉末碎片 (≥50%)”的字样清晰刺眼。
黎初屏住呼吸，她迅速用废纸包裹起兽毛和那撕毁的肾宝盒残片，塞进待归档的文件袋夹层，脸上恢复神情，走回工位。
信息中心机房，服务器风扇嗡嗡的响着，实习生李默正对着屏幕上滚动的字符流发呆。旁人看来，这个瘦高的男生是典型的社恐码农，被海量访问日志淹没了。
然而在林雾的精神世界，信息却异常繁杂。
他并非单纯搜索，而是将一丝丝微弱的精神触角轻轻探入同事处理数据时稍纵即逝的思维间隙。
一个工程师敲击键盘抱怨服务器负载过大：“老板又远程在搞什么鬼？升级系统安保搞得像打仗一样……”
林雾的手在键盘上看似紧张实则精准地敲入指令。屏幕跳转，复杂的网络拓扑图浮现。很快，一条高带宽、被重重加密、首连至地下室独立通讯系统的专线被高亮标出。
其访问权限归属唯一名字：王富贵。
而所有发往那个加密服务器的数据流签名......都与“生物”、“监控”、“生理波形”相关。
王富贵为什么要升级系统的安保？……地下……SSS权限……这三个细节在他脑海中交错重叠。
......
下午临近下班，员工通道再次拥挤，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苏雪一脸矜持的走出，目不斜视。 楚莉低头紧随，抱着厚厚一摞文件，脚步匆匆。 李默从电梯外走进，三人擦肩的瞬间极其短暂。
「不要说话，时机正好」
两人脑海中传来声音，苏雪踩着高跟鞋“不小心”撞到楚莉抱着的文件袋，文件袋轻微下滑。 楚莉轻呼一声，身体微微一晃，像是为了稳住怀中的东西。
文件袋被抬起时，边缘有张被撕开的不规则纸角悄然蹭过李默扶着背包带的手背。
他的手指触电般一缩，迅速躲开楚莉。镜片后的目光极其短暂地扫过纸上那个隐约可见的、由文件袋夹层里那根深棕色兽毛轮廓压出的印子，以及纸角沾着的一点从空盒里蹭到的、几乎看不见的褐色粉末碎屑。
“不好意思，鞋不太合脚。”苏雪略带歉意的朝着两人说道。
“没关系。”楚莉笑着回应。
李默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不到半秒的触碰，无人察觉。电梯门合上，三人各自消失在走廊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