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尾,这界面更新了?】两岁半岁的刘据玩爱派越来越熟练了,几乎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后他都要先玩半个时辰爱派,妥妥的“网瘾少年”。
昨天晚上开始这爱派却打不开了,六尾告诉他是系统更新,明天上新版本,搞得刘据都睡不着觉。
果然卯时醒来,就看到新的界面了,改了但不多。
【嗯哼~】六尾不屑,六尾有起床气,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宠爱值/信任值来源」
…
重要朝臣: 如丞相、太尉、九卿等实权人物对太子的认可、支持与拥护度。
…
「系统功能与模块」
分析模块(待解锁): 对关键人物(汉武帝、卫青、江充等重要朝臣)进行行为模式分析和意图预测(需消耗宠爱值)
……
昨晚刘据熬了个大夜,如今白天坐着都要打瞌睡,只看了一小半就被乳母的大呼小惊的抽回神识。
“哎呀殿下,墨汁下次不用这么多,”乳母抱起在发呆的小皇子,带他去一旁洗脸洗手,“瞧瞧弄得满身都是,都成小花猫啦~”
殿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珠帘被掀起,卫长公主刘嬿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卷新誊写的《诗》。
“父皇,据儿!”她行礼后凑近,见刘据正埋头写字(拿着笔发呆),忍不住笑道,“阿弟今日这般用功?”
刘据抬头,一见是姐姐,立刻丢下笔,张开小手:“姐姐!”
“我们到一边去,不影响父皇批阅奏折,”刘嬿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顺势在他身旁坐下,张开双手要抱他去别处。
“不打紧,就在这儿吧,”
刘嬿展开手中的竹简:“据宝,今日女师教了《淇奥》,我特意抄了一份,念给你听可好?”
刘据眼睛一亮,立刻端正坐好,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眼巴巴地望着她。
刘嬿清了清嗓子,缓缓念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她一边念,一边观察弟弟的反应,却见刘据听得入神,唇角不自觉地,甚至跟着轻轻晃了晃身子,仿佛在无声地应和诗的韵律。
刘嬿故意停下,刘据立刻仰头看她,眼中带着催促:“姐姐,后面呢?”
她忍俊不禁,又念了几句,刘据便一首笑眯眯的,甚至伸出小手,指着竹简上的字,含糊地跟着念:“‘如……如金……如锡’……”
刘嬿惊讶地看向汉武帝:“父皇,据儿竟能跟读?”
要知道刘嫮五岁了还识不得几个字呢?连自己的名字都写的七零八落。
汉武帝放下书卷,眼中带着几分骄傲:“据儿近日总缠着朕念《诗》,听几遍便能记个大概。”
刘嬿眼珠一转,忽然合上竹简,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木雕小马,在刘据眼前晃了晃:“阿据,看这个!曹表哥送的,好看吗?”
【哪位曹表哥?】刘据问六尾,他只知道母亲这边
【你另一位表哥曹襄是平阳公主的儿子,前世还做了你大姐夫。】
【你今天倒是大方,没要我兑换记忆碎片。】刘据好像想起来了,家宴时见过,送过自己文房西宝。也是功臣世家。
【送你了~】春困秋乏夏打盹,最近六尾精神不太好懒得搭理他。
刘据瞥了一眼那小马,带着新削的木香,做工可比去病表哥给的差远了。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又伸手去够她手中的竹简:“姐…姐,念xi(诗)……”
刘嬿噗嗤一笑,转头对汉武帝道:“父皇你看呀,据儿这是只爱诗文,连玩物都不稀罕了!”
汉武帝大笑,伸手将刘据抱到膝上:“既如此,朕今日便教你《尧典》,如何?”
刘据用力点头,小手抓住父亲的衣袖,眼中满是期待。
刘嬿托腮看着他们,眸中笑意温柔。殿外蝉鸣渐起,夏风穿堂而过,带起书卷的清香,一室安宁。
刘据不满三岁便通晓不少诗文,虽然前世习得的诗书忘得差不多了,但好在这几年有几个姐姐做“伴读”,自己时不时“把玩”父皇的藏书,倒也不是毫无长进。
——
椒房殿
自小皇子被皇帝抱去温室殿抚养,卫子夫的荣宠倒是不减反增,即便王夫人生了个小皇子取名闳,母凭子贵。但武帝的心依旧在他们母子五人身上。
王太后也不再为难她,如今卫子夫又有了身孕,太医令来看过说是双胎,故三个月就显怀了。
暮春的风裹挟着花香,从半开的雕花窗棂间渗入内殿。卫子夫斜倚在软榻上,手指轻轻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眉间却凝着一丝倦色。
三岁的刘据伏在她膝边,正专心摆弄霍去病送他的小木刀,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学着舅舅卫青教他的军令。
因为重生满1000天,昨天他刚从六尾那儿得了新的【初生之犊】勋章,佩戴可小幅提升初始亲和力,心里美滋滋。
“娘娘,您该歇息了。”
贴身侍女青黛捧着安胎药走近,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眼底的惊惶。她原是卫子夫从平阳侯府带进宫的旧仆,最得信任,自年前掌事宫女沈蒹许了人后,青黛就成了贴身侍女和沈伽一起照顾皇后娘娘。
卫子夫抬眸,敏锐地察觉到异样:“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青黛跪坐在榻边,凑近了些:“今早掖庭都在传……前日失踪的太卜令淳于偃,被人发现在灵台下的枯井里。"她喉头滚动,声音更轻,“说是……浑身干瘪如枯木,眼珠子却瞪得老大,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把染血的猫毛。”
“哐当——”一旁添香的宫女阿蘅失手打翻了香炉,脸色煞白:“莫不是……妖怪作祟?奴婢听宫里的老嬷嬷说,前朝就有妖物专食人精气增长道行……”
卫子夫指尖一颤,却强自镇定:“胡说什么!本宫平时如何教你们的,陛下最厌这些怪力乱神——”
话音未落,就听啪嗒一声。转头一看,刘据不知何时掉了小木刀。
奶娃娃愣在那里,乌溜溜的眼睛睁得滚圆:“母后,妖怪……吃小孩吗?”
稚嫩的嗓音让殿内骤然一静。
青黛连忙挤出笑:“小殿下别怕,妖怪最怕真龙天子。您可是陛下的嫡长子,它们见了您要磕头呢!”
卫子夫将儿子搂进怀里,掌心贴着他单薄的脊背——那里竟沁出一层冷汗。
她心头一刺,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宫女们,声线陡然转冷,“再让本宫听见谁嚼舌根——”
“嘿~哈!”刘据突然举起木刀劈向虚空,小脸绷得通红,佯装杀敌,“母后别怕,据儿保护你,去病哥哥说过的,用小刀砍了妖怪的头!”
【好啦,你母后没再训她们了,休息去了。你别装啦~】六尾狐眯着眼看着卖力“砍妖怪”的刘据,噗嗤笑出声,尽“装傻”。
【这句话该我说才是,】乌黑的眸子在暗处沉如寒潭,全然不似三岁孩童应有的懵懂,【六尾,你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