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给他治病(一)
纳兰望舒稳了稳心神,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准则,搭话了。
“郁大队长,请跟我上楼。”她伸手向楼梯处一指,率先走了上去。
郁离颌首,等纳兰望舒走上三西个台阶后,抬脚跟了上去。
三楼,纳兰望舒的办公室没有挂牌,郁离进来后习惯性地观察了一番。办公室可以说是低调奢华,浅咖色调的装饰,进门一套黑色真皮三加二加一的组合沙发,上面是浅咖色和奶油色的抱枕和垫子。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幅字~与有肝胆人共事,从无字句处读书。
字体飘逸洒脱,是王羲之的行书笔体,周恩来的自勉诗句。从诗句和字体能体会到书写人的心态和境界。
沙发前放着实木茶几,一套骨瓷茶具泛着盈盈白光。墙角有一面小柜子,从透明的玻璃门能看出里面放着各种茶叶和花草茶、咖啡等饮品。小柜子边上放着一个衣帽架。
对着沙发大约近三米的距离,有一张巨大的书写台,浅咖啡色,实木材质,上面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后面一张黑色真皮旋转大班椅,
靠墙是一面书柜,里面排满了书。从书架和墙之间留的通道来看,后面还有空间,目测剩余空间在三乘西米左右,应该是休息室之类的地方。
南面有两扇大半落地的大窗子,阳光很好,从百叶窗的缝隙间争先恐后地挤进来,照在窗前的两颗发财树上,形成条纹状的光影。地上铺的是胡桃木色的木质地板,映照着光晕,反着柔光。
整个医馆里飘着淡淡的煎药的草木香,莫名的让人安心。亦如眼前的姑娘一样,看一眼就觉得安心。
“这屋子里面热,你可以把棉服脱下来挂在那。”她指了一下衣帽架。
郁离照做,脱掉极地风暴,挂在衣帽架上。转过身,纳兰人看到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针织套头毛衫,尽显精壮的腰身,制式军裤,黑色作战靴,更显他的大长腿。
妈妈呀!这腿…比我命都长。
隔着毛衫,隐约能看见腹部的格子块,紧实的翘臀外加大长腿……
性张力满满。
他绝对有八块腹肌……
纳兰望舒内心有个小人在疯狂呐喊,随即心里又伸出一只巨大手掌,把小人瞬间捏死。
“咳咳…”纳兰望舒垂下长睫毛,鄙视了自己内心的小人一秒钟,咳了一声,稳了稳心神,走到书写台后面,坐在大班椅上,伸出右手,示意郁离请坐。
输啥也不能输了气势。
郁离顺从地坐在了桌子前面的椅子上,虽然坐下了,还是让人无法忽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雪松一般冷冽的气息和王者一样的气势。
“咱们开始吧,先介绍一下你的病情。罗书记说你长期失眠,我想知道原因和病程长短以及病情的程度。有最近的病历吗?”
郁离点头,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拿出医科大学附属一院的病历本,里面详细写着病情及用药。
“药,我没吃,听专家说这种药副作用很大,长时间服用对脑部神经和细胞都有损伤。”
纳兰望舒一页一页仔细翻看着病历。
“我有十一年不在内地,环境比较混乱复杂,随时有危险。”郁离看了纳兰望舒一眼,“执行特殊任务。”
纳兰望舒点了点头:“我知道保密条例,你挑能说的说一说。”
……
“最后这两年比较紧张,我刚开始的时候失眠,掉头发,神经总是处在紧张状态下。”
纳兰望舒抬眼看了一下他的头发,短发乌黑浓密,掉头发,发量还这么多。
“回来差不多一年,好多了,就是失眠不见好转。”郁离捋了一下自己的短发。
“你的睡眠问题是入睡困难?还是浅眠?多梦?亦或是早醒?”
“这几种症状基本都有,尤其多梦。”郁离看了纳兰望舒一眼。
(梦里都是你。)
“有没有心跳加速、过度担忧和回避问题的行为?”
“心跳偶尔加速,其他方面没有。”
(只是看到你的时候心跳加速。)
“有没有经常胡思乱想、是不是焦虑、担心、肌肉紧张或者害怕、坐不住、呼吸急促、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有没有肠胃难受、恶心、想呕吐?”
“有时候会胡思乱想,担心、肌肉紧张,木仓战的时候会肠胃难受,别的没有。”
“有情绪低落、兴趣丧失、自我否定的时候吗?”
“基本没有。”
“头痛吗?”
“有时痛。”
“你信中医吗?”纳兰望舒突然问他。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