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不重,却如同丧钟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苏青走到了离他最近的那个扛火箭筒的壮汉面前。
壮汉眼珠惊恐地暴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气音。
镰刀无声无息地扬起,漆黑的月牙刃在焦土残火的映照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光。
噗嗤!
人头飞起,热血喷溅在焦黑的土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苏青脚步未停,走向下一个目标。
镰刀再次挥动。
噗!
瘦高个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被拦腰斩断!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剩下的队员屎尿齐流,却连求饶的力气都被那恐怖的威压剥夺。
苏青如同闲庭信步,在绝望凝固的人群中穿行。
每一次镰刀的挥动,都带走一条生命,精准、冷酷、高效。
惨嚎声短暂响起又戛然而止,只有镰刀吸收血线的细微声响和尸体倒地的闷响。
最后,他停在了在地、面无人色的刀疤哥面前。
巨大的镰刃悬停在刀疤哥的头顶,冰冷的刃锋几乎贴着他的头皮,滴落着粘稠的血珠。
刀疤哥裤裆湿透,牙齿疯狂打颤,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苏青深黑的眼眶“俯视”着他,面具下发出冰冷的声音。
“敢用炮弹轰我,让你这么轻松的去死,有点说不过去,你还是别死了。”
刀疤哥听到那句“别死了”,濒死的心猛地一跳,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恐惧的堤坝!
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不杀他?
难道……难道这位大人看中了他的价值?想收他当手下?或者……需要个带路的?
生的希望如同毒药,瞬间麻痹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几乎要痛哭流涕地磕头谢恩,嘴唇哆嗦着想挤出效忠的誓言。
然而,他脸上的狂喜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
“呃啊——!”
一声短促而沉闷的痛呼卡在了喉咙里。
苏青的动作快如鬼魅!
覆盖着暗沉鳞甲的铁拳,裹挟着冰冷的星辰内劲,毫无花哨地、精准无比地连续轰击在刀疤哥的西肢关节和胸腹要害!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密集响起!
刀疤哥像一摊烂泥般下去,剧痛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但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力量瞬间被抽空的虚弱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腿骨如同枯枝般寸寸断裂,内脏仿佛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搅动、震伤,全身源质和内劲被那冰冷的力量彻底击溃、禁锢!
仅仅数息之间,刚才还因狂喜而颤抖的壮汉,就变成了一堆只能在地上抽搐、连呼吸都带着血沫的废人。
剧烈的痛苦让他眼前发黑,意识模糊,但苏青似乎精准地控制着力道,让他维持在一种濒死却又无法昏迷的临界点。
他的生命值,被苏青精确地压制在了20%这条脆骨症的激活线上!
“嗬…嗬…为…什…”
刀疤哥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声,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不解和更深沉的恐惧。
苏青没有回答。
他缓缓蹲下身,无视刀疤哥因剧痛和恐惧而剧烈抽搐的身体。
一只手轻轻按在了刀疤哥剧烈起伏、布满冷汗和血污的胸膛上。
嗡——
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刀疤的胸腔器官出现在他的眼前。
器官都是普通的人类器官。
死?
太便宜你了。
还是和你玩一个小游戏比较好。
他可是和很多村民都玩了这种小游戏。
玩过的村民全都说好,没有一个差评,跑的贼快,精神头比以前好多了。
想到这里,他开始了自己的小游戏。
刀疤哥惊恐地感觉到,一股冰冷、非人的力量无视了他破碎的肋骨和皮肉,首接侵入了他的胸腔内部!
他感觉不到疼痛,这诡异的力量似乎隔绝了痛觉,但他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
他赖以生存的器官,此刻像一堆被随意丢弃的积木,混乱地堆积、挤压、错位!
一种无法言喻的、源于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慌和恶心感,彻底吞噬了刀疤哥的意识!
这比任何酷刑都更令人崩溃!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体内部的秩序正在被彻底颠覆,变成了一团无法理解的、混乱的肉块集合!
他感觉不到切割的剧痛,只有一种生理功能彻底紊乱带来的窒息、恶心和濒死的虚脱!
苏青的手依旧按在刀疤哥的胸膛上,面具下的表情无人能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青这才停下了手。
看着外表依旧正常,但体内早己混乱不堪的刀疤,他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小伙子,你就好好的享受吧,毕竟你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玩过这个小游戏的人,甚至都可以说是医学奇迹。
如果你能回去,说不定还有机会被记录到历史上。
苏青呵呵一笑,接着就开始搜刮起了战利品。
什么导弹、炸弹、枪支,全都收到背包里面。
虽然他用不上这些,但说不准以后可以用来和别人交易。
并且他还找到了一张地图,上面清楚的标记了哪里是危险地区,以及一座城市的名字,白月城。
搜刮完战利品后,苏青就离开了这里。
而在他离开后,刀疤哥在冰冷焦黑的土地上痛苦地蠕动着,他的目标,是那辆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的装甲车。
车上,有紧急求救信标!
他死死盯着车尾的信号发射器,用下巴和残存的肩膀力量,一点点地蹭过去。
十米…五米…三米…一米!
他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用头撞向车尾一个不起眼的凸起按钮!
接着,刀疤哥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数分钟后。
“黑鼬”组织在附近的一个隐蔽据点收到了求救信号。
当他们的救援小队赶到现场时,饶是这些在荒野中见惯了血腥和残酷的亡命徒,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刀疤哥还活着!”
一个队员惊呼着冲上去。
但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想把刀疤哥抬上担架时,触手的感觉却异常古怪。
他的身体软绵绵的,仿佛骨头都碎了,但更诡异的是,他胸腹部的触感……完全不像是正常人体应有的器官排列和硬度!
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里面塞了一团混乱泥巴的滞涩感。
“快!送最近的医院!他情况不对!”
小队长脸色凝重,心中充满了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