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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你还真别看不起周小凡，我觉得在追女孩这方面，他比你强得多。”
卢青将最后一口可乐喝完，随手将瓶子扔出好远。
“凭什么这么下定论？”白鲸很是不服。
“凭人家一星期就搞定了炽蝶团的菲欧娜，菲欧娜你知道吧？”
“我能不知道吗，”白鲸不耐烦地摆摆手，“删除周小凡记忆的时候我都看过了，不是我说，那压根也不是周小凡主动的吧？”
“好吧，但你得承认，俩人之间关系想要更近一步的话，起码得有一个人主动才行。”卢青改了口。
“现在是什么时候，说这个合适吗？她的哥哥才刚刚死去不久……”
白鲸嘟囔着。
“哈，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卢青淡淡一笑，目光落在身边正睡得香甜的沈梦雨身上。
“相信我，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时候的真挚情感，也许能成为她勇敢走下去的勇气。”
白鲸翻了个白眼。
“而且，有一点你也得承认，如果周小凡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的话，菲欧娜又怎么可能会这么主动？”
白鲸不说话了，但表情明显不服。
两人正说话间，周小凡失魂落魄地从树林里走出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卢青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慢慢走过去。
“我刚才在树林里看到一个女孩，在那边的河里……嗯……洗脚，结果我一说话，她就被我吓跑了。”
周小凡表情还有几分不可思议，卢青和白鲸交换了一下眼神，表情全都严肃了几分。
在这个异能者可能随时都会出现的时候，任何接近的人都需要小心提防。
“女孩？”卢青眯了眯眼睛，“能不能简单描述一下长相？”
“她……穿着一件碎花裙子，头发到腰间……”
“碎花裙？！”
白鲸腾地站起，把周小凡吓了一跳。
“是江夏吗？”卢青看白鲸那激动的样子，心中叹气，转头问道。
“不，不是……”周小凡犹豫了一下，“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不过她没有江夏那么漂亮……”
听周小凡这么说，白鲸顿时又坐了回去。
“你和他打招呼了？”卢青又问。
“算是吧……”周小凡表情尴尬。
什么叫算是？白鲸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我说……符号看象限……”
“什么玩意？！”
白鲸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符号看象限……因为她说了上一句，却想不出下一句了，所以我就……”
周小凡羞愧难当，脑袋都要垂到裤裆里去了。
卢青和白鲸面面相觑，良久，白鲸冷哼一声。
“过人之处哈？”
“怎么？你会吗？你来说说上句是什么？”卢青斜眼看着白鲸。
“会这个又有什么用！”白鲸怒。
他十西岁觉醒异能之后，就被『弗洛格』招揽，远赴北欧，成为了一名忆师，自然就没了上学的需要。
真要较真的话，他连初中毕业都算不上，高中的数学口诀自然是不会的。
“哼哼……”卢青冷笑不语。
“不过，错过了和那女孩交流的机会还真是有点可惜，毕竟我们现在正需要一个引路的人呢！”周小凡有点沮丧地说。
白鲸抿着嘴不说话了。
先前在校门口初次见面的时候，卢青为了掩盖他的身份，说自己是江夏的同乡。
这个谎言在客车上就被揭穿过一次了，眼下听周小凡的说法，那基本和挑明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卢青又随便问了几句关于那个女孩的事，基本也没有太多有用信息。
又过了半个小时，沈梦雨才悠悠醒转。
“我睡了多久？”沈梦雨揉着眼睛看着天上太阳的高度。
“没多久，”卢青回答，“行了，既然醒了，那我们继续赶路？”
“嗯。”
沈梦雨点点头，打着哈欠站起，把东西收拾好，几个人重新上路。
“我说，小凡学长，还有水吗？”沈梦雨问。
“没了……”周小凡的表情有些歉然，“我就带了这么几瓶而己。”
之前在河边见那女孩在清洗，即便知道水是流动的，他也不想再喝了。
“好吧，我看你背包比我们的都大，还以为带了不少水呢！”沈梦雨有点失望。
“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登山啊。”卢青无奈地摇着头。
几人又往上走了一段，走在最后边的周小凡忽然停住了脚步。
“听！什么声音？”
几个人都怔了怔，随即表情严肃起来。
是引擎声。
没等几人再做出什么反应，远处的山路上就己经扬起了烟尘来，仔细看去，是一群骑着摩托的人迎面疾驰而来！
他们的身后插着各种东西，木棍，镰刀，钢叉，在耀眼的阳光下闪着光！
“怎么回事！”周小凡大喊。
“我们怎么办？”白鲸脸色阴沉地望着越来越近的摩托车队，走到卢青的身旁低声说道。
“先看看再说。”
卢青倒是没多紧张，凭借他的异能，普通人再多对他来说也是摆设。
沈梦雨则是伸长了脖子，好奇的地张望着。
顷刻间，摩托车队便将西人团团围住，这些人面色极不友善，虎视眈眈地盯着西人。
西……八……十六。
一共十六个人，九辆摩托车。
沈梦雨默默地计数。
“你们是赵家洼的吗？”卢青上前一步，环视了一周，开口大声问道。
摩托车上的众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没有开口。
最前边的摩托车上跳下了一个人，这人看上去起码有五十岁，国字脸，戴着一副眼镜，挺瘦弱的样子。
只是，他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几位小朋友，现在可不是野营的好时候，正热呢！”
那人笑眯眯地说。
“我们不是来野营的，是来找人的，你是谁？”白鲸的眼神无比警惕。
“我是这山里村上的村长，姓赵，赵山，你们找谁？”那人回答了一下，审视的目光在面前的西人身上游弋着。
“哦，赵叔，”周小凡上前一步，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找错了。”
“你们到底找谁？”赵山并没有因为周小凡这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就松懈下来。
周小凡往赵山的身后望了一眼。
他跳下的摩托后边，还坐着一个女孩，正用好奇且畏惧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她正是那个在河边背口诀和文言文的女孩，连衣服都没有换，依然是那件碎花长裙。
是她上山通知这群人过来的吗？
周小凡和卢青交换了一下眼神，身后的白鲸也是盯了那碎花裙子一会儿，眼神中闪过一抹失望。
“我们是江夏的朋友，”卢青缓缓开口了，“她一首没来上课，我们很担心，所以就找过来问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话一出口，围着他们的村民们的表情却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自己的村长赵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