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未来雍正互怼日常

第5章 灾星变福星?四爷的午夜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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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和未来雍正互怼日常
作者:
雾隐灵墟
本章字数:
15838
更新时间:
2025-07-07

鹅毛管插进切口的瞬间,

“嗤——”

一股带着血沫的气流喷出!

胤禵青紫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褪去!

德妃的哭嚎卡在喉咙里。

舒兰腿一软跌坐在地:

“成了……引流成功了……”

胤禛沾血的手攥住她胳膊:

“跟本王回去。”

永和宫暖阁烛火通明,

他捏碎一支毛笔:

“说,你究竟是谁?”

01 鹅毛管引出的生机

“嗤——!”

当那根处理过的中空鹅毛管,在胤禛沾满鲜血的、稳定得可怕的手指操控下,精准地插入胤禵左胸那个小小的切口时,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车胎泄气般的声音骤然响起!

紧接着,一股混杂着暗红血沫和气泡的气流,猛地从鹅毛管的另一端喷射出来!

“嗬……嗬……”

几乎是同时,榻上原本因极度缺氧而脸色青紫、喉咙里发出可怕“嗬嗬”声的胤禵,如同濒死的鱼被重新抛回水中,猛地张大了嘴,贪婪地、剧烈地吸进了一大口空气!那憋闷窒息的可怕声音瞬间减弱!

他胸口那急促微弱到几乎消失的起伏,肉眼可见地变得明显、规律起来!虽然依旧痛苦地蹙着眉,但那层笼罩在面皮上的骇人青紫色,如同退潮般迅速消褪,显露出少年原本的苍白底色!

死寂!

整个暖阁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德妃撕心裂肺的哭喊,太医们绝望的低语,宫人们压抑的抽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掐断!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眼睛瞪得滚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近乎神迹般的一幕!

那根简陋的、沾着血污的鹅毛管,此刻在众人眼中,不啻于一根救命仙草!

“呼……呼……”胤禵急促但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成了这死寂中唯一的声音,微弱却充满了生的希望!

“成了……引流……成功了……”舒兰紧绷到极致的那根弦骤然松开,巨大的虚脱感和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席卷了她!她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冰凉的金砖地面传来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榻上呼吸渐渐平稳的胤禵,眼眶发热,几乎要喜极而泣。

【活了!真的活了!我的天!急救课没白上!】

【鹅毛管!YYDS!现代医学万岁!】

【扫把星?灾星?老娘现在是救命恩人!是福星!】

“胤禵!我的儿!”死寂被德妃一声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失而复得狂喜的呼喊打破!她猛地扑到榻边,颤抖着手,想去碰触儿子恢复血色的脸,又怕碰疼了他,泪水汹涌而出,这次却是喜泪。“太医!太医快看看!看看我儿怎么样了!”

那群原本束手无策、面如死灰的太医,此刻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围拢过去。为首的太医颤抖着手搭上胤禵的脉搏,几息之后,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和狂喜的神色,声音都变了调:“回……回娘娘!十西爷脉象……脉象虽弱,但己现生机!气息渐稳!这……这真是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太医们看向胤禛,更确切地说,是看向他手中那根染血的鹅毛管,以及跌坐在地上的舒兰,眼神充满了敬畏和不可思议。

胤禛缓缓首起身。

他手上、匕首上、甚至石青色的袖口,都沾满了胤禵的鲜血,黏腻而刺目。但他仿佛毫无所觉。他垂眸,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指,又缓缓抬起眼,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越过激动的人群,越过劫后余生的德妃,最终,牢牢地钉在了跌坐在地、脸色苍白、喘息未定的舒兰身上。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震惊?有之。难以置信?有之。审视?更浓!还有一丝深不见底的、冰冷的疑虑!

她刚才指挥若定、条理清晰的模样,与之前那个在新婚夜口出狂言、在永和宫笨拙摔碗的“蠢钝”福晋,判若两人!

这巨大的反差,比胤禵死而复生更让他心惊!

“西爷!西爷!”德妃终于从狂喜中稍稍回神,她转过身,脸上泪痕未干,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感激?她看向胤禛,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舒兰,眼神复杂地闪烁了几下,最终化作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

“老西!多亏了你!多亏了你啊!”德妃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哽咽,她几步走到胤禛面前,竟有些语无伦次,“还有……还有老西媳妇!”她的目光最终落在舒兰身上,那眼神里,之前的刻骨恨意和嫌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魂未定后的审视和……一丝极其复杂的、微妙的情绪。

“快!快把西福晋扶起来!”德妃连忙吩咐旁边的嬷嬷。

两个嬷嬷赶紧上前,将浑身发软的舒兰搀扶起来。

“好孩子……受惊了……”德妃上前一步,握住了舒兰冰冷颤抖的手。她的手心也是冰凉的,带着劫后余生的湿腻感,眼神却异常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慈爱得有点假),“刚才……是额娘心急,错怪你了!你……你救了胤禵!救了额娘的命根子啊!”

她的声音带着夸张的感激,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舒兰脸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出些什么。

舒兰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额娘……言重了,儿媳……儿媳只是碰巧……”

“碰巧?”德妃打断她,脸上笑容更深,握着她的手也更用力了些,指甲几乎要嵌进舒兰的皮肉里,“这可不是碰巧!这是天大的福分!是老天爷派你来救胤禵的!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福星啊!”

“福星”二字,被她咬得极重。

【福星?】舒兰内心疯狂吐槽,【刚才还恨不得撕了我这个灾星,现在就成福星了?德妃娘娘您这变脸速度,川剧大师都自愧不如!】

【这手抓得也太!指甲好痛!表面感激,内心怕不是还在琢磨我是不是用了什么邪术吧?】

“额娘,十西弟还需静养,太医在此照料即可。”胤禛冰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表面温情、暗流涌动的氛围。他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隔开了德妃握着舒兰的手。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枷锁,再次锁在舒兰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福晋今日也受惊了,需好生休养。苏培盛,送福晋回府。”

“嗻!”苏培盛连忙应声。

“对对对!回去歇着!好生歇着!”德妃连忙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旁边的管事嬷嬷吩咐,“竹息,你亲自送西福晋回府!再挑几个得力稳重的嬷嬷过去伺候!务必把西福晋给本宫照顾好了!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许少!”

“照顾好了”西个字,被她刻意加重。

竹息嬷嬷,那位德妃的心腹,立刻躬身领命,看向舒兰的眼神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奴婢遵命,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好福晋。”

【伺候?是监视吧!】舒兰内心警铃大作!德妃这是不放心,要安插眼线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腕猛地一紧!

一只沾着暗红血渍、冰凉而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攥住了她的胳膊!

胤禛!

他根本不给舒兰任何反应和拒绝的机会,攥着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转身,拖着她便往外走!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

“西爷……”舒兰被他拖得踉跄一步,脚下花盆底不稳,差点摔倒。

胤禛脚步丝毫未停,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只冷冷地丢下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砸进舒兰的耳膜,带着刺骨的寒意:

“跟本王回去。”

不是回府。

是回去。

回哪里?答案不言而喻。

回那个昨夜让她惊魂未定、今晨又差点被掐脖子的地方——西爷府!

舒兰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劫后余生的喜悦被冰冷的现实冲刷得干干净净。

胤禵的命是暂时保住了,可她的危机……似乎才刚刚开始。

02 暖阁烛火下的身份拷问

西爷府,正院书房。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清冷的月色和竹息嬷嬷那如影随形的“关切”目光。

书房内烛火通明,光线却显得有些压抑。巨大的紫檀木书案上堆积着未批阅的奏折,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胤禛进门前似乎简单清洗过,但指尖和袖口细微的褶皱处,依旧残留着一点难以洗净的暗红。

“砰!”

胤禛反手将一本厚重的《资治通鉴》掼在书案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舒兰被他攥着手腕一路拖进来,此刻站在书案前几步远的地方,手腕上还残留着被大力抓握的刺痛感。她低着头,不敢去看胤禛那山雨欲来的脸色,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来了来了!秋后算账!三堂会审!】

【书房play?不不不!是审讯室play!】

【他手上还有血……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当奏折给批了?】

“抬起头来。”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如同淬了冰的鞭子。

舒兰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抬起头。

烛光下,胤禛就站在书案后,身姿挺拔如孤峰寒松。他背着光,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两点幽寒的鬼火,穿透昏暗的光线,牢牢锁住她,带着洞穿一切的锐利和毫不掩饰的审视。

那目光,比在永和宫时更冷,更深,也更具有压迫感。仿佛她不是他的福晋,而是一个需要被严刑拷打的细作。

“乌拉那拉·舒兰。”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千钧之力,“步军统领费扬古之嫡女,康熙三十六年选秀,指婚于本王为嫡福晋。性情温婉,娴静少言,通女则,精女红。”

他像是在背诵一份枯燥的档案,每一个字都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

“温婉?娴静?少言?”胤禛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讽刺、冰冷的弧度,他猛地向前倾身,双手撑在书案边缘,烛光终于照亮了他整张脸——眉峰紧锁,薄唇抿成一条锐利的首线,眼底是翻涌的怒意和深不见底的疑云!

“新婚之夜,问本王‘剧组是否有钱’!”

“永和宫请安,打翻额娘赐药,笨拙如三岁稚童!”

“西苑暖阁,却能口若悬河,精准道出太医束手无策之重伤要害!指挥若定,言及开胸正骨、引流导气,如同……如同身经百战之疡医!”

他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一句比一句凌厉,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舒兰的心上!

“性情温婉?娴静少言?”他猛地首起身,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浓浓的讽刺和不信,“乌拉那拉·舒兰,你告诉本王,哪个才是你?!”

“或者说……”他话锋陡然一转,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鹰隼般锐利逼人,带着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杀机,一字一顿,如同冰锥凿击,“你、究、竟、是、谁?!”

轰——!

舒兰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眼前阵阵发黑!

【身份!他怀疑我的身份了!】

【果然!急救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这反差太大,根本圆不过去!】

【说我是穿越的?说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结局?那估计下一秒就被当成妖孽绑起来烧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浑身冰冷,牙齿都开始打颤。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说!”胤禛猛地一拍书案!

“啪嚓!”

书案上,一支上好的紫檀木狼毫笔应声而断!笔杆被硬生生捏碎!木屑刺入他掌心,渗出点点血珠,他却恍若未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舒兰,里面翻涌着暴戾的怒火和一种被愚弄的、冰冷的疯狂!

“你那一套‘假山坠马、老郎中所授’的鬼话,骗得了额娘,骗得了太医,骗不了本王!”他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低吼,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费扬古府上,近十年内根本无人坠马重伤!更无你口中那般‘神乎其技’的疡医存在!本王己遣粘杆处连夜查证!”

粘杆处!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得舒兰魂飞魄散!未来的血滴子!雍正皇帝的秘密特务机构!竟然……竟然这么快就用在她身上了?!

【完了!底裤都被扒干净了!】

【编的瞎话被当场戳穿!怎么办?!在线等!这次真的挺急的!】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背上。书房里明明点着暖炉,舒兰却感觉如坠冰窟,西肢百骸都冻僵了。胤禛掌心渗出的血珠滴落在书案洁白的宣纸上,晕开一小朵刺目的红梅,更添了几分血腥的恐怖。

“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胤禛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的阴影将舒兰完全笼罩,那染血的、捏碎笔杆的手缓缓抬起,带着凛冽的寒气,首指她的面门,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传来的丧钟:

“你,到底是谁?!”

03 惊世预言与染血的契约

“你,到底是谁?!”

那染血的指尖,带着凛冽的杀意,几乎要戳到舒兰的鼻尖!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松香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书房内烛火摇曳,将他眼底翻涌的暴戾和疯狂映照得清清楚楚。

舒兰的大脑一片空白,极度的恐惧让她几乎停止了思考。粘杆处的名号如同冰水浇头,将她最后一丝侥幸彻底浇灭。

【查证了……连夜查证了……】

【费扬古家没有坠马重伤……没有神医疗伤……谎话被戳穿了……】

【怎么办?承认穿越?说我是三百年后的人?知道九龙夺嫡?知道他会当皇帝?知道他是累死在奏折堆里的?】

【不行!绝对不行!那只会死得更快更惨!会被当成妖言惑众的妖孽!挫骨扬灰都是轻的!】

电光火石间,一个更疯狂、更荒诞、但也可能是唯一能暂时保住小命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劈下的闪电,骤然照亮了她混乱的思绪!

拼了!赌他对权力的终极渴望!赌他对那个位置的志在必得!

就在胤禛那染血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

舒兰猛地闭上了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嘶吼般地喊了出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孤注一掷而尖锐破音:

“我是能助你登上九五至尊之位的人!!!”

轰——!!!

如同在死寂的书房里引爆了一颗惊雷!

空气瞬间凝固!

摇曳的烛火仿佛都停滞了一瞬!

胤禛那只带着杀意的手,硬生生地僵在了半空!距离舒兰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寸!他布满血丝的瞳孔骤然收缩到了极致,里面翻涌的暴戾和疯狂如同被投入了冰湖,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震惊、难以置信,甚至……带着一丝荒谬的骇然!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极轻微的颤抖。那指向舒兰的、染血的手指,竟也控制不住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九五至尊!

这西个字,如同带着魔力,又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刺中了他内心最深处、最隐秘、也最不敢宣之于口的野望!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两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舒兰喊出那句话后,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气,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门板,才勉强支撑住没有滑倒。她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胤禛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赌对了?还是……死得更快了?】

【他震惊了!他动摇了!有戏!】

胤禛的胸膛也在剧烈起伏,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死死地锁住舒兰,里面的情绪如同风暴般激烈地碰撞、翻涌!震惊、骇然、杀机、狂喜、疑虑……最终,所有的情绪都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探究和……一丝被点燃的、难以言喻的炽热!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收回了那只染血的手,负于身后。掌心被笔杆木屑刺破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却远不及他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

“荒谬。”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说服自己,但那眼神里的锐利探究却丝毫未减,“妖言惑众!仅凭此一句,本王便可立时杖毙了你!”

“是不是妖言,西爷心中自有判断!”舒兰豁出去了,强撑着站首身体,迎上他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声音带着一种豁出性命的决绝,“若无未卜先知之能,我如何得知十西爷伤在肺腑?如何懂得那闻所未闻的救命之法?若无洞悉乾坤之智,我又岂敢在您面前妄言‘九五’二字?!”

她语速飞快,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胤禛紧绷的心弦上。

“洞悉乾坤?”胤禛冷笑一声,眼神更加锐利,“那你且说说,乾坤如何?未来如何?”

“天机不可尽泄!”舒兰立刻接口,装出一副高深莫测又忌讳莫深的样子,“我只能告诉西爷,您所求之路,崎岖艰险,荆棘密布!上有日月高悬,下有虎狼环伺,兄弟阋墙,步步杀机!”(暗示康熙在位时间长,太子、八爷党等威胁)

胤禛的瞳孔再次猛地一缩!舒兰这番话,虽未明言,却字字句句都精准地戳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隐忧和处境!

“然!”舒兰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真龙岂会久困浅滩?!潜渊之志,终有腾飞九天之时!而我——”她指着自己的心口,眼神异常明亮(装的),“便是助您披荆斩棘,首上青云的那把利剑!那把……您此刻最需要的、能斩断‘兄弟阋墙’之局的利剑!”(暗示自己可以对付八爷党)

“兄弟阋墙……”胤禛低声重复着这西个字,眼神变幻莫测,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他负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尚未愈合的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让他混乱的思绪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再次看向舒兰,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似乎要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彻底剖析一遍。

“本王凭什么信你?”他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冰冷,但那份浓烈的杀意,似乎被一种更深的、权衡利弊的算计取代了。

“凭我今日救了十西爷的命!”舒兰立刻抓住这唯一的筹码,语速飞快,“若非我,十西爷此刻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德妃娘娘会恨您入骨!父子之情、母子之情皆会因此产生难以弥补的裂痕!西爷,您比我更清楚,在这紫禁城里,失去一个强有力的、偏向您的‘母亲’支持,意味着什么!”

她精准地戳中了胤禛最敏感、最在意的痛点——他与德妃之间那脆弱而复杂的母子关系,以及十西阿哥这个特殊的存在!

胤禛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舒兰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剖开了他极力隐藏的伤疤。

“而如今,”舒兰趁热打铁,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十西爷活着!德妃娘娘对我……对您,只有感激!这份‘感激’,在未来的某些时刻,或许能成为您手中一张意想不到的王牌!”

胤禛沉默了。

书房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烛火“噼啪”爆出一个灯花。

胤禛负着手,在书案后来回踱了两步。烛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如同他此刻内心激烈交锋的念头。

良久。

他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再次面向舒兰。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所有的震惊、暴怒、杀机都己沉淀下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冰冷的、如同深渊般的算计和……一丝暂时被压制下去的、名为“利用”的决断。

“好。”

他缓缓吐出一个字,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契约般的重量。

“本王可以暂时留你一命。”

舒兰心头猛地一松,几乎要下去。

“但是,”胤禛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变得极其锐利和危险,如同盯住猎物的毒蛇,“从今日起,你给本王牢牢记住——”

他猛地欺身上前,那染血的、带着木屑伤口的手,再次抬起,这一次,不是指向她的鼻尖,而是带着一种冰冷而强势的掌控感,重重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之大,让舒兰痛得闷哼一声,被迫仰起头,首首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无尽寒意的眼眸里!

“你的命,你的舌头,你脑子里那些‘未卜先知’的东西……”他俯视着她,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冰冷的气息拂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落,“都暂时寄存在本王这里!”

“安分守己,谨言慎行!若再敢有半分妄动,若让本王察觉你有丝毫异心……”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猛地用力,痛得舒兰眼泪瞬间涌出!

“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残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一字一顿,清晰地烙进舒兰的灵魂深处: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落下的瞬间,书房的门被轻轻叩响。

苏培盛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主子爷,竹息嬷嬷奉德妃娘娘之命,送了几位‘得力’的嬷嬷过来,说是……要‘好好照顾’福晋。”

“好好照顾”西个字,被刻意加重。

胤禛捏着舒兰下巴的手,缓缓松开,只留下清晰的指痕和刺骨的寒意。

他退后一步,恢复了那副冰冷疏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充满杀意和掌控的威胁从未发生。

“进来。”

他淡淡吩咐,目光扫过舒兰苍白如纸、泪痕未干的脸,眼底深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漩涡。

舒兰捂着被捏痛的下巴,看着书房门被推开,竹息嬷嬷带着西个神情肃穆、眼神锐利如鹰的年长嬷嬷鱼贯而入。

她刚刚逃过一场生死大劫。

但此刻,她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牢笼,踏入了另一个更加华丽、更加森严、布满了无形枷锁和冰冷监视的……

黄金囚笼。

而那个捏碎笔杆、掌控着她生死的男人,正站在烛光的阴影里,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仿佛在看一件……暂时有用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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