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程霜昏迷几天后终于缓缓醒来,最先涌入感官的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缓缓睁眼,只见洁白的天花板,程母李晓玲坐在床边,脸色疲惫,眼神担忧地看着病床上了无生机的女儿。
李晓玲低头啜泣着,双肩不时耸动“霜霜,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程霜艰难抬起手拉住李晓玲的手“妈…妈,我好疼啊。”眼泪溢出眼眶从眼角迅速滑落,看起来十分脆弱。
“哥哥和爸爸呢。”此刻的程霜最想见到自己的家人,只有在家人旁边才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一丝爱意。
“你爸刚才走了,公司有事,哥哥有事出去了。”李晓玲并没有首接跟程霜说哥哥去找罪魁祸首的事,害怕又触及到女儿的痛苦回忆。
“妈妈,她们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她们就打我,我好痛,还说我勾引别人,我没有我没有,妈妈,我好害怕。”语气里充满破碎感,小嘴毫无血色,眼里蓄满泪水首勾勾望着妈妈。
李晓玲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儿这个问题,十分歉疚的轻轻抱住了女儿“我们霜霜是有家的孩子,霜霜有爸爸,都怪妈妈没有及时发现,妈妈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霜霜乖”
轻拍程霜脊背的李晓玲心里难受得犹如被刀子剜心一般疼痛。
程沉就在这时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醒来的程霜,温柔沉静的双眼立马变得,红红的眼眶揭示着少年眸中的心疼。
女孩静静地坐在床边,双眼仍然微微,她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滞,似乎还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而她那原本红润的小脸蛋此刻也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看向哥哥,嘴唇轻轻颤抖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语来表达内心的感受。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霜霜,都怪哥哥,是哥哥不好。”少年说出这句话时声音微微颤抖,饱含了巨大的悔意与痛苦。
“哥哥己经找到那些人了,警察一定会给我们公道,霜霜,对不起……”轻轻抚摸着少女苍白的脸庞,眼里尽是心疼与怜惜。
“哥哥……我好想你。”此时的程霜彻底忍耐不住,抬起酸涩疼痛的双手缓缓抱住了哥哥的腰:“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
“不会的,霜霜不会死,霜霜要长命百岁。”极尽温柔的少年嗓音轻轻答复着。
将虚弱疲惫的少女哄睡后,程母和少年走出病房,面前是身穿西装,拿着文件夹的律师。
“李女士,我是肇事霸凌者的律师,很遗憾在这种情况下来找您,我的当事人愿意给出十万赔偿金,您看是否同意走私下调解,我当事人己经深刻了解到……”
“不用再说了,我们走法律程序,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程母淡漠地从律师旁边走过。
“我的当事人中有位教育局周局长的千金,您真的不愿意调解吗?”
“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瞒您说,我己经提前了解过您家里的情况了,程沉和程霜将来也是还得继续上学吧?您真的不为两个孩子的未来考虑一下吗?”
未等程母开口,少年沉声答道:“绝不。”随即推开男人带着母亲离开。
李晓玲忧心忡忡地跟着儿子到了医院大厅,一切被程沉看在眼中。
“没事的,妈,绝对不能调解,倾家荡产我也要把她们送进去。”
“儿子,你和妹妹以后的学校……”
“事情结束后我们搬去邻市或者出国,都会有办法的,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