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十五年,新帝萧承宇己及弱冠之年,眉宇间尽是萧煜的沉稳与苏倾颜的聪慧。他亲政三年,延续了父母的仁政,大胤王朝西海升平,唯独一件事让坤宁宫的苏倾颜时常蹙眉——新帝的婚事。
“母后,儿臣觉得现在以国事为重就好。”承宇看着苏倾颜递来的秀女名册,头疼地揉着额角。他刚从御书房回来,衣袖上还带着墨香。
苏倾颜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十五年前那个能“窥梦”的孩童,如今己长成挺拔的君主,唯独对男女之事格外迟钝。“哀家听说,你昨日在御花园救了个宫女?”
承宇闻言一怔,想起昨日那位冒失撞进荷花池的宫女,她落水时发间掉落的一枚南楚特有的螺钿发簪,让他莫名心悸。“只是举手之劳,母后。”
“举手之劳需要你亲自把人抱上岸?”苏倾颜挑眉,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茶盏边缘,突然“窥”到承宇记忆中那宫女抬起头时,眼中闪过的熟悉波光——竟与百年前南楚进贡的双生蛊图谱上的眼眸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南楚边境的一艘商船上,一位蒙面女子正对着铜镜擦拭螺钿发簪,镜中映出的面容清丽绝伦,正是当年从北狄秘库逃脱的影的亲妹妹——南楚公主楚墨。她指尖划过发簪上的兰草暗纹,低声呢喃:“姐姐,承宇哥哥,我回来了。”
三日后,宫宴之上,承宇再次见到那位名叫“阿月”的宫女,她正奉茶时不慎摔倒,滚烫的茶水泼向承宇的龙袍。众人惊呼之际,承宇却下意识地护住了她,自己的手背被烫出一片红痕。
“陛下!”苏倾颜和萧煜同时起身。
阿月吓得脸色惨白,跪地不起:“奴婢该死!请陛下降罪!”
承宇却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她慌乱中露出的脚踝——那里有一个淡淡的兰草胎记,与承宇掌心曾出现的印记如出一辙。“无妨,传太医来便是。”
苏倾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疑窦丛生。她借口查看承宇的伤势,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背,瞬间“窥”到阿月的记忆碎片——
- 楚墨在南楚王庭受辱,被北狄残余势力救下,训练成细作。
- 她被植入特制的“忆蛊”,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记得要接近承宇。
- 螺钿发簪中藏着南楚王庭的密信,内容关乎当年双生蛊的真正来源。
“承宇,”苏倾颜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这位宫女……让哀家带回坤宁宫调教吧。”
阿月被带走后,萧煜低声道:“倾颜,你发现了什么?”
“她是南楚公主楚墨,被下了忆蛊,”苏倾颜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而且,她的兰草胎记,恐怕与双生蛊的本源有关。”
就在这时,暗卫送来急报:“启禀皇上,皇后,南楚王庭派人来京,点名要见‘阿月’姑娘。”
“果然来了,”萧煜眼中寒光一闪,“看来南楚也想插手双生蛊的秘密。”
苏倾颜看着窗外的明月,想起神医手记中的最后一页:“双生蛊源出南楚,唯有真爱之血可解万蛊。”她转头看向萧煜,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或许,这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三日后,南楚使者来到坤宁宫,为首的竟是当年给影下蛊的巫医。他看到阿月的胎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果然是公主殿下!请随我等回南楚,继承王位!”
阿月茫然地看着他们:“我不是什么公主,我是阿月……”
“她是不是公主,哀家说了才算,”苏倾颜走上前,手中拿着从阿月发簪中取出的密信,“南楚王庭勾结北狄残余势力,意图利用双生蛊控制大胤,该当何罪?”
巫医脸色骤变,突然掏出毒针刺向阿月:“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去死吧!”
“小心!”承宇不知何时出现,猛地将阿月护在身后,毒针刺中了他的肩胛。
“承宇!”苏倾颜和萧煜同时惊呼。
就在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承宇肩胛的伤口处,兰草印记再次浮现,发出柔和的金光。阿月看着那光芒,脑海中尘封的记忆瞬间复苏,她猛地推开承宇,眼中泪水滑落:“我想起来了!我是楚墨,南楚公主!”
巫医见阴谋败露,咬破毒囊自尽。阿月看着承宇肩上的伤,眼中充满了愧疚:“承宇哥哥,对不起……”
承宇却笑了笑,擦掉她的眼泪:“没事,你想起来就好。”
苏倾颜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了然。神医所说的“真爱之血”,或许就是承宇对楚墨毫无保留的保护。
“楚墨公主,”萧煜走上前,“南楚王庭的阴谋己经败露,你打算怎么办?”
楚墨擦干眼泪,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回南楚,揭穿王庭的阴谋,还南楚百姓一个太平。”
承宇看着她,突然开口:“我陪你去。”
苏倾颜和萧煜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点了点头。他们知道,有些路,需要承宇自己走。
三个月后,承宇陪着楚墨回到南楚,成功揭穿了王庭的阴谋,楚墨被拥立为新的南楚女王。大胤与南楚签订了和平盟约,双生蛊的秘密也随着南楚王庭的覆灭而彻底尘封。
承宇回到大胤时,楚墨送给他一枚刻着兰草的玉佩:“承宇哥哥,这是南楚的传国之宝,愿我们两国永结同心。”
承宇接过玉佩,指尖触碰到上面的纹路,心中涌起异样的情愫。他看着楚墨远去的船队,手中的玉佩传来温润的暖意。
苏倾颜站在宫墙上,看着儿子眼中的光芒,微笑着对萧煜说:“看来,我们的承宇,终于找到属于他的幸福了。”
萧煜握住她的手,看着盛世的万里江山:“是啊,就像我们一样。”
夕阳下,帝后二人的身影相依相伴,见证着新一代的成长与传承。
双生蛊的传奇己然落幕,但大胤王朝的故事,仍在继续。而属于萧承宇和楚墨的情缘,才刚刚开始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