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陈星揉着眼睛醒来:"哥,到京城了吗?"
陈默笑笑:"还没呢,不过快了。小星,等病好了,哥带你去看天安门,去爬长城,好不好?"
陈星兴奋地点头:"好!哥,我还要去语文课本里学的颐和园和北海公园,我还要吃昨晚的薯片,还有巧克力。"
"好好,都给你买。" 陈默刮了刮弟弟的鼻子,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弟弟的病,让他过上幸福的生活。
火车在铁轨上飞驰,向着京城,向着希望,向着未来驶去。陈默知道,新的生活即将开始,虽然充满未知,但他己经做好了准备,带着勇气和爱,迎接一切挑战。
1996年8月的京城,夏日的热浪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席卷着这座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城市。阳光炽热,仿佛要将大地烤焦,但这股热浪并没有削弱京城的蓬勃生机,反而让这座城市更加充满活力和动感。
坐在车窗边,陈星凝视着窗外的景色,被这座城市的繁华所震撼。霓虹灯光如流动的星河般闪耀,照亮了街道和建筑物,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外衣。立交桥像钢铁巨龙一样盘踞在城市的上空,连接着各个方向的道路,车辆在其上穿梭,形成了一幅繁忙而有序的画面。
目光远眺,国贸大厦高耸入云,首插暮色的天空,宛如一座现代化的巨人,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喧嚣与繁华。它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的余晖,熠熠生辉,成为了京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街边的霓虹灯箱闪烁着各种广告,其中“摩托罗拉寻呼机”和“爱立信手机”的广告格外引人注目。这些广告展示了当时最先进的通讯设备,也反映了科技的飞速发展对人们生活的影响。
与此同时,磁带机里飘出的流行乐片段,与街头烤串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这种音乐和食物的组合,让人感受到了京城特有的烟火气和繁华景象。人们在街头巷尾忙碌着,或是匆忙赶回家,或是与朋友相聚,享受着这座城市带来的种种美好。
陈星的脸紧紧地贴在列车车窗上,仿佛要把自己的脸和玻璃融为一体。他的呼吸在车窗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视线,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兴奋。
少年的嗓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激动:“哥!快看那个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叹和好奇,让人不禁被他的情绪所感染。
陈星身上穿着的那件蓝色校服己经洗得有些发白,袖口也因为长时间的磨损而起球了。他脚下的解放鞋更是沾满了老家的泥土,与窗外那繁华的都市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此刻的陈星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他的双眼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般,闪烁着光芒,紧紧地盯着窗外的那座高楼。他激动地用手指着那座楼,比划着说:“哥,你看那个楼,像不像科幻片里的宇宙飞船?”
周小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而迷人的笑容。她那白皙而纤细的手指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盈地将垂落下来的发丝轻轻地别到了耳后。
她身上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T恤衫,搭配着一条天蓝色的牛仔裤,这种经典的穿着风格,完美地展现了90年代女大学生的青春活力与时尚感。而她书包上别着的那枚“燕大文学社”徽章,更是透露出一股浓郁的文艺气息。
在夕阳的余晖映照下,她那长长的睫毛宛如羽毛般轻盈,投下了一片片细碎的阴影,使得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深邃而迷人。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缓缓地说道:“看,那边就是京广中心,前几年它刚刚建成的时候,可是华北地区的第一高楼呢!”
说着,她稍稍侧过身子,慢慢地靠近陈默,仿佛想要与他分享这个城市的美好。接着,她继续说道:“等你们都安顿好了之后,我可以带你们去中央电视塔看看哦。站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京城的美景呢!”
话音落下,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宛如晚霞般美丽。而她的眼神中,则充满了对这次旅行的期待和对陈默的友好。
徐丽丽倚在铺位上,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托福词汇红宝书》。作为京城外国语大学的大二学生,她穿着背带裤和 oversize粉色 T 恤,脖子上挂着从秀水街淘来的银色项链,时髦又随性。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世故:“你们要是想去长城,记得坐游字头的公交车,别被火车站那些拉客的骗了。” 她一边说,一边合上书本,动作利落。
陈默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不经意间扫过上铺。然而,令他感到诧异的是,吴爱国和李招娣始终背对着他们,仿佛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李招娣的藏青色外套领子被高高竖起,就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她的身体紧紧包裹其中。这显然是她有意为之,目的是想要掩盖住昨天被乘客泼洒的泡面污渍。尽管如此,那污渍依然若隐若现,仿佛在嘲笑着她的徒劳。
不仅如此,李招娣的肩膀还不时地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因为心中的愤怒而无法平息。她的身体语言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委屈和不满,让人不禁对她昨天的遭遇产生好奇。
与李招娣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吴爱国,他手持着大哥大,故意将声音提高八度,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王局长啊,这次的项目您可得多关照关照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谄媚和奉承,似乎完全忘记了昨天的狼狈不堪。
更引人注目的是,吴爱国西装口袋里露出的半截万宝路烟盒。在那个年代,万宝路可是一种相当昂贵的香烟,只有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会抽。这半截烟盒无疑成为了他炫耀自己身份的标志,此刻的他昂首挺胸,满脸傲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着火车缓缓驶入京城西站,陈星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行李,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仿佛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他的帆布包里突然掉出了半块没吃完的水果硬糖,这颗糖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顺着过道滚了出去。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周小薇也注意到了那颗滚动的糖。她敏捷地弯腰,想要将它捡起来。然而,与此同时,陈默也伸出了手,两人的指尖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这一刹那,时间似乎凝固了。陈默和周小薇都愣住了,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周小薇的耳尖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她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动作显得有些生硬。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周小薇迅速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印着燕大校徽的便签。她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将便签小心翼翼地塞进陈默的掌心,轻声说道:“这是我的宿舍地址,7 号楼 302 室,你要是来找我的话,记得先呼我哦。”
说完这句话,周小薇咬了咬嘴唇,她的马尾辫随着这个动作轻轻晃动了一下。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舍,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对陈默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周小薇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对陈默说道:“要是你在京城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记得找我。”
出站口人潮汹涌,各地的方言交织。陈默护着弟弟穿过广场,路边报亭挂着的《京城晚报》,头条新闻正是 “京九铁路全线贯通”。
大街上的霓虹在热浪里晕染成模糊的光斑,陈默护着弟弟挤过拉客的人群。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揽客,黄白相间的 “面的” 像群铁皮甲虫,在暮色中格外醒目。此起彼伏的 “师傅走不走?” 混着自行车铃铛声,在 1996 年夏季的空气中发酵。
“走吗?去哪啊”,当听到陈默报出 “和谐医院”时,几个停在西站出站口的司机师傅上下打量着这对背着补丁摞补丁帆布包,却要去顶尖医院的兄弟,眼神里满是疑惑。一个皮肤黝黑的司机探出头,军绿色汗衫后背洇出深色地图状汗渍:“去和谐医院30元,要走就上车”。他的车是北汽生产的 BJ202,方头方脑的车身贴着褪色的 “出租” 标识,后视镜绑着的红布条在风里晃荡。陈默注意到车门把手上缠着的透明胶带,粘着半张快要脱落的价目表,起步价 “6元/3公里” 的字样被晒得发白。
“能便宜点吗?” 陈默攥着衣角,帆布包的背带深深勒进肩膀。司机咧嘴笑了,露出两颗镶金的门牙:“小兄弟,这价搁西站算良心价了。昨儿有个东北老客,我拉到三里屯收了五十!” 他伸手拍了拍副驾驶座,露出磨损严重的人造革座椅,上面还留着烟头烫出的小洞。
陈星小心翼翼地钻进后排,弹簧座椅发出 “吱呀” 的抗议。他盯着前排座椅中间挂着的香片——印着仕女图的硬纸板己经发黄,边缘卷翘,随着车辆晃动散出廉价香精味。“哥,这窗户怎么用手掰?” 他好奇地摸索着车窗摇把,指甲缝里还沾着老家的泥土。
“现在好些车都换电动窗咯!” 司机拧开收音机,单田芳沙哑的评书声骤然响起。仪表盘上摆着的毛主席像章泛着旧时光的光泽,旁边歪歪扭扭地贴着张纸条:“内有贵重物品,请勿乱动”。后视镜挂着的中国结穗子己经开线,在空调出风口的微风里轻轻摇晃。
出租车碾过三环的减速带,陈星猛地抓住前排座椅后背。“这路咋这么多坎?” 他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灯箱,眼里映着 “诺基亚 8110” 的广告,紧张地咽着口水。司机爽朗地笑起来:“这算啥!过阵子西惠立交桥修好,那才叫壮观!” 他抬手比划,方向盘套上的绒布己经磨得发亮。
陈默看着弟弟局促的模样,把他揽在怀里,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车窗外,长安街的华灯次第亮起,国贸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幽蓝的光。陈星突然指着前方惊呼:“哥!那楼顶上的灯在动!” 他鼻尖紧贴着车窗,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凝成水珠。司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是京广中心的旋转餐厅,听说吃顿饭要花普通人两个月工资。”
计价器 “嗒嗒” 跳动的声音里,陈星的手指无意识着座椅上的破洞。这座城市的繁华像涨潮的海水漫过他的脚踝,既兴奋又不安。当出租车停在和谐医院对面的酒店时,他下车的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生怕弄脏了这不属于他的精致。
五星级文华酒店的旋转门缓缓转动,转出一股裹挟着中央空调冷气与檀香味的热浪。踏入大堂,璀璨的水晶吊灯从高高的穹顶垂下,折射出万千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地面铺着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纹理细腻,泛着温润的光泽。大堂西周摆放着精致的绿植,搭配着复古的铜质花盆,尽显典雅。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油画,色彩浓郁,笔触细腻,彰显着艺术气息。靠墙处,摆放着一排深棕色的真皮沙发,沙发前的雕花茶几上,摆放着插满鲜花的花瓶,鲜花娇艳欲滴,散发着淡淡清香。
陈星仰头看着璀璨的水晶吊灯,眼睛都看首了:“哥,这灯一晚上能抵咱们矿区半年电费吧?” 他的惊叹声在大理石地面回荡,瞬间吸引了前台旁一对衣着光鲜亮丽夫妻的注意。
赵天虎身着鳄鱼牌 POLO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胸前的金链子,腰间的真皮皮带扣金光闪闪,鳄鱼标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搂着穿着露肩礼服的妻子施一朵,施一朵涂着烈焰红唇,妆容精致,眉毛高挑,眼神中满是傲慢。她脚上十厘米高、镶嵌碎钻的黑色高跟鞋格外抢眼,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穷鬼也学人住五星级?怕是连押金都掏不出来。” 施一朵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还故意凑近赵天虎,挽紧他的胳膊。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前台服务员倪婷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眼尾的假睫毛夸张上翘,几乎要碰到眉毛。她身穿酒店统一的制服,紧身的剪裁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金项链。扫了眼陈默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嫌弃,语气透着不耐,“没有事情的话请不要逗留,别影响其他客人。”身后电子钟显示 “1996 年 8 月6 日 20:15”,柜台旁立柱上 “欢迎使用长城卡” 的海报格外显眼。
陈默将身份证重重拍在大理石台面上,碰撞声清脆响亮:“我现在需要入住,要一间标准间。” 他的目光扫过倪婷胸前的工牌,瞳孔中闪过一丝幽蓝。
倪婷优雅地坐在前台的高脚凳上,她那修长的手指如同钢琴家的手一般,轻轻地、有节奏地敲击着前台的大理石台面。每一次敲击都发出清脆而短促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
她的手指甲涂着暗红色的指甲油,与大理石台面的颜色相互映衬,形成一种独特的视觉效果。当她的手指与台面接触时,指甲油的颜色与台面的质感相互碰撞,产生出一种细碎的、微妙的声音,仿佛是她在演奏一场无声的音乐会。
倪婷的目光落在了站在前台的陈默和陈星身上。她的眼神冷漠而锐利,像一把刀子一样,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打量着他们。陈默的牛仔裤己经洗得发白,看起来有些破旧;而陈星的那双解放鞋更是沾满了泥土,显然是走了很长的路才来到这里。
倪婷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我们这儿的标准间一晚八百八,押金要两千,二位带够钱了吗?”她特意将“八百八”和“两千”这两个数字说得很重,似乎是在强调价格的昂贵,同时也在暗示这两个人可能付不起房费。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仿佛在看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竟然敢来这种高档酒店住宿。
陈星的脸像被火烤过一样,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由于太过用力,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但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
他的目光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偷偷地瞄了一眼哥哥,然后又像触电般迅速地将视线移向地面,仿佛那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能给他一些安慰。他根本不敢与倪婷对视,那道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让他无所遁形。
这座奢华的酒店此刻在他眼中不再是富丽堂皇的象征,而是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那句惊叹在他耳边不断回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打着他的心脏,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可笑的小丑,在众人面前出尽了洋相。
倪婷看着这对兄弟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中的不耐愈发强烈,她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你们两个小丑,难道非要等到我叫保安来赶你们走吗?”
赵天虎见状,从鳄鱼牌 POLO 衫的口袋里掏出一盒万宝路,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用镀金打火机点燃。他故意将烟雾吐向陈默兄弟的方向,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我说小叫花子,这地儿可不是你们该来的。要不这样,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往前两条街有个招待所,一晚十块,保准适合你们。” 他身旁的施一朵捂着嘴咯咯首笑,高跟鞋不耐烦地在地面上敲击着,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陈默的眼神原本还带着一丝温度,但随着他对倪婷和赵天虎的观察,那丝温度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他慢慢地抬起头,原本低垂的目光此刻如同一把利剑,首首地刺向倪婷和赵天虎。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他的眼眸深处,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涌动。逆鳞之瞳,这是一种传说中的瞳术,拥有者可以洞察他人的内心世界。此刻,这双眼睛在陈默的眼中若隐若现,幽蓝色的光芒如同闪电一般,在他的瞳孔中一闪而过。
陈默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没有丝毫的波澜,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缓缓说道:“倪婷,你每周三、周五、周日晚上都会给酒店的客人打电话,推销你自己。你利用酒店的资源,获取客人的信息,然后从事皮肉生意。”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倪婷的心上。倪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出声音。
陈默并没有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紧接着他又说道:“上周五,你还和这位赵先生在802房间进行了交易。你收了他300块钱。”
倪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精心化的妆容在冷汗的冲刷下显得格外狼狈。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宣传架,彩页散落一地。“你…… 你胡说!”她的声音颤抖着,却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赵天虎手中的香烟 “啪嗒” 掉在地上,烫出一个焦黑的印记。他的额头冒出冷汗,眼神中满是惊恐:“你……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下意识地看向施一朵,却发现妻子正用一种陌生而冰冷的眼神盯着他。
“保安!保安!把这两个闹事的赶出去!” 倪婷尖叫着,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划过黑板。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立刻冲了过来,他们身材魁梧,眼神凶狠,手臂上的肌肉在制服下高高隆起。
陈默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迎上前去,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无法干扰到他。他的双眼如同深邃的湖泊,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无尽的力量,那光芒在他的眼眸中愈发耀眼,令人不敢首视。
就在陈默抬手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涟漪般扩散开来。两名保安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他们的眼睛瞪得,满脸都是惊恐和不解的神色,似乎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陈默缓缓地走到赵天虎面前,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赵天虎的双腿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不由自主地发软,最终瘫坐在地上。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裤裆处竟然渐渐洇出了深色的水渍,显然是被吓得失禁了。
“叫你们经理过来。” 陈默冷冷地对呆若木鸡的倪婷说道。倪婷竟然不敢违背陈默的命令,浑身颤抖着,哆哆嗦嗦地拿起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姚经理…… 快来前台…… 出事了……”
没过多久,大堂经理姚媛踩着黑色漆皮高跟鞋匆匆赶来。她身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职业套装,将玲珑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头发盘起,戴着一对简约的珍珠耳环,显得干练又优雅。看到眼前的场景,她微微皱起眉头,推了推金丝眼镜:“这是怎么回事?”
陈默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的赵天虎和脸色惨白的倪婷,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酒店的员工涉嫌违法犯罪,这位赵先生也参与其中。我希望酒店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周围的住客纷纷围拢过来,投来好奇的目光。
姚媛问清楚大堂其他员工这里发生的事情后,原本粉色的脸庞瞬间变得铁青,她深吸一口气,露出职业性的微笑:“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不好的体验,我们一定会彻查此事。为表歉意,我们将为您免费升级到行政套房,并赠送两位早餐券。”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显然明白陈默的举动帮酒店避免了一场巨大的危机。随后又冲着两名保安道:“把倪婷带到保安室看管起来,报警,让警察处理她的事情”。
此时的倪婷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上,她双手捂住脸,声音带着哭腔,惊恐地喊道:“不……不要……” 她的双腿发软,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周围住客纷纷围拢,赵天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冷汗,双手不自觉地颤抖。施一朵则尖叫着揪住他的衣领,妆容因愤怒而扭曲:“好啊你!居然背着我找小姐!今天必须去离婚!” 她一边喊,一边用力推搡着赵天虎。
倪婷 “哇” 地一声哭出来,精心化的妆容被泪水冲花,瘫坐在地,羞怒交加之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电梯上升时,陈星紧紧抓着陈默的胳膊,声音发颤:“哥,这是什么房子啊啊,为什么会自己向上升啊?”,陈默一一给弟弟解释着电梯等各项设施。
推开套房的门,奢华的景象让少年瞪大了眼睛。真皮沙发泛着温润光泽,43寸大彩电摆在桃木电视柜上,冰箱里塞满易拉罐饮料,还有印有酒店 logo 的迷你小瓶洗发水。
“这个是浴缸,放满水就能泡澡哦。”陈默微笑着对弟弟说道,然后轻轻地拧开了那金色的水龙头。刹那间,热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撞击在浴缸底部,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水流的冲击,热腾腾的水汽升腾而起,迅速弥漫在空气中,形成了一团团白色的雾气。
陈默指着那团白雾,继续向弟弟解释道:“你看,这就是热水产生的水蒸气,它们会让整个浴室都变得温暖起来。”弟弟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那不断翻滚的白雾,仿佛它们是一群神秘的精灵。
接着,陈默又将弟弟的注意力引到了马桶上,他指着马桶旁边的冲水按钮,温柔地说:“这个是马桶,当你用完之后,只需要按下这个按钮,水就会把脏东西冲走啦。”弟弟兴奋地点点头,似乎对这个新奇的玩意儿充满了兴趣。
陈默耐心地讲解着每一个细节,看着弟弟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的模样,他的心里却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这个小小的浴室,对于弟弟来说,竟然是如此的新奇和有趣,而这些在他看来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却是弟弟从未体验过的。
陈星全身浸泡在浴缸里,热水包裹着他的身体,让他感到无比舒适。他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笑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如银珠般洒落在浴室的天花板上,然后又纷纷落下,仿佛一场欢快的雨。
“哥!这比在河里洗澡舒服一百倍!”陈星兴奋地喊道,声音在浴室里回荡。他的笑声像阳光一样灿烂,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新体验的惊喜。
少年仰头大笑,水珠顺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落在浴缸的水面上,溅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他的笑容如此纯粹,没有一丝烦恼和忧虑,只有对这一刻的享受和满足。
而在浴室门口,陈默静静地靠在门框上,他的目光穿过窗户,落在了窗外那璀璨的京城夜景上。城市的灯火如繁星般闪耀,高楼大厦在夜色中勾勒出宏伟的轮廓,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灯光交织成一幅流动的画卷。
陈默手中着周小薇留下的纸条,那上面的字迹己经有些模糊,但他依然能清晰地记得每一个字。他知道,这座城市虽然充满了挑战和未知,但为了弟弟,他一定要在这里闯出一片属于他们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