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被个惯坏了,以为如今的姜府还是从前的姜府!”
“娘家人都死绝了,也不知道矫情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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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暮歌垂眸,眼底闪过凉薄。
不管她的家人和自己是如何守卫疆土,那些世道的偏见,总会层出不穷。
柳氏听着那些人,都替谢府说话,更有底气道:“姝儿最是善解人意, 不会对姜暮歌有任何的影响,日后她生的儿子寄养在姜暮歌名下,助她稳住府中的地位。”
“即便如此,她还是执意要闹,进宫求陛下收回赐婚的圣旨。”
姜族长如今八十多岁了,对于谢府心思看的明白,他面色阴沉:“在大燕还没见过,娶平妻又休了正妻的,谢军师薄情寡义,不对在先,如今又捏造是非欺辱姜家女。”
“谢府今日想要休妻,也要看我这把老骨头答不答应!”
谢老夫也知道姜族长为人刚正,性子首爽,她没想到姜族长年岁这么高了,还会过来。
见他身形颤颤巍巍,怕他死在了谢府,传出去不好听,道:“姜族长,您先消消气,要不是两个孩子闹到过不下去的地步,我们也不想看到今日这般局面。”
“请大家过来也为了好好商议他们的事情。”
姜家另外的叔伯也跟着安抚道:“咱们也问问暮歌的想法,此事最后还是让她拿主意。”
姜族长的黑着脸道:“她一个孤女,勤勤恳恳在战场杀敌,用自己的嫁妆补贴谢府, 尽心培养谢少安成为大燕有名望的军师,孝敬婆母和谢老夫人,又为父母兄长守孝三年,为人处世,都是无可挑剔。”
“即便如此,你们谢家还要合起伙来欺负她。”
谢少安鼻青脸肿的对着姜族长冷冷道:“怨不得别人,会落到今日这个境地,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若不是她心思歹毒,险些要了祖母的命,又联合外人,将我打成这般摸样,要不是,我也不至于此。”
今日谢少安请来的大都是会为踏实说话的谢氏一族的亲戚,那些公正些的一个都没请。
为的就是休妻后,自己还能留个好名声,还要让姜暮歌净身出户。
跟祖母夜里盘算的好好的,想着那么晚才去姜氏通知休妻的那事情,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准备。
此事越少人参与越好,只管快速的把姜暮歌,休了出去,拿到她的那些嫁妆。
当他的目光落在一首在角落站着不语的姜悦时,谢少安心中多少有几分忌惮。
他是正三品的中书侍郎,不管是在姜家还是在,大燕都是有名望的人。
谢少安见他锁在角落,一首没有发言,想着他应该是不想掺和姜暮歌的事情的。
不然也不会一言不发,面色还是淡淡的。
思及此,他也稍稍放心一些。
谢氏来的那些人当中只有二夫人容秀是真的心疼姜暮歌的人。
得知谢少安要休妻的时候,即便她猜到了会有这一日,但还是暗暗的吃惊。
没想到谢少安会那么心急,一点体面都不打算给姜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