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救娘亲,结果世界早已污染

第45章 炉火暖冬·稚子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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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书救娘亲,结果世界早已污染
作者:
林见曦雪
本章字数:
6994
更新时间:
2025-07-07

家属院的小屋里,炉火噼啪作响,暖意融融,驱散了冬日的寒意。难得的宁静包裹着这一方天地。

陈文宁(婴儿)咯咯笑着,小脸儿乐开了花。今天爹爹陈风破天荒地陪了她一整天!虽然瞅见他胳膊上缠着的白布条时,她的小心脏揪了一下——前世活了七十年,竟从不知爹爹年轻时受过这样的伤!(陈文宁内心:唉,人小的时候,眼里只有糖和玩具,哪会留意大人身上的疤?大人们也总觉得孩子不懂,啥都不说...)人生没有如果,遗憾像根小刺,扎在记忆深处。

她努力地蹬着小短腿,咿咿呀呀地逗爹爹开心,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份疼痛从他身上吹走。玩着玩着,她似乎真忘了自己壳子里装了个老太太的灵魂,全心全意投入到这场幼稚却暖心的父女游戏中。

“咱家宁儿今儿真乖!来,再翻一个跟头给爹瞧瞧!加油!”陈风兴致勃勃,又把仰面朝天的小家伙轻轻拨拉成俯卧姿势。

“啊...啊...(爹爹饶命啊!今天‘营业’超标了,宝宝电量耗尽啦!)”陈文宁小嘴一瘪,发出抗议的哼唧。

孙月英在一旁看着女儿被“折腾”得快要翻白眼,心疼地赶紧抱起来,轻轻拍着背哄:“哦哦,宁儿乖,咱不练了不练了。爹爹坏,咱不跟他玩儿了!”

“噗...”陈文宁冲着娘亲吐了个满意的泡泡。(陈文宁内心:还是娘亲懂我!亲妈认证!)

“哈哈,瞧咱闺女乐的,嘟嘟囔囔说啥呢?”陈风揶揄地看着抱作一团的妻女,故意板起脸,捂着缠绷带的地方,眉头夸张地一皱,“唉哟!完了完了,你们娘俩统一战线了,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可怜我这伤号也没人疼了...伤口疼啊!”那副委屈样儿,演得十分投入。

孙月英:“......” (孙月英内心:我嫁了个爱演戏的丈夫?这浮夸劲儿...)

陈文宁:“......” (陈文宁内心:爹,戏过了!您这硬汉形象崩得稀碎啊喂!又是人设崩塌的一天。)

“你这伤...到底得养多久才能好利索?”孙月英终究是心疼,凑近了仔细看他胳膊上的白布,眉头蹙着。

“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吧,”陈风放下“表演”,语气轻松了些,“万幸子弹是擦过去的,没钻进去,按时上药就成。正好,队里给我放了一个月假,能好好陪陪你和宁儿了。”他顿了顿,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这天儿越来越冷,家里顿顿白菜土豆也不是事儿。我寻思着,明儿想法子弄点鱼回来,给你们娘俩添点荤腥。”

一听“鱼”字,孙月英脸色微变,立刻想起昨天市场门口那惊魂一幕——那个假意卖鱼、实则包藏祸心的男人!她心有余悸地把事情经过,连同最后那个神秘出现的“好心人”如何相助(她隐去了关于“神仙姐姐”的猜测),都细细说给了陈风听。

陈风越听脸色越沉,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这帮人渣!竟敢把主意打到他妻女头上!“放心,”他沉声道,声音里带着军人的冷硬,“那伙人,除了当场死了的,剩下的一个没跑掉,全摁住了!”这话像颗定心丸,让孙月英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她默默在心里又念了一句:神仙姐姐,保佑您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一夜好梦。

天刚蒙蒙亮,陈风就轻手轻脚地起来了。院子里响起利落的劈柴声,接着是炉膛里柴火被点燃的噼啪声。寒气被他忙碌的身影驱散了不少。给炉子添足了煤,他又挎上个旧篮子,顶着寒风首奔早市。

市场上人头攒动,供应有限。陈风挤在人群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搜寻。最终,他咬咬牙,掏出珍贵的肉票,又数出一块皱巴巴的钱,换来一小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想了想,又转到鱼摊,挑了一条不算大的活鱼。捏着手里所剩无几的毛票,他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意,脚步轻快地往家走。

刚进家属院大门,就碰上了正在慢悠悠活动腿脚的李大爷。

“李大爷,锻炼呢?”陈风热情地打招呼,想起昨天妻子的讲述,忙诚恳道谢,“昨儿个真是多谢您老了!我家小英都跟我说了,要不是您老在旁边搭了把手,她抱着孩子真不知道咋整,吓得不轻。”

“嗨,陈队长,客气啥!”李大爷笑呵呵地摆摆手,花白的胡子在冷风里颤悠,“都是老邻居了,我儿子跟你又是好兄弟,搭把手应该的!哟,这是亲自买菜去了?”他目光落在陈风手里的肉和鱼上。

“嗯,一点小伤,不碍事。”陈风抬了抬胳膊。

“年轻人就是扛造啊!”李大爷感慨,“不像我们老骨头,不活动活动,这血都流不动喽,腿脚更不听使唤。”

“大爷,中午家去吃饭?添双筷子的事!”陈风真心邀请。

“不了不了!”李大爷连连摆手,“家里老婆子都做好了。这年头买点肉多金贵,你们自己吃,好好补补!尤其你媳妇,奶着孩子呢,可亏不得。”他想起孙月英单薄的身影。

陈风心里一暖,也想到妻子近来似乎清减了,奶水怕是不太足。“那成,大爷,我先回了。对了,您老要是知道谁家有羊奶或者牛奶啥的,千万给吱个声儿!”他惦记着给妻子和女儿增加营养。

“行!包我身上!有信儿就告诉你!”李大爷爽快地应下,又活动了几下胳膊,慢悠悠朝自家走去。这天儿,真冻骨头!

“小英!看我弄回啥好东西了!”

人还没进院门,陈风那特有的大嗓门就带着喜气传进了屋。

孙月英正在屋里晾烤干的尿布,闻声迎出来,接过他手里的篮子。掀开盖布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肉!还有鱼!天知道她多久没沾荤腥了,奶水都快跟不上了,心里正暗暗发愁呢。

“风哥,这...花了不少钱吧?”她既欢喜又心疼。

“还行!就是得赶早排队,供应太紧俏了。”陈风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咧嘴一笑,“中午咱就炖红烧肉!这鱼留着晚上,熬个鱼汤,又鲜又补!咱宁儿也能喝点汤底儿。”

他拉过孙月英冰凉的手捂着,目光落在她略显憔悴的脸上,满是疼惜:“跟着我,没过几天舒坦日子,还让你担惊受怕...委屈你了。”他声音低沉下去。

孙月英脸一红,抽回手,转身给他倒了杯热水:“说啥委屈不委屈的...嫁给你,我心甘情愿。”这话说得轻,却像块热炭,熨帖了陈风的心。

“这肉膘挺厚,”孙月英指着那块五花肉,“肥的咱炼点油渣吧?中午贴点油渣饼子,香!”

“成!都听你的!”陈风一百个赞成,只要是肉,咋做都是香的!他看着妻子亮起来的眼神,觉得这钱花得值。

午饭时分。

的肉香在小屋里弥漫。睡梦中的陈文宁小鼻子抽了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陈文宁内心:嗷!这味儿...是油渣饼!香死个人!啥时候才能长大长牙啊?光闻味儿吃不着,急死宝宝了!)

陈风是个闲不住的人。

放了假在家,他也一刻不消停。里里外外把屋子拾掇得更利索,又顶着寒风跑出去一趟,买回来几捆结实的尼龙线(替代品)。然后,他就坐在炉火旁的小板凳上,手指翻飞,开始了他的“大工程”——织渔网。

这是陈家祖传的手艺。

陈文宁(婴儿)被放在旁边的炕上,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爹爹灵巧的手指穿梭引线。(陈文宁内心:这场景...太熟悉了!小时候,爹一有空就坐那儿织网。大网眼挂鱼,小网眼下河...他的手是真巧啊。)她想起前世,爹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不抽烟不喝酒,省下的钱都换成了网线和孩子们的口粮。寒冬腊月,他穿着笨重的胶皮水衩下河布网;清晨归来,带回满筐活蹦乱跳的鱼。她和弟弟妹妹们就围着一堆盆,学着小心翼翼地把鱼从网上摘下来,大的留着卖钱贴补家用,小的、死的自家改善伙食。虽然日子清贫,但孩子们的碗里,从来没缺过江鱼的鲜味。这手艺据说是云南洱海边祖上带来的?(陈文宁内心:女儿后来总说云南没海,只有个洱海,想来就是那儿吧...)人生的根脉,有时候想寻也寻不清,只有这指尖的技艺,无声地传了下来。只可惜...

飘在屋角的司若兮,也静静地看着姥爷陈风专注织网的侧影。炉火映着他年轻而坚毅的脸庞。(司若兮内心:这一幕...戳心窝子了!)她仿佛瞬间回到了童年暑假,在姥爷家的院子里,和弟妹们蹲在一大堆湿漉漉的渔网前,笨手笨脚却又无比认真地往下摘鱼。地上摆满了盆,活鱼在盆里噼啪乱跳,半死不活的蔫在另一个盆里。开始总免不了被鱼鳍或网线割到手,慢慢也就熟能生巧了。(司若兮内心:那些松花江支流里捞上来的野生鱼啊!山胖子(得小心把头里那寄生虫去掉)、七星鱼、柳根儿、小白鱼、大马哈...用大铁锅一炖,或者拿油一煎,撒点盐,那鲜味儿!啧,能香掉眉毛!)回忆让她忍不住“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司若兮内心:唉,现在市面上的养殖鱼,味儿差远了!也就东北早市上偶尔能碰见点野生的,还得眼尖才行...)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司若兮内心:最惨的是!以后山珍海味摆我面前,我也只能干看着!闻不着!尝不到!这灵魂当得...真是了无生趣!人生一大憾事莫过于此啊!)

陈风的手指依旧在网线间灵巧地穿梭,仿佛在编织一个关于温饱与守护的承诺。炉火跳跃,小屋安静,只有网梭穿过网眼的细微声响,和婴儿偶尔咿呀的梦呓。这份属于家的、带着烟火气的忙碌与宁静,暂时隔绝了窗外的严寒,也掩盖了时空交错的诡谲与潜伏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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