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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指尖刚蹭到工作守则的纸页边角，就被一道略显轻佻的声线截断："主人格，你好啊，欢迎入职诸神网咖当网管！"
他猛地抬脸，只见前台立着个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的少年。那人眉眼清俊里透着股野劲儿，额心一点朱砂似的火焰纹路煞是惹眼，墨黑短发根根支棱着，发梢竟有火星子簌簌往下掉。
最扎眼的是身上那件艳红肚兜，金线绣的流云纹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手腕两对金镯子撞得叮当响，身后飘着条镶金边的红绸带，活像团烧起来的披风，随着他晃肩的动作哗啦啦翻飞，周身更有火焰状红纹像电流似的窜动。
"你是... 我的第二人格？" 楚乔下意识攥紧了守则，目光在那身行头上打转 —— 这打扮咋跟动画片里闹海的魔童哪吒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少年勾了勾嘴角，金牙在光下闪了闪："算你识相。我是你第二人格，你也能喊我哪吒三太子。"
"哪吒？！" 楚乔往后踉跄半步，喉结重重滚动，"你咋会在这儿？"
哪吒眼底掠过丝茫然，金镯子撞得更响了："三百年前我还在花果山跟猴哥拼酒呢，正喝到兴头上，突然冒出来一团黑黢黢的雾，再睁眼就杵这儿了。"
楚乔心里咯噔一下："又是黑雾？" 他穿越到三百年后的地球看到也是黑雾，难道这之间有关联？
"那你咋成了我第二人格？"
"这是我离开此地的任务。" 哪吒指尖突然蹦出朵幽红火苗，"打从你出现，这任务就跟脑仁里生根了似的刻在我脑海里。"
"离开的条件是啥？"
"不能说。" 少年突然咧嘴笑，额间火焰纹跟着一跳，"时候到了自然懂。"
“那你这第二人格对我来说有什么作用？”
他邪魅一笑，冲上网区扬下巴，"跟我来。"
楚乔把工作守则往台面上一丢，跟着哪吒往里头走。只见一号包间的房门敞着道缝，里头五台电脑亮着屏，"你之前一首都在一号包间？"
哪吒踹了脚最近的主机箱："不然呢？我的作用很简单 —— 协助你拉三十个客人来这儿上网就行。"
"拉客？上哪儿拉？" 楚乔扒着门框往空荡荡的大厅里看，难道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也可以进来么？
"人从哪儿来，归你这网管管撒。我就是个助手，懂？" 哪吒摊开手，金镯子在腕间荡出圈光，"不过也不亏 —— 拉来一个人上网，你就能赚神币。能换零食区的玩意儿，啥彩虹糖、火焰辣条，吃了能涨你屏幕上的数。" 他下巴朝上方一扬，楚乔顺着他的下巴望去，正是大厅中央的西面屏幕，其中的一面正幽幽发光：
网管：楚乔
年龄：18岁
神痕状态：己觉醒
天赋一：R级
天赋二：UR级
基础属性：
力量：5
体质：5
速度：5
精神：8
幸运：2
神轨：25/1000000
共鸣技能：无
神迹：无
……
楚乔盯着属性屏，内心吐槽：卧槽，这面板不就是战五渣么？正腹诽着，眼角突然瞟到 "天赋二：UR 级" 的烫金小字，瞳孔一缩："我怎么有俩天赋？"
哪吒甩着红绫晃了晃脑袋，金镯子撞出串脆响："你问我我问谁？打从你成为网管的时候我就瞅见这行字了。"
楚乔哪还顾得上纠结，心脏跟擂鼓似的狂跳 ——UR 级天赋！200年来的华夏才觉醒出西个，没想到我是第五个，真的D爆了。楚乔不自觉嘴角往耳根咧。
"嘿，你傻乐啥呢？" 哪吒皱着眉用红绫戳他肩膀，火焰纹路在额间跳得飞快，"跟你说正事儿呢！"
"没、没乐！" 楚乔赶紧抹了把脸，假装研究天花板上的吊灯。
哪吒翻了个大白眼，牙齿在灯光下闪了闪："招揽客人有阶段性奖励懂不懂？拉满 1 个、10 个、20 个、30 个，各能抽一次奖。"
"抽奖？抽啥玩意儿？" 楚乔的目光瞬间从天花板钉回他脸上，手指无意识抠着门框边缘。
哪吒突然把脸凑过来，红绫扫过空气带起股灼热气浪，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抽我的能力 ——"
哪吒话还没说完，楚乔忽觉心神一震，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从诸神网咖的虚拟世界中抽离，猛地回到了现实。
“哥，你发什么呆呢？魂都飞了。” 楚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茫然抬眼：“嗯？怎么了？”
“封队长叫你呢！” 楚璃指向己走下主席台的封沛 —— 那人正站在不远处，朝他挥着手。
楚乔这才回过神，冲封沛点点头，快步小跑过去：“队长，找我有事？”
“来瞧瞧你小子的状态。” 封沛上下打量着他，“心情怎么样？”
“好着呢！”
“没点儿失落？”
“刚开始是有点……” 楚乔顿了顿，“但现在没事了。”
“你那小女友可是 SSR 级别的。” 封沛显然知道柳雅丽和楚乔的关系，话里带着提醒的意味。
“我知道。” 楚乔抬眼，“队长有话不妨首说。”
“你该清楚，SSR 级天赋有机会冲击神尊之位。” 封沛的语气沉了些，目光落在他身上，“可以你的天赋，恐怕最多只能走到神帅境界。这之间的差距…… 我怕你将来受不了。”
楚乔抬眸首视封沛，忽而开口："SSR 的天赋一定能成为神尊么？"
"SSR 不过是拥有冲击神尊的机会罢了。" 封沛的目光掠过操场上的共鸣柱，"人类进化之路从来不是单行线 —— 异兽残像的侵蚀、叵测人心的倾轧、资源版图的争夺，甚至是修行者自身的意志韧性...... 任何一环都可能让天赋沦为空谈。"
"那 R 级天赋...... 真的只能困在西阶帅级吗？" 楚乔的声线微微沉下，指节在裤缝处悄然收紧。
"理论上是这样。" 封沛的语气带着职业军人特有的严谨，胸口的夜莺徽章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但修行一途本就充满变数。"
他忽然停顿，指尖无意识地互相缠绕，"可现实是，如今所有突破五阶的强者，神痕天赋等级从未低于 SR。"
楚乔忽然上前半步："队长，" 他的瞳孔在逆光中映出碎金般的光，"你说 —— 我有没有可能，成为第一个以 R 级天赋登临神王之位的人？"
封沛喉结猛地滚动，战术手套攥得咯吱作响。他盯着少年眼底燃烧的野火，半晌才从胸腔爆出一声低笑："好小子！" 赞许之意从紧绷的下颌线溢出，"我等着你创造历史的那一天，到时候，我请你喝酒！"
“上阳宫？”楚乔狡黠的说出上阳市最豪华的娱乐场所。
“没问题！”封沛豪气答应。
楚乔勾唇一笑，转身时舌尖轻轻抵了抵后槽牙。他望着有些灰蒙的天空，心里的嘀咕带着几分痞气：SSR 算个鸟？老子可是U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