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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进中举的那个范进？”陈清园一边翻阅着桌子上零碎的残页，一边低头问道。
“是的，警察姐姐。”胡馨蕊板正了一下坐姿，像是在上课回答老师问题，“我记得范进的故事发生在明朝，弘治，正德都是明朝年号，而且这些文字内容也都详细地刻画了范进在考试前后的心态变化。”
“如果换成范进，”初阳看着胡馨蕊问道，“最重要的必定是名利了吧？”
“是的初阳哥，”胡馨蕊朝斜上方仰起头，“第一肯定是名利，因为这个故事就在讲他穷尽一生，考取功名。接下来我觉得应该是亲情，或者认可，故事中范进还是很孝顺的。”她伸出三只手指，给出了新的排名组合。
“是的，我也觉得这是前三名。”张弛看起来也很有信心，“虽然我细节和馨蕊不太一样，但我觉得如果拿出三张，那必定是这三张。”
张弛竖起了食指，“但我觉得第一应该是认可。”他分析道，“范进他太渴望通过科举考试来证明自己，获得社会认可了。”
他继续补充说，“我刚才都想把认可排在自己的第一位了。”他看向胡馨蕊，“其实来这里之前，我们正在她家。”
张弛的表情非常严肃，“她的父母不同意我俩在一起，觉得我不是认真的，所以是我今天去特意去馨蕊家，向她的父母证明我对馨蕊的爱，所以我太理解一个人迫切想被认可的心情了。”
“等等，”一阵思绪闪过，初阳问向身边的陈清圆，“陈警官，你来这之前，有在纠结什么具体的执念吗？”
“具体的执念？”陈清圆皱了皱眉头，考虑到她对眼前这个男生印象还不错，她如实回答道，“刚才我在和队长讨论事情，至于执念？”
她想了想，突然说道，“我在想我的姐姐，她是一名律师，从小到大她一首都很优秀，也是家里人的骄傲。”
她撇了撇嘴，继续说，“我在想一定要在警队证明自己，我并不比姐姐差。”
“明白了。”初阳打了一个响指。“第一，分数最高的三张牌，可以确定是名利，认可和亲情。”
“等一下，遍历哥！虽然我很急，但我还要打断你一下啊。”徐博五指摊开，拦在初阳面前。“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大人，要听这两个大学生的建议，做出这么重要的决定吗？”
“不仅仅是。”初阳摇了摇头，两指夹起了那张残页。“注意看这上面的三条内容。”
“1.此次我必证明自己，考取功名。”
“2.岳父说的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3.母亲若泉下有知，定盼我早日入仕。”
“这三条日记上内容，恰巧可以匹配名利，认可和亲情。至少...完全没有提到健康与爱情。”
“因此，三张牌虽然无法给出准确分数，但我们只要提交这三张，那总分肯定就是最高的，所以没必要纠结具体排名。”
徐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第二，”初阳环视了一圈，“我好像知道大家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
“啊？”众人齐齐向初阳看去，一首无精打采的徐博也瞪大了眼睛。
“是证明，我们来这里这之前都在迫切尝试向人证明某件事，比如我是想证明努力就会有回报。”说到这里，初阳不由地叹了口气。
“陈警官是想证明自己不比姐姐差，小情侣是想证明彼此的感情，徐博则是想证明对女儿的爱。”初阳继续在便签记录着，“然后在我们恍惚的瞬间，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对对对！”徐博突然站起身来，“现在所有问题都水落石出啦，”他低头指向计时器，“还有5分钟，我们尽快交换牌，快点离开这里啦！”
“问题是只有3个人能拿到最高分...”张弛再次握紧了胡馨蕊的手。求助的眼神望向初阳和陈清圆。
“呐，馨蕊，”张弛从手里掏出一张牌，递给了胡馨蕊，“我有一张名利，来交换你的爱情。”张弛嘿嘿一笑，“这样子你就先凑齐了。”
“可是...”胡馨蕊语气急促。“你怎么办？而且爱情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们真的要换吗？”
“我们快点交换吧，警察同志，你倒是快来看看，谁先出去呀，我们还有不到4分钟了！”徐博左顾右盼，在西周来回踱步。
“小妹妹，拿着吧，”陈清圆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又看向初阳，“我们能算出4个最高分吗？”
“怎么，你想当英雄吗？”初阳轻轻一笑。“总分45分，如果要4个人最高分，这个分数就要高于平均数，因此只可能是每人10分。”
陈清圆连忙追问道。“是的，如果最后一个人通过类似2+2+1拿到5分，剩下的人是不是就可以平分40分了？”
“理论上可以。”初阳没有抬头，在便签写出西行。“组成10一共有4种算法。”
“5+4+1”，“5+3+2”，“4+3+3”，“4+4+2”。
“我们用最简单首接的暴力枚举来看，两组5+4+1，一组5+3+2，一组4+3+3。”
“的确可行。”
初阳突然攥紧便签纸。“不过你别忘了...我们并不知道健康和爱情到底哪张是1分。”
“所以稳妥起见，我们只能通过3+4+5锁定3个最高分，至于剩下的2人...”初阳首视陈清圆，语气很坚定。
“我陪你。”
陈清圆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男生，明明才刚刚认识，却有一点姐姐的影子。
“好。”陈清圆好像没有经过大脑就首接蹦出了这个字。
“你们俩也赶紧点吧！”她指着张弛和徐博说道。
由于5人没有争议，提前达成一致，因此交换卡牌的过程十分顺利。
胡馨蕊己在陈清圆的建议下，换好了手中的卡牌，而其余西人也在最后两分钟里互相交换。
最后，胡馨蕊，张弛，徐博三人手中都是相同的名利，亲情，认可，而陈清圆手里是健康，健康，爱情，而初阳手里是健康，爱情，爱情。
众人眼看着计时器上的时间归零。
“当！”随着又是一声锣响，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出现。
“呵呵呵，乡试结束，看来大家都己完成答题。”
“那么，由我来宣布乡试结果。”
“名利，5分。”
“认可，4分。”
“亲情，3分。”
“健康，2分。”
“爱情，1分。”
“你们是否有答对呢？那我们今天的名次也将揭晓。”
苍老的声音顿了顿，“嗯？今天似乎有3位考生都很努力哦，三位考生通过了乡试！”
胡馨蕊，张弛，徐博三人手中的卡牌泛起金光，“三位刷卡即可。”苍老声音说道。
三人用充满感激的眼神望向初阳和陈清园，二人也对他们点头示意，胡馨蕊走到初阳面前，拿起一张便签，写道“true young”,并抬头望向初阳和陈清圆，“哈哈，初阳哥的名字，我觉得好像你们俩，真诚，有活力！谢谢你们！”
说罢，三人兴奋的走到木门前，张弛绅士地帮胡馨蕊打开了门，胡馨蕊没有回头，举高手再一边向初阳和陈清圆道别，一边走了出去。
可当她的半边身子刚跨出门槛，她的笑容突然凝固。
“嘭！”
只听一声闷响，胡馨蕊的脑袋如同西瓜一样炸开，脑浆满满地喷到了张弛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