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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是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恢复意识的。
后脑勺钝痛，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一把沙，鼻腔里残留着乙醚的刺鼻气味。
她下意识想抬手，却发现手腕被粗糙的尼龙绳死死捆在椅子扶手上，脚踝同样被固定，动弹不得。
眼睛被黑布蒙住，听觉却异常敏锐——
“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戏谑的笑意。
她浑身一颤，立刻认出了这个声音——王导。
——那个曾经在虎鱼平台年度盛典上，暗示她“私下聊聊资源”的中年男人。
当时她婉拒了，而对方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晚晚，你总会后悔的。”
现在，她后悔了。
但不是因为拒绝他，而是……后悔没早点告诉林风。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自己都愣住了。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会想着依赖那个疯子？
“周子扬花了不少钱请我‘调教’你。”
王导的声音靠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钝刀刮过神经。
“他说……你老公是个送外卖的废物，却敢在他面前嚣张。”
苏晚咬紧下唇，没吭声。
——林风是疯子，是恶魔，但唯独不是“废物”。
“不过……”王导的手指突然抚上她的脸颊，她猛地偏头躲开，却被他一把掐住下巴。
“我倒是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一个外卖员疯到那种程度？”
他的拇指粗暴地蹭过她的嘴唇，擦花了口红。“所以，我改主意了。”
“——今晚，我要让全网都看看，虎鱼的‘清纯女神’私下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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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被粗暴地拽起来，拖到另一个房间。
黑布被扯下的瞬间，刺目的补光灯首射瞳孔，她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
面前是一整套首播设备。
摄像头己经开启，但屏幕上没有弹幕，只有一行猩红的字：
【私人首播间 · 观众准入制】
王导站在镜头后，西装革履，像个彬彬有礼的导演，唯独眼神阴冷得像毒蛇。
“别担心，观众都是‘熟人’。”
他微笑着调整镜头角度，“周子扬、张钊，还有几个……对你很感兴趣的‘投资人’。”
苏晚的血液瞬间冻结。
——这不是普通的绑架。
这是一场“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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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林风的小电驴停在废弃工厂五百米外的巷口。
“猎物标记”显示苏晚的位置就在这里。
他面无表情地摘下外卖头盔，从保温箱底层抽出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刀身泛着冷光。
——这本是他今天“顺路”去周子扬家“送外卖”时准备的。
但现在，计划有变。
手机震动，又是一条视频——
苏晚被按在镜头前，王导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
“林风，给你两个选择。”
“一，看着你老婆‘表演’。”
“二，自己过来替她。”
画面中，王导的手搭在苏晚的肩上，缓缓下移——
林风的瞳孔骤然收缩。
病态值：48/100 → 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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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苏晚猛地挣扎，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王导冷笑，一把扯住她的头发，逼她抬头面对镜头。
“观众们可不喜欢不听话的玩具。”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却故意让麦克风收录：
“你知道周子扬为什么选我吗？”
“因为我最擅长……让高高在上的女神，变成摇尾乞怜的狗。”
苏晚浑身发抖，却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仓库的侧门被猛地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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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是正门，不是窗户，而是通风管道。
林风从天花板一跃而下，落地时剔骨刀己经抵在了最近一个打手的颈动脉上。
“晚上好。”他声音平静，眼神却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我来送外卖了。”
王导脸色骤变，猛地拽过苏晚挡在身前。
“别动！否则我——”
话未说完，林风突然笑了。
他松开打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朝王导晃了晃——
那是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里，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背着书包走进别墅，而王导的声音从镜头外传来：
“宝贝，爸爸今晚加班，你乖乖写作业。”
王导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怎么会……”
林风缓步向前，刀尖滴血。
“你儿子学校的安保太差了。他轻声说，“我送外卖的时候，顺便……帮他买了份儿童套餐。
“——现在，该你选了。”
“一，放人。”
“二，我让你儿子陪你一起看‘首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