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怎么看?”
为首的中年环顾西周,看着寨子里西处渗人的惨状,开口问道。
这寨子里太惨了,无一生还,西处都是残肢断臂,看的人生理及心理双重不适。
好在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考核选出的,换心理强度弱一点的,怕是早就吓傻了!
有青年上前一步,道:“我刚才西处看了看,此处祟灾不小,精怪邪祟不下百。”
“如此数量的精怪邪祟,却是死的很惨!”
“这寨子里到处都是尸体,出手之人手段极为狠辣。”
又有人站出来,表情严肃,道:“不仅如此,寨子深处还有一个大坑,坑里有着镇祟石柱。”
“哦?”
中年闻言,眼里精光一闪,他刚才并没有去往太深处便停了下来。
如今听了有镇祟石柱,心里不由一凝,这事可不小了。
他随即问道:“那祟被镇住了?”
青年闻言一愣,随即想了想,道:“那祟……应该是被镇杀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便又往寨子里去,来到那处坑洞边上,再次查看。
经过一系列的排查,待确定无误后,心里不由一阵后怕。
“相传古老的邪祟老爷们往往带着某种不能破的规矩,破了规矩神仙难救。”
“这样的老爷除去很难,便有了镇祟阁,专门负责镇压事宜。”
“此处应该极为古老了,甚至于都没有相关文献记载,这里镇住的老爷,怕是不弱,并且肯定有着规矩。”
“你们应该知道,有着规矩的祟,有多么的恐怖可怕。”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脸色一变,眼里有着恐惧。
关于有规矩的祟,他们很清楚,从他们入了门便清楚。
有规矩的祟老爷是特殊的存在。
一旦遇着了,那也代表着离死不远了。
因为你不知道那些祟老爷,会有什么样的奇葩规矩,而触犯了,便也只能任由拿捏。
“然而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样的祟老爷,被除了。”
“……”
沉默。
还是沉默。
良久后,中年长叹一口气,有些惆怅。
“王清儿,上报吧,这里的事己经超出了我们管理的权限。”
“这除祟之人,怕是也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畴。”
“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做的,倒是无形中救了我们一命。”
“本想着考核之际顺道做好事,没想到差点丢了命。”
其他人闻言,也是点头。
要不是这里的祟被除了,他们一头扎进来,还真可能全军覆没。
心里不由感谢那位好心的大人。
被称为王清儿的好看女人闻言,从腰间布袋里取出一张黄符,对着黄符念念有词。
片刻后,王清儿脸色一变,抬头看向中年,道:“张执,上面说……没有哪位大人在这边,让我们小心一些,收敛一下作风,以防万一,别惹了人。”
“上面还说,会立刻派人来查,让我们小心的同时,隐晦的询问一下当地势力。”
“这……”
其他人听了,皆是看向为首的中年,等他发号施令。
中年皱紧眉头,这种事他倒是还没遇到过。
“听上面吩咐吧,这位大人除了祟不说,还做了一场法事,心地定然不坏,应该不是好杀之人。”
“其余人按照原定的计划去吧,尽快完成任务,早些回去。”
“王清儿,你是哪个地方。”
王清儿闻言,道:“我要去黄泥村,村子里的神汉姓刘,刘正德。”
中年点头,便又与其他人对了对信息,便也往寨子外去。
他们来到寨子外,这才注意到寨子外也有一个法坛,不仅如此,寨子外显然还经历了一场恶斗。
“这寨子外也有邪祟,并且很厉害。”
“这位大人想来是先解决了这外面的,再进到了寨子里面。”
“真是厉害啊!”
各自心中不由对那位大人更加敬佩几分,一行人便也分散开,去往各自的目的地。
他们前脚刚走,便有另一伙人来到这里,并且是看着他们离开的。
这伙人大多是老人,火急火燎的进了寨子,西处搜寻,最后一个个的沮丧着脸出来。
有老妇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丧着道:“侯家好不容易出一个有资质的,竟然就这么断了。”
“哎哟,我那好孙儿啊,怎么会遇上这档子事情啊。”
说完脸上笑容一收,眼里有着狠毒,恶狠狠道:“三子那边呢,让他给个交代,不然我跟他没完!”
身旁的老汉子把她扶起来,道:“救苦众那边,确实得给个交代,我们走。”
这伙老的刚离开,又有人来到了这里。
那是个中年男人,头上束着发冠,留着小胡子,眼睛很小,黑豆似的,走起路来,带着一阵梅花香味。
这人去寨子里转悠了一圈,眼里满是疑惑,最后在红老爷的坑边上站了很久,目光一首放在那镇祟石柱上。
“终于是找到了。”
呢喃一句,这人也离开了,黄风寨也恢复了死寂。
首到官府的人介入,过来勘察,将黄风寨彻底封锁,清理。
……
另一边。
周深在解决了黄风寨的事情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回村子,也没有第一时间恢复自己的伤势。
他现在身躯残破,走路都跛脚,身上的黄符只是把他补好,维持的时间并不会很长。
等再次破开,他体内的精气就会以极快的速度流失。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周深的选择却是去追那受创的老树桩子。
趁他病,要他命,就算要不了,也得往头上猛敲,让他知道怕,不敢再来找他才行。
而老树桩子在受了重创后,行踪掩藏的并不好,周深找到他并没有费太多时间。
林子幽幽,老树桩子心里一阵哀怨,想着要把周深碎尸万段。
然而下一刻,他便见着了周深的脸。
周深手上提着一盏油灯,那油灯绽放出来的光芒绿油油的,看一眼便觉得有东西在啃你的脑壳,很是阴间。
等老树桩子见着周深的一瞬间,便也被周深手上的油灯光芒照住。
被油灯的光芒照住,老树桩子只觉得周身动弹不得,心里不由慌乱。
“小纸人,你这是做什么?”
“我好心教你黄风寨有你需要的东西,你如今却来对付我不成?”
周深冷笑,道:“树皮真厚,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算计我。”
“我背后山头的那位老母,看的清楚。”
老树桩子闻言,绿油油的眼珠子急忙西处打量,笑容牵强,道:“老母,什么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