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璟正在附近的树林里帮江汀兰收集植物花瓣。
听到熟悉的声音心感不妙,立马丢下手里的东西飞速跑到河边。
夏天蛇虫鼠蚁多,自从江汀兰上次在草丛里看到一条蛇,首接吓得原地弹跳一米多后,她就不再一个人深入丛林了。
需要什么植物都是陆时璟去帮她采摘。
看见江汀兰在水中挣扎呼救,陆时璟呼吸一窒,他衣服都来不及脱径首跳进河里。
林淮生也第一时间从桥上跳下,游到她身边。
两个男人一同捞起她往岸边游去。
三个人湿淋淋地上岸,附近的女人全凑了过来。
江汀兰演得太入戏,真呛了几口水,“咳,咳......”
“汀兰,你没事吧?”林淮生焦急地问。
“淮生哥,我,咳咳.......”
江汀兰扶着额头顺势虚弱地倒向林淮生怀里。
就在即将贴上林淮生胸膛的一瞬间,一双大手把她捞过来——
陆时璟将她扶正,轻轻拍打她的背:“低头,水吐出来就好了。”
江汀兰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声。
此刻,她浑身湿透,水珠顺着额头流向脸颊,眉毛上也挂着水珠,美眸湿漉漉的,两条黑色大麻花辫垂在肩膀两侧。
林淮生怔愣一瞬,她还没瘦到那种纤细的地步,可身上该有肉的地方有肉,整个人此刻有种杨贵妃出水芙蓉的潋滟美感。
江汀兰白皙的脸颊和脖颈在太阳的照射下亮莹莹的,几滴水珠由颈侧划至胸前不小心泄出的一片雪白。
她因为呛水和受到惊吓,胸口剧烈起伏着,湿搭搭的裙子衣料紧贴皮肤,突出的曲线若隐若现......
陆时璟将自己身上的短袖脱下来拧干,围在她身上,挡住了所有春光。
江汀兰心里再次暗骂。
不是,这人有病吧,谁要他救自己啊?谁要他帮忙遮挡啊?
“你没事儿吧?汀兰。”李秋月上前小心翼翼地问,她很怕江汀兰真的诬赖自己。
江汀兰见她走近,立马委屈道:“秋月,你为什么要把我推下河?你明知道我不会游泳。”
“我没推你,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林淮生厉声道:“李秋月!你还在狡辩,当这么多双眼睛都是瞎的吗?”
周围的妇女都附和着,纷纷指责李秋月。
陆时璟将探究的目光转向江汀兰,眸光暗沉几度,她转瞬即逝的狡黠表情被他精准捕捉。
不过他并未拆穿,而是用寒铁般的音调对李秋月说:
“杀人未遂是重罪,现在人证俱全,你等着坐牢吧!”
李秋月见众人都向着江汀兰,明白自己被她摆了一道,现在百口莫辩。
坐牢?她可不能坐牢!
李秋月心一横扑通跪在地上,对江汀兰道歉:
“汀兰,刚才我真的不是有意推你,我们两个推攘中不小心你就脚下一滑掉河里了。汀兰,我向你道歉,对不起。看在咱们是好姐妹的份上,你原谅我吧。”
她言辞恳切,愧疚的眼泪不断砸向地面,楚楚可怜。
来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有几人说:行了吧汀兰,都是一个村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汀兰心想这李秋月不惜下跪,真是能屈能伸,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自己现在要是继续追究,吃瓜群众的风向就要偏了,倒不如自己大度些。
“秋月,算了,虽然我今天差点淹死,但是我不怪你。”江汀兰泪眼婆娑道,她藕臂攀上陆时璟的脖子,“时璟,我呛了太多水,难受得很,带我回家吧。”
她体香扑面而来,陆时璟心头微动,将人打横抱起来朝家走去。
江汀兰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张婶儿说:“秋月,得亏汀兰大度,这要是别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国康奶奶也道:“秋月,我看着你们几个女娃长大,你平日里对汀兰表面上好,私底下总是欺负她,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做人呐,还是要善良点!”
村民们见国康奶奶这样说,又是一番小声议论,不善的目光投向李秋月。
李秋月今天是既丢了面子,又没了里子。
不知从何时起,她总是在江汀兰这里碰壁,明明是想给她下套害她,最终总是自己成为跳梁小丑。
李秋月如今恨毒了江汀兰,不仅是因为她看出林淮生的心在逐渐偏向那女人,更重要的是她嫉妒她——
江汀兰如今瘦下来比自己还漂亮,以前的她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可现在不一样了。
陆时璟一路抱着江汀兰,大气儿都不带喘的。
眼看快到家门口,她好奇道:“时璟,你不累吗?”
虽然自己瘦了很多,但身材还是圆润的,江汀兰着实佩服他的体力。
她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说话时丝丝缕缕热气羽毛似的扫过他颈侧,陆时璟沉声道:“江汀兰,闭嘴!”
他一脚踢开院门,将她抱进房间放下,江汀兰还没站稳,他便松了手,害她差点摔倒在地上。
“陆、时、璟!你犯什么病!”她吼道。
他浓黑的眼眸没什么温度,似乎还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
“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
“没有!”
陆时璟记得江汀兰不会游泳,他对她用自己的命来博取林淮生的心感到生气。
万一当时出了什么事儿,他真不敢想......
陆时璟并不知道她是穿越过来的,穿越过来的江汀兰曾拿过校游泳冠军,当然不可能被淹死。
陆时璟换身衣服又回了趟河边,将家里的洗衣盆等东西端回来。
他让江汀兰躺着休息,自己将衣服晾起来。
当看到自己的那条平角内裤也在盆里时,他的脸更黑了。
屋子里的江汀兰,看到外面陆时璟在晾晒衣服,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走到院子里时,就己经看到自己的白色文胸明晃晃挂在晾衣绳上了。
呵,她嘴角轻抽。
殊不知,此刻正背对着她的男人,脸上火烧一样透着可疑的红晕。
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成年男女,此刻各自尴尬着。
晚上张喜拎着一盒鸡蛋糕来看望江汀兰,他从他妈口中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汀兰,我妈说你今天掉河里,吓死我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事儿张喜哥,谢谢你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