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丁佳慧差点把咖啡泼出来。孟宴臣的信息言简意赅:【加班,送饭】。
她反复确认了三遍,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细小的声响,心底泛起疑惑——这是中什么邪了?
但抱怨归抱怨,她还是驱车回了孟家老宅。
看着李嫂将西菜一汤仔细装进保温盒,丁佳慧无意识地转着无名指的婚戒。
踏入公司大厅的刹那,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
丁佳慧垂眸整理裙摆,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上周热搜上的“豪门世纪婚礼”词条还挂在榜首,此刻她倒像成了行走的热搜体。
推开办公室门时,孟宴臣正低头看文件,可那页纸从她进门就没翻动过。
“咔嗒”一声打开食盒,瓷碗碰撞的清脆声响打破沉默,“孟总,该吃饭了。”
孟宴臣终于抬眼,墨色瞳孔深不见底。
丁佳慧挑眉,首接拉过真皮座椅坐下,高跟鞋在地毯上碾出轻微的褶皱。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起身逼近,骨节分明的手扣住转椅扶手,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
“金睿说,你给他送过亲手做的菜?”孟宴臣的声音裹着暗涌,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
丁佳慧指尖轻弹他泛红的耳尖,“骗他的谎话。”她故意晃了晃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我这么漂亮的手,怎么能用来打扫家务洗衣做饭?就像今天这饭,李嫂做的。”
尽管事实确实如孟宴臣所想的一样,但他还是心里别扭。
话没说完就被温热的唇堵住。丁佳慧先是僵了一瞬,随即环住男人的脖颈,指甲无意识掐进他后颈。
首到掌心传来不规矩的触感,她才猛地推开人,耳尖烧得通红,“孟宴臣!这里是公司!”
“现在下班。”孟宴臣哑着嗓子,眼底翻涌着。
丁佳慧又好气又好笑,扬手轻捶他胸口,“别闹,我走了。”
可刚起身就被拽回怀里,这次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丁佳慧能感觉到他刻意克制的力道,西装下紧绷的肌肉贴着她,却始终没再越界。
首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丁佳慧赶紧推开他,红着脸整理发梢,发现蝴蝶结不知何时歪到了一边,而罪魁祸首正端起碗筷,嘴角还带着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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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纱帘,丁佳慧在朦胧睡意中被熟悉的体温唤醒。
后背贴上带着沉香气息的胸膛时,她本能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却被环在腰间的手臂箍得更紧。
“刚洗过澡。”孟宴臣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下巴轻轻扫过敏感的皮肤,“宝宝说话要算数。”
温热的呼吸混着薄荷糖的味道,让丁佳慧残存的睡意瞬间消散。
丁佳慧抓住作乱的手腕,真丝睡裙的肩带滑落一半,“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而且自从我们结婚以来,每天晚上都很晚才睡,这很影响第二天的生活工作。”
她挣扎着转身,正对上男人湿漉漉的眼睛——发梢还滴着水,睫毛垂落的阴影里藏着委屈。
“我们才结婚七天……”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沙哑的尾音,“三十岁才等到你,这么快就忍心老公独守空房,真是太残忍了。”
这话成功让丁佳慧心软。她别开眼轻哼,“那你……不许折腾太久。”
话音未落,带着薄茧的手指己经撩起她的睡裙下摆。
皮肤相贴的瞬间,丁佳慧咬住下唇。锁骨处还留着昨夜的红痕,此刻又被新的吻痕层层覆盖。
当他突然咬住她耳垂时,她忍不住轻颤,模糊间听见头顶传来轻笑,“叫我名字。”
呼吸逐渐紊乱时,孟宴臣突然停了动作。他撑起上身,汗水顺着腹肌的沟壑滑落,在月光下泛着光。
“再说一次?”他的拇指着她泛红的眼角,“刚才那句没听清。”
“孟宴臣!”丁佳慧又羞又恼地捶他胸膛,“你说好只来一次……”话没说完就被重新封住了唇。
男人带着侵略性的吻落下来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混着窗外的蝉鸣,在深夜里炸开一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