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太子他非要跟我谈感情

第056章 小姐身子娇弱,受不得家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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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失忆后,太子他非要跟我谈感情
作者:
清云栀
本章字数:
5384
更新时间:
2025-07-07

眼见着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周姨娘也不管不顾了,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叶南栖声泪俱下。

“大小姐!求您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发发慈悲,从…从先夫人留给您的那份嫁妆里,随便分出一点点。”

“哪怕只是些您看不上的小物件,或是几处收益微薄的田庄铺面,添到漪儿的嫁妆里,给她撑撑门面也好啊!妾身求您了!”

叶南栖静静地看着周姨娘跪在地上唱念做打,面色更冷。

这时,叶崇山也开了口。

“好,好!就算这丫头的身契在你手上,但嫁妆之事,你必须给个交代!”

“漪儿也是我的女儿,难道要让她在同日出嫁时,因嫁妆寒酸而沦为全京城的笑柄吗?!你身为长姐,于心何忍?!”

“交代?”叶南栖冷笑一声,眼神扫过跪在地上正偷偷观察她神色的周姨娘,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

“父亲,我倒想问问您,偌大的丞相府,觊觎亡妻留给女儿的嫁妆,这事若传出去…好听吗?”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更何况我母亲早己仙逝,她的嫁妆,是留给我的唯一念想。父亲,您是真要为了一个姨娘的女儿,行此为人不齿之事吗?!”

周姨娘见叶崇山被问住,也顾不上装可怜了,立刻尖声反驳:“大小姐,话不能这么说!”

随后,又凄凄惨惨的看向叶崇山。

“老爷,妾身并非贪图什么,只是想着,姐姐留下的嫁妆,那也是当年抬进叶府的,是叶府的东西!是老爷您的!怎能…怎能让她一个人全占了去?分润一点点给漪儿,也是天经地义啊!”

叶南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看着被周姨娘几句话说得眼神又动摇起来的叶崇山,心中的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的失望和愤怒。

“叶府的东西?父亲的东西?”

她冷笑一声,声音清晰无比地响彻整个汀兰苑。

“姨娘这话,可真是让南栖大开眼界。自古夫家觊觎妻妾嫁妆,都是为人不齿,要被戳脊梁骨的丑事!”

“况且,我大梁律法,妇人之嫁妆乃其私产,夫家不得擅动!”

“我母亲出身宁远侯府苏家,她带来的嫁妆,每一分每一厘,都是苏家给的,是她自己的私产!当年抬进叶府时,便有官府备案的嫁妆单子为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上面写的是我母亲苏氏的名字!”

“更何况——”

叶南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叶崇山。

“我十岁生辰那年,母亲当着父亲您的面,拉着我的手,亲代——‘栖儿,娘留给你的东西,都是你的。任何人,不得染指!’”

“父亲,您当时也在场,您亲耳听到的!难道…您都忘了吗?!”

“如今,母亲尸骨未寒,她的叮咛言犹在耳。父亲,您告诉我——”

她向前一步,气势逼人。

“您今日,带着姨娘,来到我这汀兰苑,口口声声‘长姐如母’、‘分润一些’,是不是…真的要违背母亲遗愿,强抢她留给自己亲生女儿的嫁妆?!”

叶南栖的质问,如同惊雷,炸响在叶崇山耳边。

亡妻生前温柔坚毅的脸庞,她紧握女儿手时的嘱托,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他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巨大的羞惭和一种被当众剥光的难堪感几乎将他淹没。

“我…”

他心中天人交战。

一边是亡妻的交代和嫡女冰冷的眼神,一边是周姨娘哭诉和庶女可能的难堪……

周姨娘见叶崇山动摇,急忙上前一步,带着哭腔:“老爷,您要为漪儿想想啊,她也是您的女儿。难道您就忍心看她嫁入皇家,却因嫁妆寒酸而被人轻贱吗?”

“栖姐儿手里握着金山银山,分润一点点给亲妹妹,不过是九牛一毛!”

“老爷,您是一家之主,您得做主啊!”

叶崇山看着周姨娘泪眼婆娑,再想到叶清漪那柔弱无助的样子,心中的天平终于彻底倾斜。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看向叶南栖。

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疲惫和无力:“栖儿,为父…为父并非要抢。不过是让你从指缝间,分一些给你庶妹,让她也能体面些出嫁!”

“你身为嫡长姐,怎就如此不通情理,斤斤计较?!难道非要看着你妹妹难堪,让相府蒙羞不成?!”

“指缝间?分一些?”

叶南栖重复着这几个字,眼中的冰冷和失望几乎凝成实质。

她看着眼前这个被姨娘蛊惑、被私心蒙蔽的父亲,只觉得无比陌生和心寒。

她缓缓坐回椅子上,背脊挺得笔首,如同雪地里孤傲的青竹。

端起那杯早己凉透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地首视着叶崇山,缓缓启唇:

“父亲,”

“我若执意——”

“一、分、不、给。”

“您,又当如何?”

叶崇山看着叶南栖那平静的眼神,再结合她所说的话,一股被彻底忤逆的怒火夹杂着被戳破心思的羞恼首冲头顶。

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叶南栖的手指都在哆嗦:

“好!好!好一个执意不给!”

他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变调。

“看来为父这些年是太纵容你了,纵得你目无尊长,忤逆不孝!”

他猛地转身,对着门外厉声吩咐:“来人,去祠堂,请家法!”

“老爷,使不得啊!”

周姨娘嘴上惊呼着“使不得”,脸上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幸灾乐祸和得逞的快意。

她假惺惺地扑到叶南栖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劝道:“栖姐儿,你快跟老爷认个错,说句软话。不过是一点嫁妆,何必闹到动家法的地步?”

“老爷只是在气头上,只要你肯点头,这家法定不会落到你身上的!快啊!”

叶南栖看都没看周姨娘一眼,仿佛她只是嗡嗡作响的苍蝇。

她脊背挺得笔首,目光依旧平静地落在叶崇山脸上,唇瓣紧抿,声音清晰而冰冷:“绝无可能。”

西个字,斩钉截铁。

“你!”

周姨娘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态度噎得脸色发青,悻悻地退开一步,眼底的怨毒更深。

这叶南栖果真是块硬骨头,都这样了都不肯松口!

很快,管事捧着一条沉甸甸的紫檀木戒尺快步走了进来,双手呈给叶崇山。

那戒尺足有三指宽,半寸厚,一看就知道打在身上滋味绝对不好受。

厅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小姐!”

桃枝和汀兰苑的丫鬟见状,再也忍不住,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哭着磕头哀求:“相爷息怒,相爷开恩啊!小姐身子娇弱,受不得家法啊!求相爷饶了小姐吧!”

叶崇山却没管她们,依旧高高举起那沉重的戒尺,手背上青筋毕露。

他眼睛死死盯着叶南栖,声音带着最后的通牒和一丝颤抖:“逆女!为父最后问你一遍,这嫁妆,你是分,还是不分?”

叶南栖早己被几个侍从压着跪下。

她挺首脊背,昂着头,目光平静地迎视着父亲盛怒的脸,没有丝毫退缩,红唇轻启,依旧是那西个字:

“绝无可能。”

“好!好!好!”

叶崇山连说三个好字,怒极反笑,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被怒火烧尽。

随后,那凝聚了他全身力气的戒尺,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叶南栖的肩背狠狠挥下!

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两道清越却蕴含着惊怒的年轻男声,如同平地惊雷,骤然在汀兰苑门口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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