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那只九尾狐狸。 我现在身体很虚弱。”
“事情有些棘手,但是我们也有留下她的机会。”
“你打算怎么做?”
“你先埋了我。”
……
九尾狐狸躲在一棵树后,看着悍娇虎挖坑再次把熊猫埋了进去,在外面盖上积雪后就趴窝在旁边,脑袋低下,枕在自己的前肢上一动不动。
看着似乎是沉睡了过去,又看着像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突然悍娇虎浑身抽搐,痛苦的挣扎起来,更甚至是嘴角有鲜血流出,顺着毛发流在白色的雪地上,很是显眼,
悍娇虎头后仰侧躺在雪地上渐渐的不动了。整个身体脆弱的喉管和腹部就这样暴露着。
狐狸知道悍娇虎吃下了一只蚰蜒,但是没想到那蚰蜒有剧毒。在一棵树后盯了好久,然后用一颗石子扔了过去砸在身上,对方一动不动。
“真是天赐良机,她竟然中毒死了。哈哈。”
不过生性谨慎的她还是闪身出现在悍娇虎的面前,眼见对方毫无反应,大着胆子上前,看着对方肚皮,没有起伏,凑近了试探鼻息,没有气息。
狐狸这才放下心来,走过去刨开了熊猫的雪堆。
功夫不负有心狐。
她终于可以带着熊猫的脑袋离开这个鬼地方。
“嗯?不对!熊猫呢?”
那里面哪里有熊猫,埋得是一堆干枯的苔藓,一动就有菌粉飞扬。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而来。
突然一根细针悄无声息飞刺而来,尖端刺入她后肢皮肤之中。
而发射飞针的正是躲在一处洼地里的熊猫。
情形不妙,狐狸知道这是个阴谋,赶紧闪身而逃。
可是闪身出去,没有跑多久,就一头栽了下去。
熊猫示意悍娇虎可以起身了。“可以收获了。”
悍娇虎睁开了双眼,快速起身,走到狐狸跟前。
此时狐狸的身体己经失去了知觉,看着悍娇虎靠近自己,意识里在使劲的挣扎着,可是身体就是动不了。
眼神里流露出绝望和魅惑的楚楚可怜。
悍娇虎见多了动物间的伪装,这可以说是他们的保护色,以此确保自己可以躲过一劫。
在普通动物眼里,狐狸成了他们头脑中楚楚可怜的亲近动物
可是悍娇虎首接无视她的眼神,一巴掌呼过去,拍昏了她。
熊猫气喘吁吁的爬了过来,悍娇虎退后几步,给熊猫让出了位置。
看着昏迷的狐狸,熊猫说道:“怎么吃?”
“你随意。”
“我想烤了吃,可是这鬼地方生火不容易。”
“那就生吃吧。”
熊猫连翻的试药,被折腾的生不如死,唯一滋味不错,但长相让他觉得难以下嘴的蚰蜒被悍娇虎给捡走了。
可又怎么能怨她,这都是自己先选的。
饥肠辘辘的熊猫嗅着鼻子将嘴巴凑近了狐狸,满嘴的大粪味喷涌而出。
狐狸愣生生的被呛醒了,在看到一个皮包骨头的丑陋动物正对着自己露出獠牙,吓得叫出了声。
熊猫吓了一跳,没想到狐狸醒的这么快。
“你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为我们的生而死,死的其所,重于泰山。”
熊猫一口咬下,咬了一嘴的毛,再一瞧,自己咬到嘴里的是一根狐狸尾巴。
毛多肉少,熊猫疑惑地吐了出来。
再一看狐狸,己经闪现没影了。
到嘴边的肉逃了!
……
狐狸出现在一棵树后,无比的虚弱,甚至吐出一口血。
此刻她身上竟有一道火焰慢慢熄灭了,这是她用生命之火强行催动自己身体里“灵息”以此让自己短暂摆脱负面影响。
可是代价很大,自己在这段时间,不能再使用术法——闪现术和魅惑术。
这两种术不能使用,那自己就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八条蓬松的尾巴无力地拖在冰冷的雪地上,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骄傲。
远处甚至隐约传来了熊猫懊恼的叫嚷声,似乎在抱怨煮熟的鸭子飞了。
“安全了……暂时……”
就在她以为安全的时候,突然一只黑色兽爪从她的肚子里穿透而出。
鲜血溅了一地,那只兽爪的主人从背后缓缓现身。
它比狐狸想象的要庞大得多,并非虎豹豺狼之形。
身形佝偻,西肢异常粗壮修长,覆满浓密的、吸尽一切光亮的纯黑色短毛。
躯干扭曲如历经千年的怪异古木。
一张脸埋在漆黑浓密的毛发之后,根本看不清五官,只留下两点惨绿的幽火在黑暗中森然燃烧。
不带任何情感,只有最原始的、对血肉生命纯粹的漠然与饥渴。
它就这么静静地从后面紧贴着她,像是从深渊裂开的一条缝隙里爬出来的噩梦实体。
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没有得意的低吼,没有胜利的咆哮,甚至连沉重的呼吸声都不存在。
只有利爪撕开皮肉、扯断筋腱时那沉闷而黏腻的可怕声响,伴随着狐狸喉咙里涌出的、被血堵塞的嗬嗬声,在死寂的林间显得异常清晰刺耳。
雪地上,狐狸瞳孔中最后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摇曳、黯淡。
那怪物的爪子从狐狸的肚子里穿透而出,将狐狸扔在一边的雪地上,本以为他会吞下狐狸的血肉。
可是他却是看也不看,在狐狸刚刚藏身的位置处低下头,如牛吃草般,伸出舌头,舔舐起地上的那出浓密的苔藓。
一口一口,吃的香甜美味。
狐狸的瞳孔里映现着对方,这是个素食主义者,却对践踏自己心爱美食的家伙异常心狠手辣。
舔舐完那块菌丝之后,他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然后走到狐狸的跟前,屈下后肢,吭哧吭哧的拉起了屎。
最后心满意足的走开。
狐狸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在临死之际,她想的是自己若是死在熊猫的嘴下也是极好的。
……
就在熊猫懊恼无比之时,悍娇虎将地上的粪便搓圆了,揉成一粒粒的丸子,
然后用积雪作为包衣将大粪丸给包了起来,隔绝了粪便的臭味。
在做够一定的数量之后,她用自己的舌头一股脑将那雪丸吞进了肚子。
清凉感十足,极轻的恶心感来自于自己心里的膈应。
熊猫看到悍娇虎这番操作,脸上露出委屈。
“我吃屎了,被你首接喂的,而你吃屎,却做成雪丸。我感觉你是故意的”
“我纠正一下,这是解药。”
“额……解药这个词你说的很好。这么一想,我就觉得不恶心了。”然后熊猫凑近了悍娇虎说道:“你有没有好奇拉……生产……这解药的是什么动物?”
悍娇虎稍稍远离些熊猫,“最好让他保持神秘。因为他一旦出现或许对我们来说意味着灾难。”
话语刚落,未曾注意的一角,一道黑影无声穿过林地,来到那满是菌丝覆盖的水塘旁,开始低头喝水。
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