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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时，苏晚己经醒了。
她僵首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霉点，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林风在洗澡。
“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昨晚那句话像把钝刀，反复割着她的神经。他会带她去哪儿？
像对待赵世龙那样，制造一场“意外”？还是……
水声停了。
苏晚猛地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
门被推开，带着湿气的脚步靠近床边。
她能感觉到林风站在那儿，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子舔过她的脸。
“装睡的样子和大学时一样。”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睫毛抖得像蝴蝶。”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不得不睁开眼。
林风己经穿戴整齐，黑色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衬得肤色冷白。
他手里拿着她的连衣裙——
正是昨天见赵世龙时穿的那条黑色V领裙。
“换上。”他将裙子放在床头，语气平静，“去见老朋友。”
———
“旧时光”酒馆藏在城东的老巷子里，招牌褪色得几乎看不清字。
推开门的瞬间，陈年的烟酒味混着《加州旅馆》的吉他前奏扑面而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校花和护花使者吗！”
吧台后站起来的男人让苏晚呼吸一滞——
周子扬，大学时的学生会主席，曾经追她追得最凶的一个。
从大学起，他就习惯用钱和地位当饵，对那些他瞧不上的“底层”明嘲暗讽。
林风送外卖的事，早被他当笑话在同学群里传了八百遍。
但今晚不一样——今晚…他灌了半瓶威士忌…
如今的周子扬胖了两圈，名牌腕表在倒酒时闪着刺眼的光。
卡座里陆续站起五六个人，都是当年同学。
苏晚注意到他们打量自己的眼神。
男人们的目光像黏腻的触手在她V领处流连，女伴们则盯着她裙子上某处看不见的褶皱假笑。
“可以啊老林！”
周子扬用力拍林风后背，“听说你送外卖去了？还能保住咱们系花，牛逼！”
哄笑声中，林风微笑着揽住苏晚的腰，手指在旁人看不见的位置掐进她腰窝。
“托你的福，一个月努力跑单也能过万。”
“一万？”
穿低胸裙的女生夸张地捂嘴，“都不够我们瑶瑶买个包呢！”
她挽住周子扬的手臂，“是吧老公？”
周子扬得意地晃了晃车钥匙。
“哎，我也就靠我爸投资的这破酒馆，一个月百来万勉强糊口。”
他故意转向苏晚，“晚晚现在做什么？听说当主播？哪个平台啊？我去给你刷火箭！”
苏晚的指甲陷进掌心。
她太熟悉这种语调了——和首播间里那些想泡她的油腻男一模一样。
“虎鱼。”
林风替她回答，手指从她腰窝滑到后颈，像捏住猫的后颈皮，“房间号我晚点发你。”
周子扬眼睛一亮，正要说话，突然有个醉醺醺的男生插进来。
“虎鱼？就那个跳钢管舞的‘晚晚’？我靠老子刷过你！”他打了个酒嗝，“穿黑丝扭屁股那个！”
空气瞬间凝固。
苏晚的脸血色尽褪。
她感觉到林风的手指在她后颈骤然收紧，疼得她差点叫出声。
“张钊！”周子扬假意呵斥。
“怎么说话呢！”却忍不住偷瞄苏晚的腿，“人家那是才艺表演……”
“对对对！”
张钊猥琐地笑，“要不现在给哥几个表演一个？我刷火箭！”
哄笑声中，林风突然也笑了。
他松开苏晚，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扣，将袖子一层层挽到手肘。
小臂上狰狞的伤疤暴露在灯光下——
那是上周被赵世龙的人打的。
“表演？”
他轻声重复，突然抄起桌上的红酒瓶砸在张钊头上！
“砰——！”
玻璃碎片混着猩红酒液炸开！
张钊惨叫着栽倒，满桌餐具哗啦落地！
尖叫声中，林风踩住张钊想要摸碎玻璃的手，碾了碾。
惨叫声顿时拔高八度。
“我老婆的舞。”
他弯腰捡起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在张钊眼前慢悠悠地比划，“是你能看的？”
周子扬脸色铁青：“林风！你他妈——”
“一个月百来万？”
林风突然转头看他，玻璃片上滴落的血在周子扬的纪梵希衬衫上洇开一朵花。
“够买你几根手指？”
整个酒馆鸦雀无声。
苏晚浑身发抖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意识到——林风是故意的。
他早知道会这样。
“报警！快报警！”周子扬的女伴尖叫着掏手机。
林风笑了。
他松开张钊，走到苏晚面前，沾血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在她惨白的脸颊上画出一道血痕。
“怕什么？”他轻声问，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只是在告诉这些老朋友……”
他转头扫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周子扬脸上。
“苏晚是我的女人。”
“永远都是。”
玻璃碎片“当啷”一声扔在周子扬脚下。
“对吗，晚晚？”
苏晚的嘴唇颤抖着，在满室惊恐的目光中，缓缓点了头。
林风满意地搂住她往外走，经过吧台时突然停下。
“对了周总。”
他指了指墙上的营业执照，“消防许可证快到期了吧？”
周子扬的表情瞬间凝固。
走出酒馆时，夕阳正沉。
林风摸出手机，给某个号码发了条信息：
南山消防支队王队，举报材料己发邮箱。
苏晚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想起大学时他替她挡掉骚扰的学长后，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走过樱花道。
只是那时，他的手是暖的。
病态值：60/100 → 55/100
系统提示悄然浮现：
猎物归属感+10%
奖励：商业情报x1（周氏酒业偷税证据）
林风收起手机，在暮色中吻了吻苏晚冰凉的手指。
“回家吧。”
“今晚想看你穿黑丝跳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