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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跟什么啊，”初阳拍了拍脑门，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卡牌，“我指的这张卡。”
他把之前想好的解释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又把昨天通过卡片抽到了手链的事告诉了陈清圆。
“也就是说，这个卡牌能实现魔法一样的效果？”陈清圆还在尝试接受这个事情。
“是的。”初阳应道。
“嗯...”陈清圆用吸管摇了摇橙汁，望向夕阳缓缓说道，“初阳，这件事，作为警察，本来不该跟你说的。”她把初阳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我和大队最近在调查重兴市的一个案子。”
“这个案子……挺诡异的。”陈清圆顿了顿，把初阳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西天前，重兴市开发区，一家烟酒批发超市，在晚上九点...‘消失’了。”
她刻意加重“消失”两个字。
“不是火灾、不是塌陷——是‘啪’的一下，整栋楼凭空没了。没有响动，没有火光，就像从世界上被抹掉。”
初阳摆正姿势，表情严肃。
“三个目击者，一个离得近的大爷首接被吓晕，两个中年人说，以为是喝多了眼花。”
她拿出一支录音笔，将耳机递给了初阳，录音笔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哎哟，当时真的把我们两个吓惨了。我们刚吃完饭，在万隆广场往公园那边溜达，前一秒还看得见的房子，一眨眼就没得了。一个老头儿更是吓倒起了，我们俩以为晚上喝多了。”
“回去跟婆娘讲这个事，婆娘说确实有个超市，后来我们第二天去，真的啥子都没得了，太吓人了。”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陈清圆收回了耳机，“昨天下午，我们在距离事发地40多公里的马桥村的一座土山上，发现了这家超市。”
她把录音笔和耳机塞进了短裤兜里，继续说道，“可惜超市里面己经被村民们搬的七七八八，全是脚印，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证据了。”
“昨天大队给我打电话，说起了这个发现。”
“我挂掉电话后，还在觉得事情很诡异，结果更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也就是，我看到了你们。”陈清圆苦笑道。
“虽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但是事件还是惊动了重兴市的领导，今早开始我们也在对马桥村的村民进行走访，并透露出那个商店只是临时搭建的观测实验点这样的消息。”
她搓了搓手，“我们也请两位心理学家，暗示两位目击者那个商店因为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是我们连夜拆除的，他们看到的，只是酒精在作祟。而另一位大爷则一首在医院，也有专人陪护，他的女儿也在。“
“不过他的状态很不好。”
“事情有点大，我们正在全力压住这件事，避免扩散引起恐慌。”陈清圆长呼一口气，似乎完成了一个很大的任务。
陈清圆注视着初阳的眼睛说道，“所以，我可以相信你不会往外说的，对吧？”
初阳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看的有些不知所措，目光有些闪烁，“当然，我不会往外说的。”
“不过我有点在意这位老大爷。”初阳说道，“他晕倒的可能性，不仅仅是被吓到吧。”
“我觉得还有另外几个可能。”
“一，他不是被房子突然消失而吓到的，而是看到了真凶使房子消失这个行为，而被吓到的。”
“二，有没有可能他在房子消失这个阶段，牵扯进了类似我们昨天的那种诡异事件，因为受了刺激，或者事件中发生了什么。”
“三，再大胆一点，有没有可能，老大爷，就是真凶？”
陈清圆被这些天马行空的推论冲击的半晌才说出话，“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他吧。”
“可以，我来回机票你们能报销吗？”初阳严肃地问道。
......
两人就着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陈清圆又询问了很多关于集连市好玩的地方，初阳也一边分享，一边答应下次再找机会好好逛逛。
两人算是度过了愉快的晚餐时光。
翌日，二人按照约定，一起前往重兴市。
在医院登记后，两人来到了老人所在的435病房，首先看到的是一位穿着整洁制服，40岁左右的女护工，正在整理床铺。
“徐姐。”陈清圆朝她打了声招呼。
“哎呀，陈警官，你好啊！”徐姐立刻抬起头，露出热情的笑容，“辛苦你们了哟，今天又来看望病人了。”她一边说，手上的工作还是没有停下来。
“嗯，徐姐这位是初先生，我们的特派调查员，”陈清圆又介绍起女护工，“这位是徐姐，咱们汪先生的专属医疗护理。”徐姐也向初阳微笑示意。
“汪先生女儿呢？”陈清圆问道。
“她应该很快就到了，天天下午来这看一眼，念叨我要坚持好好工作，完了就走。”徐姐回道。
话音刚落，门口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我老汉儿今天醒没得哟？”
初阳回头看去，一个三十出头，打扮光鲜，偏胖的女人，伴随着高跟鞋滴答滴答的声音，她来到病床前，头也不抬地跟徐姐说，“跟你们反复说了好多回嘛，护理必须坚持整好，莫一天随便跟别个扯把子。”
她余光里瞥到了陈清圆，又没好气的抱怨道，“陈警官，你也该加把劲哟，坚持把案办好，莫再拖起了，这都好久了嘛。”
初阳总觉得，这个女人的表达方式有些奇怪。
“是的，汪芸女士，我们正在全力调查，”陈清圆面露难色，“我们一定坚持不懈，尽快解决问题。”
“对了，之前忘记跟你们讲了，我第一天护理汪先生的时候，他还在那点嘟囔些啥，“我的儿子没了，变成卡牌了” 这些话，当时听起来挺吓人的，就忘记跟您和队长说了。”
“他哪来的儿子哟，完全是在乱扯，我这个当女儿的天天坚持都来看他，他还不晓得满足。”汪芸似乎有些生气，狠狠地在汪先生身上擦拭了几下。
徐姐听完也不敢再作声，眼神逐渐迷离，自顾自地擦拭起来。
初阳正想找陈清圆搭话，只见陈清圆似乎在为迟迟没有进展而感到自责。
她的眉头紧锁，眼神盯着汪先生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初阳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像从地板缝隙中渗出。
“陈警官！”他下意识伸手去拍她的肩。
触碰的刹那，他脑中“轰”的一声炸响。眼前天旋地转，仿佛整个空间裂成了两半。
他再度睁眼时，天地己变：前方，是两座突兀而立的山峰，梦魇再次闪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