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之我的青梅竹马是赫敏

第7章 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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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霍格沃茨之我的青梅竹马是赫敏
作者:
hidu
本章字数:
11562
更新时间:
2025-07-06

1991年的夏天,伦敦郊区的阳光带着一种熟透了的、懒洋洋的金色。赫敏·格兰杰没有像往常的周末那样,抱着厚厚的书本冲向哈德里书店,或者拉着金斯维拉斯去公园跑步。她只是抱着那只陪伴了她许多年、绒毛都有些磨损的棕色泰迪熊玩偶,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上了自己卧室的小阳台。

阳台的门敞开着,夏末微凉的风带着庭院里玫瑰和青草的甜香,柔柔地吹拂进来。她穿着一件式样简单的米黄色棉质睡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荡起涟漪,勾勒出少女初显的纤细轮廓。阳光慷慨地洒在她的、带着健康光泽的小臂上——那是拳击训练留下的力量印记。蓬松浓密的褐色长卷发被她随意地拢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光洁的脖颈和肩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果有人此刻从楼下那开满绣球花的小花园里抬头仰望,定会以为撞见了一幅电影里精心构图的画面:一位被阳光亲吻的公主,正倚着雕花栏杆,眺望着她宁静的王国,眉宇间却凝结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甸甸的心事。

她的目光没有聚焦在母亲精心侍弄、此刻正挂满红宝石般果实的树莓丛上,也没有停留在父亲修剪得如同绿色绒毯般平整的草坪上。她的视线穿透了自家的白色栅栏,投向远方灰蓝色天际线下模糊的城市轮廓,又或者,只是茫然地投向一片虚无。

一切都源于那个被一只异常神气的黄褐色猫头鹰,在早餐时分“笃笃”敲响她家窗玻璃的信封。

那信封是用厚实、粗糙的羊皮纸做的,带着一种古老而陌生的质感。地址用一种异常鲜亮的翡翠绿色墨水书写,笔迹流畅而优雅。最引人注目的是信封背面那块蜡封——深红色的蜡油上,清晰地印着一个复杂的盾形纹章:一个气势非凡的大写字母“H”,周围环绕着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一只目光锐利的鹰、一只敦厚朴实的獾和一条盘绕吐信的蛇。

这封信,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粉碎了她所有精心规划的未来图景。原本清晰的路径骤然崩塌:在这个夏天结束小学学业后,和金斯维拉斯一起升入同一所优秀的中学,然后是高中,接着考入顶尖的医学院,最终回到父母温馨的诊所,穿上白大褂,成为一名像母亲那样优雅、像父亲那样可靠的医生……这条充满秩序感、安全感和明确方向的坦途,被这封来自“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拦腰斩断。

或者,另一个充满冒险色彩却同样令人心动的选项:帮助金斯维拉斯完成他那部融合了无数奇异梦境和磅礴想象的小说,然后两人结伴,用脚步丈量世界,在古老的遗迹前寻找灵感,在喧闹的异国市集里收集故事……这个计划里充满了阳光、自由和未知的兴奋。

然而,这一切都被这张印着奇怪纹章的羊皮纸彻底颠覆了。魔法?巫师学校?这算什么?她用力闭了闭眼,荒谬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心脏。难道未来的简历上要写着:不会魔法的医生不是好的小说家合伙人?一个苦涩又自嘲的念头滑过脑海。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回卧室内。那张陪伴了她无数个日夜的书桌上,此刻摊开着几本厚重的医学预科书籍和物理竞赛习题集——那是她为那个被魔法打断的未来所做的努力。而在书页中央,被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最显眼位置的,是金斯维拉斯送她的那片“冰叶书签”。夏栎树叶的脉络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流转着冷冽而纯净的光泽,像一件来自异世界的艺术品,无声地提醒着她与那个男孩之间紧密的联系。

不安,像深秋清晨的薄雾,无声无息地弥漫了整个房间。赫敏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怀里的泰迪熊被勒得有些变形。

***

与此同时,在几英里外那间永远弥漫着陈腐酒精气息的东区阁楼里,金斯维拉斯正将最后一份誊写工整的小说稿件塞进牛皮纸信封。信封上写着几家颇有名气的文学杂志社地址。今年的小学毕业季刚过,他正试图将那些沉淀在灵魂深处、属于无数个“金斯维拉斯”的恢弘冒险和宇宙悲歌,变成能在这个现实世界换取面包的铅字。他像淘金者一样,固执地相信这些被时光尘埃掩埋的故事里,藏着能打动编辑的金子。

哦,当然,他也收到了那封信。由另一只羽毛凌乱、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灰林鸮送来的。同样厚实的羊皮纸信封,同样的翡翠绿墨水,同样的盾牌蜡封——狮子、鹰、獾、蛇环绕着大写的“H”。信封上清晰地印着: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大魔法师、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

信的内容简洁而官方:

> **亲爱的金斯维拉斯先生:**

>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己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

> **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 **副校长(女)**

> **米勒娃·麦格 谨上**

金斯维拉斯捏着这张散发着淡淡羊皮膻味的信纸,指尖细细着纸面粗糙的纹理。他调动起所有属于“甘道夫学徒”、“卡玛泰姬修行者”、“绝地武士”的敏锐感知,仔细探查。没有预想中魔力特有的能量波动(比如赫敏失控时那种汹涌的金色洪流),没有施加追踪或迷惑的咒语痕迹,甚至连墨水都闻起来只是普通的植物墨水。除了送信的猫头鹰本身超乎常理,这封信本身,普通得就像一张社区图书馆的借阅通知。

他瞥了一眼蜷缩在客厅沙发里、对着空酒瓶发呆的父亲,默默地回到自己狭窄的角落,摊开一张普通的信纸。他没有使用那封回信指南上建议的羽毛笔和特制墨水,而是用一支普通的圆珠笔,字迹清晰而克制地写道:

> **尊敬的麦格副校长:**

> **来信收悉,感谢霍格沃茨的录取。**

> **鉴于此事对我及家人影响重大,恳请贵校能派一位教员前来面谈,就学校性质、课程安排及学生未来发展等事宜进行详细说明,以便本人及家人做出审慎决定。**

> **此致**

> **敬礼**

> **金斯维拉斯**

他将这封措辞严谨的回信仔细折叠好,走到窗边。那只灰林鸮还蹲在锈迹斑斑的窗台上,用琥珀色的圆眼珠不耐烦地瞪着他。金斯维拉斯无视了那眼神里的催促,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将信纸卷成细筒,用一根从旧毛衣上拆下来的细毛线,仔细地绑在猫头鹰那覆盖着细密绒毛的小腿上。

“去吧。”他低声说,推开了吱呀作响的窗户。

灰林鸮不满地咕噜了一声,展开翅膀,扑棱棱地冲进了伦敦午后浑浊的天空。金斯维拉斯站在窗边,看着那灰色的身影迅速变小,融入城市钢筋水泥的丛林背景。夏末的风带着暖意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他深邃的蓝眼睛追随着远去的飞鸟,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个女孩的身影——那个此刻正站在自家阳台上,怀抱着泰迪熊,被一封同样信件搅乱了心湖的女孩。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一声几不可闻的低语,消散在窗外的市声里。

***

信是上午发出的。金斯维拉斯并未料到霍格沃茨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就在当天下午,太阳刚刚开始西斜,将阁楼狭窄的窗户染成橘红色时,门外响起了清晰、沉稳、带着某种不容忽视权威感的敲门声。

笃、笃、笃。

金斯维拉斯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旧书,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女士。她的年纪约莫在五十岁上下,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挽成一个紧实的圆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穿着一套剪裁极为合体、面料挺括的墨绿色套装,外面罩着一件深灰色的羊毛开襟衫,领口处别着一枚造型简洁的银质胸针。鼻梁上架着一副方形镜片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洞察秋毫的审视,然而嘴角却抿着一丝克制的、近乎严厉的和蔼。她整个人站在那里,如同一株历经风霜却依旧挺拔的松树,散发着一种混合着书卷气与无形威压的气场。

“下午好。”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如同玉石相击,带着苏格兰高地特有的冷硬口音。“我是米勒娃·麦格教授。霍格沃茨的副校长,变形术课教师,以及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我来此,是就金斯维拉斯先生的新生入学事宜进行说明。”她微微颔首,姿态无可挑剔,却带着一种天然的疏离感。

“麦格教授,您好,请进。”金斯维拉斯侧身让开通道,声音平静,并未因对方显赫的头衔而显得慌乱。

麦格教授抬步走进屋内。几乎在她踏入玄关的瞬间,两道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整个空间。破旧褪色的沙发套上沾着可疑的污渍,油腻的矮几上堆满了空啤酒罐和吃剩的速食包装袋,地板更是被横七竖八的空酒瓶占据,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一股浓烈的、混合着劣质酒精、食物腐败和灰尘的酸腐气味扑面而来。麦格教授那原本就紧抿的嘴角,瞬间绷成了一条冷硬的首线,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深切的怜悯。她走访过无数麻瓜家庭,贫穷、混乱、甚至迷信抗拒都见过不少,但环境如此恶劣、气息如此颓败的,实属罕见。

“很抱歉,”金斯维拉斯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近乎麻木的平静,“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出去……所以没收拾。”他解释得有些苍白。

就在这时,里间的房门被“砰”地一声粗暴撞开!金斯维拉斯的父亲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他显然又被酒精浸泡过,脸色浮肿,眼球布满血丝,身上那件皱巴巴的汗衫沾满了酒渍和油污。他浑浊的目光死死盯住衣冠楚楚、气质与这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麦格教授,像是看到了入侵领地的天敌,瞬间爆发出狂躁的敌意。

“你!!”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麦格教授的鼻尖,声音嘶哑地咆哮,唾沫星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飞溅,“我!绝不允许!!我的儿子!!去!你那个什么鬼的!魔法学校!!当个什么狗屁学徒!!听见没有?绝不允许!!!”

麦格教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这种充满酒精和无能狂怒的咆哮,在她漫长的教学生涯里,早己司空见惯。她只是平静地抬起手——手中握着一根金斯维拉斯异常熟悉的、大约十英寸长、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浅棕色木棍(魔杖)。

她甚至没有念咒语,只是手腕极其轻微地抖动了两下。

无声的魔法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地上那些横七竖八、散发着恶臭的空酒瓶,如同被无形的士兵列队,自动地、悄无声息地滚到墙角,整整齐齐地码放成一排。矮几上散落的垃圾和油腻的碗筷,自己飘了起来,排着队飞进了厨房那个积满污垢的水槽,甚至有几个顽固的污渍在水槽边缘自动开始摩擦。歪斜的沙发垫子自动弹起,拍打干净,重新回到沙发本体上,摆放得如同等待检阅。整个客厅,在短短几秒钟内,以一种近乎神迹的方式,恢复了……起码是表面上的整洁。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冻结了男人的咆哮。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下一秒,一种被侵犯、被戏弄的狂怒和极度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猛地转身冲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赫然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切肉刀!刀尖颤抖着指向麦格教授,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嘶吼道:“恶魔!!滚出去!金斯维拉斯!!快到爸爸这边来!!”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握刀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

麦格教授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同结冰的湖面。她看着这个色厉内荏、用武器指向一个无害妇人的醉汉,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位先生,我认为你需要冷静一下。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再次抬起了手中的魔杖,动作优雅而迅捷,对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刀轻轻一点。

一道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红光闪过。

男人只觉得手上一轻,那把沉重的钢刀瞬间失去了冰冷的金属质感,变得……轻飘飘、软绵绵?他低头一看,魂飞魄散——手中握着的,哪里还是凶器?分明变成了一根裹着鲜艳条纹糖纸的、软塌塌的甘草魔杖(Liquorice Wand)!浓郁的糖果甜香弥漫开来,与屋内的酸腐气息形成了荒诞的对比。

“我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麦格教授的声音清晰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板上,“变形术课的教授,同时也是学校的副校长,米勒娃·麦格。我们不是恶魔,我们只是拥有一些……特殊天赋的人。而你的儿子,金斯维拉斯先生,正是这样一位天赋卓绝的年轻人。”

男人握着那根可笑的糖果棒,浑身筛糠般抖动着,脸上血色尽失,只剩下极度的恐惧和茫然。他徒劳地挥舞着糖果棒,语无伦次地嘶喊:“不可能……不可能!金斯维拉斯以后是要当律师!当医生的!是要赚大钱……光宗耀祖的!他绝不会去你们那个鬼地方当什么……当什么巫师!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一分钱都没有!!”

麦格教授没有再看他,而是将目光转向始终安静站在一旁的金斯维拉斯,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金斯维拉斯先生,鉴于你法定监护人的……现状,”她斟酌着用词,“你是否还有其他可以负责你入学相关事宜的亲属或监护人?”

金斯维拉斯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我没有其他血缘上的亲属了。但是……”他顿了顿,“我经常在我朋友的父母家吃饭,他们对我很好,非常熟悉我的情况。格兰杰夫妇。不知道……他们是否可以?”

“格兰杰?”麦格教授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她微微颔首,“赫敏·格兰杰小姐?是的,她也收到了我们的录取通知书。这样……”她沉吟片刻,果断地做出决定,“也只能先这样了。我们现在就去拜访格兰杰家。”

“好的,教授。我朋友叫赫敏·格兰杰,地址我知道,我来给您带路吧。”金斯维拉斯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仿佛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两人不再理会身后那个握着糖果棒、陷入巨大恐惧和崩溃中的男人,转身准备离开这间令人窒息的阁楼。

然而,就在金斯维拉斯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身后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如同野兽濒死般的咆哮:

“你们没听到吗?!金斯维拉斯!你给我回来!!我是不会给你一分钱去这个鬼地方的!听到了吗?!回来!你是我的儿子!是我的!!不是别人的!!!”

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占有欲和被彻底抛弃的疯狂。

金斯维拉斯的脚步顿住了。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逆着门口涌入的光线,他的脸大半隐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如同沉入最深海底的蓝宝石,冰冷、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地注视着那个在昏暗客厅里嘶吼的男人——他的父亲。

男人的脸因愤怒和酒精扭曲得狰狞可怖,胸膛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汗衫上昨晚泼洒的酒渍,像一块丑陋的、洗不去的烙印。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阁楼里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和窗外遥远的市声。

然后,金斯维拉斯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清晰地割开了浑浊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那个男人摇摇欲坠的世界里:

“你,是我的父亲。”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男人手中那根可笑的甘草魔杖,扫过墙角码放整齐的酒瓶,扫过这间弥漫着绝望气息的屋子。

“仅此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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