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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离去，决定暂时将这个杂役弟子放到一边。
待赵元明走远，楚阳才长舒一口气，后背己经湿透。刚才那一刻，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如果被发现隐藏修为，轻则废去修为逐出师门，重则当场击毙。
"必须更快变强..."楚阳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接下来的日子，楚阳白天拼命照料灵田，晚上加倍努力修炼。赵元明提高配额的要求反而成了他突破极限的动力。他不断改良灵肥配方，甚至冒险尝试将不同属性灵植组合使用，以刺激灵谷生长。
这些尝试大多以失败告终，但楚阳逐渐摸索出一些规律。他发现金属性灵植与水属性灵植共同制成的灵肥效果最佳，恰好对应五行中"金生水"的原理。
一个月后，楚阳负责的灵田不仅达到了提高后的配额，还略有超出。老黄对此啧啧称奇，甚至向上面汇报了这一情况。
"小子，你走运了。"一天傍晚，老黄神秘兮兮地找到楚阳，"藏书阁的莫老听说了你的灵植改良方法，想见见你。"
"藏书阁？"楚阳一愣。那是外门重地，杂役弟子通常禁止入内。
老黄点点头："莫老虽然只是藏书阁执事，但在门内资历极深，连掌门都给他几分面子。他点名要见你，明天午时去藏书阁报到。"
当晚，楚阳辗转难眠。这既是机遇，也可能是新的危险。他仔细检查了自己的伪装，确认《混元诀》的隐匿效果万无一失，才稍稍安心。
第二天午时，楚阳换上一身相对干净的杂役服，来到位于外门的藏书阁。这是一座三层木结构楼阁，古色古香，门前两株古松苍劲挺拔。
"你就是楚阳？"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阁内传出，"进来吧。"
楚阳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藏书阁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书卷和墨香。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角落的书案后，正捧着一本古籍细读。
"弟子楚阳，见过莫老。"楚阳恭敬行礼。
莫老抬起头，一双眼睛却意外地炯炯有神。他打量了楚阳片刻，突然问道："你改良的灵肥，用了金露草和寒水藤，对不对？"
楚阳心头一震——这两种灵植他确实用了，但都是从废弃材料中偷偷收集的，理论上没人知道。
看到楚阳的反应，莫老笑了："别紧张。老夫观察你很久了，从你第一次尝试不同属性灵植组合开始。"
楚阳背后一凉，冷汗瞬间浸透衣衫。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都在别人监视之下？
"放轻松。"莫老摆摆手，"老夫对你没有恶意。相反，我很欣赏你在灵植方面的天赋。"他指了指桌上的几本书，"这些是《灵植通鉴》《五行药性说》和《百草纪要》，比你那本《基础灵植术》强多了。借给你看一个月。"
楚阳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珍贵的典籍："为...为什么帮我？"
莫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青玄门己经很久没有出过真正的灵植师了。五灵根虽然在修炼上进展缓慢，但在培育灵植方面却有独特优势——你能本能地感知五行平衡。"
楚阳恍然大悟。原来莫老误以为他的成就是因为五灵根对灵植的特殊感应，而非《混元诀》的功劳。这倒是个完美的掩护。
"多谢莫老栽培！"楚阳真诚地鞠躬。无论莫老出于什么目的，这些典籍对他都价值连城。
"别高兴太早。"莫老严肃起来，"赵元明虽然暂时放过了你，但他那种人最记仇。你让他起了疑心，迟早还会找上你。"
楚阳心头一紧："弟子明白。"
"以后每十天来一次藏书阁，向我汇报灵植研究进展。"莫老说完便低头继续看书，示意谈话结束。
楚阳抱起那几本厚重的典籍，刚要离开，莫老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胸前那枚玉佩...有点意思。"
楚阳浑身僵硬，却见莫老己经全神贯注于书中，似乎只是随口一提。他不敢多问，匆匆离开了藏书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