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监国:皇孙开局血洗朝堂

第44章 漕河浮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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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十岁监国:皇孙开局血洗朝堂
作者:
不剥皮生吃洋葱
本章字数:
3714
更新时间:
2025-07-09

苏州段的京杭大运河飘着薄雾时,李昭正蹲在码头上,盯着河面漂来的半截断桨。

桨身刻着“松江漕帮”的朱漆印记,此刻被泡得发白,像根泡软的骨头。他伸手去捞,指尖刚碰到桨柄,水面突然翻起个黑黢黢的东西——是个女人的后背,青灰色的皮肤鼓着水疱,头发黏成几缕,缠在桨杆上。

“李大人!”

巡漕营的张九举着火把从雾里冲出来,腰间的铁尺撞在桥墩上,“哗啦”一声。他身后跟着七八个捕快,手里的铁链哗啦啦响:“今早开船的老陈头在芦苇荡里捞着的,说是……像是被泡烂的人。”

李昭站起身,玄色官服的下摆沾了河泥。他望着河面,薄雾里浮着七八具尸体,有的漂着,有的卡在桥墩下,最远的那具离岸边足有两丈,只剩半截胳膊露在水面上。

“都捞上来。”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碴,“张九,带仵作老周来。”

半个时辰后,码头上的草棚里飘着浓重的腥臭味。老周的验尸布铺在长条凳上,李昭站在旁边,盯着老周掀开最后一具尸体的盖布——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胸口插着半截断箭,箭杆上缠着褪色的红绸。

“死者年约十五,男性。”老周的声音发颤,“体表无致命外伤,但……”他用竹片挑开少年的眼皮,“瞳孔散大,呈青紫色;舌头发黑,牙龈溃烂——这是中了‘腐骨散’。”

“腐骨散?”李昭皱眉,“这毒我在雁门关见过。”他想起三年前北蛮屠村时,幸存者描述的“皮肤溃烂如烂泥,骨头渣子都能从肉里冒出来”,“可这毒不是北蛮独有的么?”

老周的镊子夹起少年衣襟的一角,露出里面绣的并蒂莲:“更怪的是,这孩子身上有松江织造局的标记。”他指了指衣角的暗纹,“松江织造专供宫用,民间轻易见不着。”

李昭的目光扫过其他尸体。第一具女尸的手腕戴着银镯,内侧刻着“苏记”二字——那是苏州最大的银楼;第二具男尸的靴底沾着朱砂,是杭州“万源号”染坊的特供颜料;第三具……他突然顿住,用银针挑开第三具尸体的指甲缝。

“这是……”银针尖上沾着极细的金粉,“金陵织造局的‘金箔粉’,专门给皇家绣龙袍用的。”

张九的喉结动了动:“大人,这些死者……怕不是普通百姓。”

李昭没说话。他走到河边,蹲下来捧起一把河水。水色浑浊,却泛着不寻常的青灰色。他将水凑到鼻端,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苦杏仁味,混着腐鱼的腥气。

“走。”他猛地站起来,“去查最近三个月所有沉船的记录。”他对张九道,“尤其是运盐船、丝绸船,还有……”他顿了顿,“运药材的船。”

“是!”张九转身要跑,却被李昭叫住。

“等等。”李昭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把河水和尸体上的水疱液各取一份,送回京城太医院。”他指了指少年胸口的断箭,“再查这箭的来历——箭杆是湘妃竹,箭头淬的毒,和腐骨散有没有关联。”

日头升到头顶时,码头上的尸体己全部运走。李昭站在空荡的码头上,望着河面重新浮起的薄雾,忽然想起昨日在苏州府衙看到的密报:“漕运总督府收到匿名信,称‘运河有鬼船,专运‘蚀骨粉’’。”

“大人!”张九跑回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从第一具女尸怀里搜出来的。”他展开纸,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骷髅头,旁边写着:“七月十五,鬼船过苏州,带腐骨散三百斤。”

李昭的指节捏得发白。他想起三天前在玄机阁,陈薇说过的话:“最近京城药铺的‘腐骨散’突然涨价,说是货源断了——可断的不是货,是运货的人。”

“传朕旨意。”千里外的京城,赵煊捏着李昭的加急密报,目光扫过“腐骨散”“鬼船”等字,“着漕运总督即刻彻查运河沿岸码头,所有可疑船只扣留;再着锦衣卫……”他的手指停在“湘妃竹箭”西字上,“查这箭的出处,顺藤摸瓜,不管牵连到谁——”

他顿了顿,看向案头的龙纹玉玦:“格杀勿论。”

窗外,运河上的雾散了些。李昭望着远处驶来的粮船,船帆上“苏粮”的旗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摸了摸怀中的瓷瓶,里面装着从河底捞起的半块碎陶——陶片上有模糊的“幽”字,和北蛮狼首银锁的纹路如出一辙。

“幽谷盟。”他低声道,“原来你们早把毒手,伸到了漕运上。”

河风卷着腥气扑来。李昭望着河面,仿佛看见无数具腐尸在水下翻涌,他们的指甲缝里嵌着金粉、银镯、红绸——那是他们生前最后的挣扎,也是撕开阴谋的线索。

而在更北边的草原,呼延拓正将最后半块虎符按在羊皮地图上。他的身后,三百残兵的眼神像狼一样亮——他们要找的,不只是幽谷盟的金库,更是大昭的“命脉”。

但他们不知道,此刻的运河上,有双眼睛正透过薄雾,盯着他们的动向。那眼睛的主人,穿着玄色官服,腰间挂着龙纹玉玦,像把淬了毒的刀,正等着在最暗的夜里,给出最狠的一刀。

漕河浮毒,毒的是水,还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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