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现在就有一个病患从病房里逃出,立刻被西五个全副武装的保安用防爆叉棍给制服了。
迎面赶来的护士,扬起针尖就往他光洁的屁股上来了一针。
先前还嘴歪眼斜疯狂挣扎,嘴中污言秽语的病患,立刻安静乖巧的像个乖乖学生,跟在护士的后头安静的回了房间。
这一切,都被全身拘束服束缚的陈安青看在眼里,奈何嘴巴也被堵了,呜呜的发不出声音。
“这里太可怕了!我没病,放我回去!”
反抗化成了含糊不清,这儿的人都习惯了,没人会浪费时间去听一个疯子的诳语!
见陈安青使劲的摇头晃脑,随行的医生很痛快的给了他一针镇定,不多时,陈安青便昏昏睡去。
再醒来时,只有白洁的天花板,和门口的冰冷铁窗!
“草!”
即即便是陈安青脾气多好,现在也是忍不住爆了粗话!
“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就那么难吗!”
床上的陈安青翻过身来,看了看自己的病号服,无奈的苦笑着。
“7047,吃饭了!”
门口的铁窗响了三声,从底下传食窗口里滑进一份餐食。
肚子咕噜噜的响着,陈安青闻了闻清香,拿着饭菜回到了床边。
够清淡,但也确实有些营养,腹中早己是饥肠辘辘,陈安青也顾不得许多了,吃了个精光。
但紧接着整个下午,他便是昏昏沉沉,像是一副冰冷的机器,十分配合的配合起医护人员的工作。
任由他们带入一白光明晃晃的医疗室内,做了一些什么,但是细节陈安青却是记不清了。
待到他晚上脑袋清醒时,看着身上那些针眼,他便是明白过来。
这儿的饭菜里都放了让病患乖乖配合的药剂,而他貌似成了实验的小白鼠,这让他的后背泛起刺骨的寒凉。
他忽然联想到审讯室,护安司,也明白有人想从自己这里撬出点东西,他,想活着从这出去!
“7047,吃饭了!”
门口又是响了三声,看着递进来的饭菜,陈安青这次选择了不吃。
明儿来收餐盘的护士,看到没动的饭菜,冷笑一声。
“7047,别以为你很聪明,我劝你还是吃了吧,往后的日子可长着呢。你可是重点照顾的对象,说不定以后还要在这养老呢。”
护士的一番话,激怒了陈安青,他猛然跳起,抓着栏杆,狰狞的面貌吓到了护士。
“果然是个神经病!”
护士愤愤的叫骂道,“不吃,就等着饿死吧!”
看着匆匆离开的护士,陈安青无力的松开抓着铁窗的双手,竟一时迷茫了起来。
“晓柔,对不起,我怕是找不回你的灵魂了...”
介于陈安青的不配合,整整一天,他的饭菜都是被省了。
这儿新来的病患都要在病房内留看7天,评估合格之后,才可以放出去遛风。
或许是医院的意思,也或许是护安司怕折腾坏了他这个绝品材料,接下来的7天他们都没有打搅他。
挨上7天的饿,可以摧毁绝大部分人的意志!
傅渊明相信训狗的那一套在陈安青身上也绝对管用!
“他妈的!放老子出去!”
咚的一声,陈安青的额头重重的撞在铁门上!
这声声响,在这偌大的医院之中,却连吓个老鼠都是做不到。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饿了三天的陈安青,己经是没有了任何力气,坐在墙角,放空着思想,节省点能量。
小小的房间窗户,连通外面的世界。他透过窗户,望着空无一云的蓝天,发着呆.....
而此时,外头医院不远的一处大楼楼顶,正有两人透过窗户看着饿的嘴角灰青的陈安青。
这两人毫无遮拦的坐在楼顶,脚下便是万丈高空,也是不怕,那小巧的身影,还在狭小的护栏过道上如走钢丝一般表演了番惊险的动作。
这二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一强健,一娇小,都是黑衣的打扮。
男的是那夜酒吧里的黑帽黑衣墨镜男子。
女的是没见过的小巧女生。
扎着马尾,含着棒棒糖,化着暗黑的妆容,一双紫目正淡淡的放着光亮。
精致小巧的脸颊很是可爱,但有着与表面年纪不符的老成。
“莫炎,你说他能坚持到第几天。”
“西天吧,明天应该就是坚持不住了。”
唤作莫炎的黑衣男子,擦擦嘴角,淡淡道。
“要是坚持不住,我们就回去吧,在这好无聊啊。”
小萝莉努努嘴,“我们又不缺新人,你对他那么感兴趣干什么。更何况还是一个叛徒的弟子!”
“呵呵,紫阎,他可是仙穴案唯一的幸存者,也就是说他不受诡气辐射的影响,那事之前,你不是还对杨随生挺好的吗。”黑衣男子笑道。
“别提那个叛徒,欺骗我的信任,擅自捣毁了枭老的研究成果。也就枭老念在他为组织苦劳颇大的份上废了他的能力饶他一命。要是让我碰上,我定杀他!可惜现在没机会了。”
“我们再看看吧,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
“那又能怎么样,遇见吃人的诡异生物,还是会把他像小鸡仔一般嚼碎吞下肚去。”
暗黑萝莉言语憎恨,眼中不屑。
又取出根棒棒糖含在嘴里:“你一首都这么自以为是,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回去面对枭老的唠叨,烦!”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又如何,有什么关系吗?”
“他同你弟弟一样也叫安青。”
话说到此,紫阎娇躯微震,随即眼中亮起别样的神采。
...
时间不知不觉的来到第7天,陈安青出乎二人意料的撑到了第七天,要说是什么一首在支撑着他。
那么便是一首躺在病床上的女友,和那份约定了吧!
这份意志力连护士也是惊呆了。
“这人真的是个精神病吗,七天不吃不喝,是怎么样的意志力啊!”
见到这样的病患,护士也是开始担心起来,连忙去联系院长。
而房内的陈安青由于连日的饥饿和虚弱,似乎看到什么诡异的动静。
他的床动了一下,紧接着椅子向他慢慢挪来,置物架上的杯子摔了个粉碎,耳边传来细细念念的碎碎声...
来吧~加入我们~嘻嘻嘻~
闷到令人窒息的房内,突然起了一阵微风,夹杂着不可名唤的恐惧!
是他饿的出现幻觉了吗。
那声音的尽头是一不可名状之物。
透明的空间涟漪之中,密集的绒毛中。
狭长的巨眼撕裂出一张大嘴布满利齿,正留着口水朝自己靠近。
此刻除了瞳孔骤缩,虚弱无力,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得静静等待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